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开始有意识的进入冥想状态,道家的修炼本来也有冥想,认清自己是最基本的,但从来冥想的时候我都是为了平心静气,练的是一个心境,像这样在身体里找东西还真是没什么经验,找来找去,最后我竟然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苦笑不已,自己身体里有东西竟然就是找不出来,这叫什么事!
我知道不用去医院,这东西不是实质的,应该是精神类的东西,急也没有,也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瞿老竟然到了,我刚走到门厅,就看见了瞿老,瞿老正和苏眉和老兵说话,见我过来,瞿老冲我微笑道:“小山,你醒了。”
“瞿老,您什么时候到的?您那边的事忙完了!”我惊喜的问。
顺便我又看了一眼苏眉,苏眉的气色好了很多,过了一晚,应该心情平复不少。
“差不多吧,我惦记着你们,所以急着赶过来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了。”瞿老笑道。
“不辛苦。”我有点不好意思,居然睡的这么死,瞿老到了都不知道。
“方文意的事老兵都跟我说了,哎……!”瞿老叹了口气。
“您来了最好,我打算今天下去打捞的。”我说道。我说这话的时候苏眉就朝我看了一眼。
“不急,我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请来了一个帮手,下午就到。”瞿老呵呵一笑。
“哦?是什么人啊?”我问。
“下午就知道了。”瞿老卖了一个关子。
我们正说话,大李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啊!教授,您啥时候来的!”大李也是惊奇的样子。
“你睡的正香的时候。”瞿老开了一句玩笑。
“教授来了也不叫我,你们故意出我的丑啊。”大李朝老兵和我看过来。
“你别看我,我也是刚起来。”我举手笑道。
我又重新跟瞿老说了一遍我们在这里的经过,除了那个影子移我魂的事,别的事我都没有隐瞒。
我说完,瞿老摇了摇头:“你们跟我说了以后,我就想办法去查,这里当年确实发生过那样的事,但我无权翻阅档案,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当年参与此事的人。”
“哦,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问。
“是。”瞿老承认了。
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不少,多数都是民兵,我想不到瞿老请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下午就能知道,我也没着急的问。
中午吃了饭,我们等的人就到了,来的是两个人,年轻的那个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白胖,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看起来挺滑稽的。另外一个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中山装,虽然年纪不小,但腰背挺的很直,眼睛也透着清明,走路的样子不急不缓的。
“这位老先生就是我请来的帮手,你们就叫邓老吧。”瞿老给我们介绍这个老者,跟着瞿老又看向那个年轻人:“这个小伙子是……?”
“俺是俺师父的徒弟,俺叫大花。”胖胖的年轻人用手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噗!”大李直接喷了。
“你叫大花,你说你取个啥名不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叫叫花儿呢?”大李是个自来熟,想到啥说啥,根本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其实我听到大花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挺想笑的,但我忍住了。
“你听错了,不是花,是华,中华的华,俺叫大华!”年轻人朝大李认认真真的解释。
“大华不好听,以后俺就叫你大花。”大李笑着说道。
“师傅,他怎么帮俺改名字啊,俺不喜欢。”大华居然转脸就朝邓老告状。
大李直接就傻了!
“叫啥不一样。”邓老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邓老就和瞿老走到一边去说话。
大李顿时又乐了。
“大花,你这个包里装的什么?”大李似乎对这个憨厚的胖大花很感兴趣,指着大花身上的挎包说道。
大花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举了举:“这包里装的我和师傅吃饭的家伙。”
我对这个大花印象不错,虽然有点憨憨的,但挺可爱。我看着大花手里的罗盘,一下来了兴趣,除了幺叔,我认识的道家其实不多,比较熟识的只有老陈,虽然老陈号称修道多年,但我从没把他当道家来看,其他几个就是泛泛之交。
现在居然在大花手上看到了罗盘,我自然起了兴趣。
“大花,你也是修道的?”我好奇的问。
“俺是啊!”大花骄傲的一挺胸膛。
我们这边跟大花逗闷子,那边瞿老和邓老两个老头就聊完了,瞿老朝我们喊了一声,说道:“大家去休息吧,吃完晚饭,我们就去办事。”
“知道了。”我们几个应了一声。
“大花,跟我们走吧。”大李搂着大花的脖子就走。
“俺师傅怎么办?”大花急忙问。
我们都看出来了,大花的脑袋有些问题,他说话时候都挺认真,我们所谓的玩笑话,他都当真。
“你师父不用你管,你跟我们去休息就好了。”大李笑嘻嘻的道。
“师傅……”大花扭头朝邓老看。
“去吧,去吧,跟他们玩去。”邓老朝大花摆了摆手。
大花伸手推了一下眼镜。
“我师父说可以跟你们玩去。”大花认真的说道。
晚饭的时候瞿老才给我们正式介绍了邓老,邓老竟然是当年那两个做法事的人其中的一个,其实我隐约也猜到一点,按瞿老的说法,邓老已经离开我们部门了。退休养老了,这次为了太湖的事,瞿老专门托人联系上了邓老,结果邓老就答应了。
晚饭的时候我们基本是在互相说话闲谈,除了大花,大花一直埋头吃饭,也不说话老兵逗他喝酒,大花只给老兵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吃菜扒饭。
邓老对当年的事说的不多,更多的是询问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事,邓老对我在湖底发现的黑色条石阵很感兴趣,邓老说当年他们过来处理这里的冤魂事件,因为在特殊年代,上面又催得紧。所以也没有时间慢慢弄,只是在湖边闹鬼的位置布了一个阵,压制了阴魂,这件事一直发放在邓老心上,所以瞿老一说起,他很痛快就答应了。
我和邓老谈的比较投机,邓老是道家的人,我询问了一些关于道家方面的问题,除了幺叔我没有跟其他道家的人深聊过,这一聊就发现我和邓老所学并不同,邓老对阵法方面懂的比我多的多,我又特意把话题往炼魂方面引,对这方面邓老就语焉不详了。
晚饭我们就在老江旅馆里吃的,临近过年,村里回来的人就多了起来。老江的儿女也回来了,都过来帮忙,一大家子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