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她看看我身后,“乔云有话跟你说?”
“嗯,很快就回来”,我一笑,同时心里暗暗叮嘱唐琪,“千万保护好薛婧,别出任何乱子,万一有情况,宁杀错别放过!”
“哥哥放心,我会保护好薛小姐的!”
我来到电梯口,看看四下没人,“你说吧。”
“林先生,我不瞒您,我那位朋友是位法国姑娘,她的主人就是九星会的一位护法”,她说,“去年五月份,我得罪了一个英国男人,他扬言要报复我,后来我就真的遇上了一些怪事。我朋友知道了之后,就送了我这枚护身符,让我去找那个男人,给他看这护身符。那男人见了之后,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跟我道了歉,然后就走了,从那以后这护身符我就贴身带着了。”
“那铁马徽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是我朋友告诉我的”,她说,“她说我得罪的那个人是欧洲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万一他们再找我麻烦,就让我提九星会的名字。”
“那我现在可以看看了么?”
她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从颈间摘下一个金链子,链子下方是一块木质小令牌,和我的九星铁马徽不太一样,但有几分相似。
“林先生,我不明白,您是怎么看出我这护身符和您的令牌相似来的?”她问。
“我也是蒙的”,我说,“昨天你来的时候,感觉你好像不是普通人,然后今天中午你来的时候,我留心了一下,发现你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来自阵法,而这阵法与我这徽章上的有些相似,应该是一脉传承的,所以我就猜了一下,没想到蒙对了”,我将护身符还给了她。
她接过来戴好,“林先生,您很厉害,由您保护薛小姐,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我淡淡一笑,“过奖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九星会的人?”
“我……”她欲言又止。
“据我说知,九星会的护身符不会给外人”,我说,“你刚才说这是你朋友为了帮你才给你的,那她给你的时候也肯定跟你说了吧,戴上这个东西,你就是九星会的人了,如果她没说,那看来法国那边的九星会也就该整顿整顿了。”
她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想瞒着您,实在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不能暴漏身份……”
“这个我理解,其实我也是刚加入九星会不久,很多规矩我还不清楚”,我看看她,“你是我独自认识的第一个会中的朋友,真是缘分。”
她一笑,“是很有缘,其实您的身份比我高得多,谢谢您还能把我当朋友。”
“身份不身份的我也不太清楚,以后慢慢熟悉吧”,我顿了顿,“乔云,明叔调你回来,是为了薛婧的事,还是另有其他目的?你别误会,我不是打听你们的机密,如果方便的话,你只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行了,要是不方便的话,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她犹豫了一下,“有!”
“那我明白了”,我轻轻舒了口气,“谢谢你,哦对了,你的护身符上有阵法,睡觉的时候不要放到枕头底下,时间长了你会休息不好的。”
“难怪呢……”她看看我,“谢谢林先生,我先告辞了。”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回房间。
“林先生,您等等!”,她几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我打听到了一个秘密,想请您带回北京,通知本会高层,可以吗?”
我看她一眼,“既然是探听来的秘密,那你应该告诉你的上级,而不是跟我说。”
“我不过是个小角色,我的话。他们不信”,乔云说,“我回国之前,将这个事情和我那位朋友提过,她说她没资格见到星主,不敢随便往上报告这种未经证实的消息。”
“既然是未经证实,她不敢往上报,我就敢么?”
“您和她不同”,她看着我,“她是一个画家,而您,是术数高手。这个消息是不是准确,您应该能判断的出来。”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去,打开短信编辑。输入了一句话,然后还给我,“您看完了就删掉,如果觉得可以,希望您能给报上去。”
“我知道了”,我直接把手机装到了口袋里。
这时电梯门开了,她冲我一笑,转身走进了电梯。
我回到房间外面。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是这么一句话,“吉尔说,盒子已经打开,红衣女主教将举起权杖。”我琢磨了一番,心想这应该是暗语。等回北京之后,去跟驴哥说说。虽然这句话的意思我不明白。但直觉告诉我。它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信息。
我把这句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晚饭后,我将房子里的阵法依次检查了一遍,关键的地方做了加强,这是薛婧渡劫前最后一晚了,我想和她平静的度过。
收拾好了之后,我们一起洗了个澡,然后钻到被窝里,抱着她一起看电视。在传媒圈的时候,我一般只看电影,电视很少看,因为自己做的就跟这个相关,所以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综艺节目,其中的猫腻我是一清二楚,没法像普通观众那样以相信的角度去欣赏。现在不同了,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是可以看进去了。
电视节目和人生是很相似的,都是给自己编制一个假象,然后让自己乐在其中。就像我们此刻,明知道今晚有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但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去说破,彼此心照不宣,尽量把它当做平常而普通的一个夜晚来度过。
晚上十一点多,节目看完了,我们也该演不下去了。
“薛婧,明天晚上咱俩会过得很刺激,你怕不怕?”我吻着她的鼻尖。
她没说话,张嘴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静静的看着她,“哎……这样我说话会很别扭的。”
她松开牙齿,凝视着我,“我能活下来,对吗?”
“当然了。”
“如果我死了,那你会记住我吗?”
我一愣,“不许胡说!”
“回答我”,她很平静,“会记住我吗?”
我沉默了一会,“如果明天你活不了,那我也一样,到时候怎么记住你?所以,我不能让那个如果发生,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我懂了”,她顿了顿,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如果我活下来,但我却忘了你,就把这张纸给我。”
“这上面是什么?”我问。
“是一些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话”,她说,“我怕我会忘了你,所以白天你炼符的时候,我就把我们的事写在了上面。这样,万一我不记得了,你给我一看,我就能想起来。”
“我能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