胡哥说了一大堆,说口渴了,让我去给他买瓶水来喝。
我跑了一段路才找到一个二十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回去,胡哥一口喝了半瓶水,问道:“你呢,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英俊的事解决了?”
说起英俊的事,我便无力吐槽了,“好乱啊,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简单说呢,就是那个鼠精我们找到了,他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境界,并且也不坏了,所以就想算了。而这个时候呢,却有个老爷出现,鼠精是他的药,要带鼠精走,什么纯阳纯阴之类的。”
“既然想跟鼠精的事就这样算了,那就没事了啊!他自己是不是别人的药,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啊!”胡哥说到。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鼠精有个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人很不错,就顺带着帮了她一把。并且我小时候有个朋友,见我胸口的胎记很好看,他就照着画了一只,并且沾到了我这胎记的血,他死了,现在轮回了,还有记忆——总之好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清楚了。
胡哥扣着鼻翼,眼睛盯着我看。
我忽然想到他之前见过我的胎记,也应该认得出那胎记的来头,为什么他却一直不说呢?
“胡哥,你知道我这胎记是什么来头吗?”我试探着问到。
胡哥点了根烟,“废话,原生太极,谁告诉你的?”
“我们遇到的一个朋友,是好人。”我回到。
胡哥哼了一声:“好人不一定办好事,原生太极嵌在你体内,你不知道,它自己也就不知道,会一直继续这种状态下去。而当你知道它是原生太极时,它自己就也意识到这一点,而太极是种过程,不是一个状态,你懂不懂?”
“什么意思?不是很懂。”
“就是说,当你自己知道胸口那只猪是原生太极时,它自己就也意识到了,并且开始启动了,会衍生出五行和七魄,但你就一个身体,藏不了两组七魄,懂不懂?”胡哥有些气恼到,见我还不是很懂,便气道:“鸠占鹊巢知道吗?你胸口那只猪就是斑鸠,你是麻雀,只是它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斑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蛋。而当有人告诉你那是斑鸠时,它自己就开始舒醒了,并且要挤掉你的魂魄,占据你的身体。”
“那我岂不是要成一只猪?”我惊讶到。
胡哥冷笑一声:“废话,不过也不用太紧张,猪怀胎到生产也得几个月,这几个月时间内把它弄出去就行了。”
我悬起的心又放了下去,胡哥喝了水恢复了精力,站起身指着空中道:“你看,那里有条阴间道,你的血魂阳魄正被带走呢。”
我立马紧张的问道:“哪呢?胡哥你别吓我啊!”
胡哥在花坛里抓了把泥巴,吐了口唾沫,让我闭上眼睛,他将泥巴摸在我眼皮上,再睁眼时,只见一条悬在空中的黑色道路通向我们刚才玩的那个厂房。而空中的那条道上,另一个我手脚被铁链铐住,又两个小鬼带领着往前走。
“胡哥,怎么回事啊?”我紧张的问到。
“进去呢,就得含硬币你的阳魄就泄了,你又滴了血,血魂也泄了,喝了血酒,就等于达成了灵魂契约,把你的血魂阳魄都出卖给了那个地藏王。”胡哥满不在意的说到,“那地藏王也不是真的地藏王,就是傀儡,唱歌的那几只屎壳郎,倒是真的用屎壳郎幻化的。”
“可现在怎么办?由着我的血魂阳魄被带走吗?”我看着自己的血魂阳魄傻乎乎的继续往前走,急的都要冲上去了。
胡哥朝我脸上喷了口眼,“立了契约,你不走也没办法啊!谁叫你傻乎乎的,一点防卫意识都没有。”
“不是吧?胡哥你就这样见死不救?怎么说我也是你徒弟啊!”我快要哭了。
胡哥呵呵一笑:“行了,借你的血魂阳魄用一用,不会让你出事的。”
胡哥让我别看了,一眨眼的功夫,带着手链的那个我不见了。
“你去等一下你的朋友,告诉她们你今天不回去,然后跟我走一趟。”胡哥说到,“免得我施法时,吓到她们,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信这个。”
“不是啊,我朋友也是干这个的,她还很崇拜你呢!”我急忙说到,“我们现在在一个道观里面借宿,所以你施法不会吓到人的!”
胡哥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
我们到俸禄桥等了半个多小时,潘楠和李静出来了,她们见到我后,潘楠大声道:“你什么时候走的?害的我刚才到处找你了!”
“找我干嘛?”我疑惑到。
“不知道你已经走了啊,就挨个问跟你一样大扮的人是不是刀师兄,问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换衣服才知道原来你已经走了!”潘楠抱怨到,看了一眼胡哥,问我道:“那大爷是谁啊?”
“大爷?”胡哥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气不顺了。
我连忙迎上潘楠,轻声说道:“这就是我师父胡哥,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不喜欢别人叫他叔或爷,得叫哥。”
潘楠换了一副崇拜的表情,拨开我后大步走到胡哥面前,握着胡哥的手:“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胡哥,失敬失敬,我听英俊和刀师兄说过你很多次了。”
胡哥脸色转好,呵呵一笑。
送李静到家后,车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想起潘楠肚子里的蛊虫,便对胡哥细细说了一下蛊虫的情况,问他知不知道怎么解。
胡哥倒没说怎么解蛊,而是好奇的问道:“蛊虫一发作,就用阳哥的手按住,就会好?”
“对啊,阳哥就是英俊爷爷一直找的那只鼠精。”潘楠说到。
胡哥日有所思的搓着胡须子,好一会后开口道:“那我倒要好好见见这只老鼠成什么气候了。”
到了道观,胡哥立即去看阳哥,阳哥和小宝都还在昏睡。胡哥摸了摸阳哥的头和手脚,惊讶的摇头道:“一开始你说它现在修炼成人,我还以为是普通的幻化能力而已,现在看来,一点也不简单啊。无论什么东西,再修炼,也会有阴阳在内,而这只小老鼠,体内居然一点阴气都没有,纯阳。”
“哪有怎样?”我不是很懂里面的奥秘。
“一个个体,阴阳比如是同生同在的,就像一张纸,有正面必须有反面,你见过只有正面没反面的纸吗?”胡哥反问到。
乔雪见胡哥并未动手就阳哥,而是分析阳哥,就开始提防起来,问胡哥道:“那道长,你能不能让我家阳哥醒过来?”
“他不是普通的晕过去,是中了一种独门手法封了七魄,七天就自然醒了。”胡哥的口气有点爱理不理,然后看了下小宝,说道:“也一样,这两家伙不是普通人,昏迷七天也不会饿死。那只老鼠体内藏够了气,而这小孩,他胸口的那只猪也会本能的吸气供给身体能量。”
看完阳哥和小宝,胡哥便和我跟潘楠三人独处一间房,关好了门后,胡哥压低声音道:“有纯阳的人,必然有纯阴的人,你之前说有个老爷,要拿这只纯阳做药,那这个老爷,野心不小啊!”
“她的蛊虫呢?你能不能解啊?”我指着潘楠问到,胡哥眉毛一抬,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