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双眼,眼中有奇特色彩流转,叫我心神为之一阵恍惚。
“老婆子感悟三生道,被困在浮虚境已有一千多年,你一句话助我堪破了瓶颈,老婆子欠你一个人情。”她忽然看着我说道。
“这可不敢。”我连忙摆手道。
她笑了笑,却又说道:
“三生石不知在这忘川河畔存在了多少年月,早已通灵,老婆子这三生道,只是偶然被石灵指点才感悟,若你将自己的心愿铭刻在三生石上,或许石灵会助你实现也未可知。”
石灵?我心中微惊,不过也有些期待。
孟婆只是偶然间得了石灵给的一点感悟,悟得了三生道,位列地府首席判官之一,可想而知三生石灵本事有多大。
只是,我的心愿是成仙,而且是天仙,石灵本事再大,也做不到。
当然,想借三生石灵一步成仙,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也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或许三生石会让我成仙的机会大上一些呢?
“千幻,你觉得我得刻个什么愿望?”我问道。
“不知道,你有啥就刻啥呗。”她随口道。
我差点气得跳脚,这么懈怠的态度,好歹也给个面子吧,若她不是鬼,非得打她屁屁不可!
不过这时我倒有了主意,便提起手中剑,抵在了石面上。
可这时黄泉阳剑竟猛地颤抖了一下,我竟听到剑身中传出一个很稚嫩,很委屈的声音:
“大妈,快放开我!”
然后另一个陌生的娇柔女声又传了出来:“矮油,姐姐看你这小宝宝讨喜,才捏你两下而已,这就生气啦。”
“明明是大妈,还自称姐姐,不要脸。”稚嫩声音嗤之以鼻道。
我愕然,稚嫩声音跟剑灵的笑声如出一辙,而娇柔女声,应该是三生石灵。
跟石灵比起来,剑灵确实是小宝宝。
不过,剑灵就算叫奶奶都小了辈分吧。
随后我不再管它们,在石面上铭刻起来。
过不多时,石面上便出现了一副图案。
“这……你画的这是什么?”这时孟婆愕然道。
却见石面上多了两颗心,一柄剑,一剑穿了两颗心,剑柄旁边是我的名字,而剑尖处是千幻的名字,千幻的名字上还有个女人脑袋,而我的名字上有个脑袋吓得大大的少年。
我跟千幻相识,就是给她找了脑袋,而黄泉阳剑,则指代了前世大将,是他将我们给穿了起来吧。
“此中有真意啊。”我神秘兮兮的对孟婆道。
“你这小娃,没个正经,当老婆子那么好骗?”孟婆笑骂道。
“那小娃这就告辞了。”我拱手笑道。
我刚说完,她却从怀里摸出一个两指大小的小牌子,递给我说道:“走过此处,就是轮回谷,谷中有轮回殿,殿内有轮回门,而此门是第十殿阎罗转轮王所管,现今九殿阎罗与一殿秦广王因鬼帝之位闹得不可开交。你若这么走过去,怕是会因为你身上的阎罗令被扣留,我跟转轮王交情颇深,他见到这块木牌,就会安然无恙的放你回阳间。”
阎罗令已经被收进了灵气化甲里,没想到还是被孟婆给感应到了气息,幸亏她考虑周到,要是被转轮王的手下给扣留下来,怕是很难出的去了。
我接过木牌,发觉这东西很普通,上面什么都没有刻画,不过只要有用就行。
我将木牌收进灵气化甲里,对孟婆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
接下来的经过,倒也没什么好论述的,走过忘川河,是一个山谷,轮回谷。
谷中弥漫着浓浓的黑雾,倒是叫人有些心惊。
而在谷中有一座城池,比孽镜台小上一些,但也是气势恢宏。
城中有座大殿,便是轮回殿。
因为率领百万阴兵大闹地府,我的声名在这七天当中传到了地府各处,当见到殿中的转轮王时,他便一眼认出了我,感应到我身上的阎罗令气息,当即就想将我扣押,不过在我出示了孟婆的木牌之后,他忽然皱了皱眉头,很是奇特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沉思了片刻,将木牌拿走,最后让役卒带着我到了殿中深处,见到了一座通体黑色的圆形大门,门中看起来像是蕴含了一片星空,深邃无比,我看过去时,心神有些恍惚,却被身后的役卒一般推了进去!
当我恢复清醒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大山的树林之中,头顶上的,正是我所熟悉的那片璀璨的星空……
地府走一遭,一下子又回来了,我不由得有些愣神,在原地呆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朝树林里观望了下,却只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收回了灵气,灵气化甲瞬时消解,阎罗令就要往下落,我连忙接住,放进了裤兜里。
“千幻,这旮沓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她说道。
看来她也不知道。
就算这样,也不能干站在这里。去看看大山底下有没有村庄之类的。
如此想着,我便摸黑往山下走去。
等快到山脚的时候,隐约可见前方有火光,细细一看。却原来是山脚下有个村子,火光其实是房屋的灯光。
我有些奇怪,现在都用电了,除非是特别偏僻的山区还在用火照明,难道我来了个很遥远偏僻的山区不成?
但看山脚下这些房屋的规格,很多都是刚建的新房,而且村里还通了水泥马路,怎么看都不是偏僻山区啊。
这可真有点奇怪。
我继续往山下走。当我来到了山脚下。到了村口前方时,竟发觉这个村子的上空飘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阴森气息!
我与九域之人大战时,便是一直开着阴阳眼的,因此可一眼看出。
人气旺盛的村子,是不可能出现这种阴气弥漫的情况的,莫非,村子里出了什么邪祟不成?
这种事情我本不该管,但既然碰到了,还是管上一管,今晚是肯定得在这村里借宿的。
因此我快步走进了村里,却见家家房门紧闭,门上还都贴了几张黄符辟邪,路上只有路边房屋窗户里隐约晃动的火光,使得村里的路十分昏暗阴森。
我瞅准了路边一幢看起来比较新的二层楼房,走过去敲了敲门。过了很久,里面才传出声音:
“谁啊?”
这声音是个女的,听起来年纪应该不是很大,但声音有些颤抖,说明很害怕。
“过路的,想借宿一宿,希望给个方便。”我回应道。
“借宿?你从哪来的?”屋里女人问道。
闻言,我愣了一下,总不该说是从F市过来的吧,要是F市离这太远,我大晚上的跑这借宿,有些说不过去,现在交通发达,想去某个地方就用交通工具,很少会滞留在某座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