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问题,就这样上路了。
走过庙宇,没多久,就可以看到下山的路,通过望远镜,已经可以看到喀纳斯湖的一角,所有人兴奋起来,大战几天,终于找到梦寐的地方。
老猫注射血清后,很快就没事了,正要下山的时候,老猫背部痒,一直用手挠。
“铁子,铁子,来来来,给我把背挠挠,也不知道是过敏了还是怎么得怎么这么痒。”铁子过来给老猫挠背,“别客气,用点力。”
铁子下手也重,“哎呀哦,哎呀,哎呀舒服,舒服啊,用力点,左边左边,右边右边。”而落上一路上伴随着轻微的咳嗽,马上下山到平原的时候,洛桑咳嗽加重,虽然洛桑极力克制。
“哎,奇怪了,咋还咳嗽上了。”连洛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个回事。
老猫在后面不停的喊“用力,舒服,左边,右边。”
“不挠了,麻烦死了。”铁子生气了,不挠了,就当铁子把手伸出来的时候。铁子尖叫了。
铁子满手的浓水和血,而老猫还不知道咋回事,在铁子的指甲缝里,还有一块肉片。
老猫也开始咳嗽起来。转过头还嘻嘻哈哈骂铁子,“咳咳,咳咳,我说铁,铁子,让你挠个,咳咳,挠个背,你喊个几把玩意,不挠我找别人挠。”话刚说完,跟洛桑两个人一起倒下了。
我在前面走着,好不容易走出大山,心情也好点,这下,又跌入深渊,我的两个兄弟,就这样没了。
我们扒开老猫的衣服,老猫的背部跟山子的脚一样,大规模腐烂,加上铁子一通乱闹,如今连白骨都可以看见。
老猫睁开眼睛,“我,我这是咋地了,这不好好的吗?”
王金武抱着洛桑,“哎,我也是咋地了,这不好好的吗?”另个人竟然说出同一样的话。
劳伦斯和塞恩赶紧进行化验,结果一样,“oldcant跟山子一样,都是感染这种不知名的病毒。”
我一把拽住劳伦斯,“不知名,什么是不知名,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感染病毒了,你们怎么好好的。”
“mr金,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沮丧,很悲痛,但是,你要听我说,据我了解,老猫的背部被那蛇的肿瘤破裂而感染,而山子的脚是插到一根竹签上,还记得那竹签上有胶块,也就是说,那竹签上有这种黑蛇肿瘤上的病毒,这才感染了山子的伤口,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被感染了。”
“放你娘的屁,让你来就是看病治疗的,结果你一个都救不活,要你有何用,让我送你见耶稣吧。”说着我掏出枪,瞄准了劳伦斯的脑袋,劳伦斯也吓的直哆嗦。
“mr金,你不能这样,你这样神会惩罚你们的,你们国家的这些东西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了,都是魔鬼,就算神来也没有办法。”
王金武大喊一声,“你给我把枪放下,都这节骨眼上,你想我们都死光你才满意,你要知道我们出发时候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这次探险就是一次不要命的战争,有伤亡是正常的。”
王金武对着劳伦斯,“劳伦斯,到底能不能医治。”
劳伦斯无奈的摇摇头,“你就是把神请来,也不一定有办法。”
“你。”我恨的牙齿痒痒,准备拔枪,被马特拽住。
洛桑躺在地上又咳了一声,接着就是狂咳血,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咳出来,而血丝中还夹杂这一些幼虫。
当王金武看到这些幼虫时,“那不是从银蛇的肿瘤里爬出来的幼虫吗?”大家这才记起来,就当群蛇攻击的时候,洛桑被一条银蛇溅出的汁液染到脸上。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铁子抱着脑袋失声痛哭,刚刚失去了山子,现在老猫又成这样,面目狰狞,痛苦的样子让所有人心痛。
洛桑嘴里吐出来的幼虫生命力极其顽强,还在不断的在土壤里蠕动。
王金武掏出镊子夹住,“劳伦斯,你要不想死的话,给我研究研究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几把玩意。”这是我头一次听见王金武在说脏话。
劳伦斯缩头缩尾的凑到王金武跟前,缓缓的掏出烧杯,将那东西扔进去。
洛桑大吐血已经快不行了,王金武抱住洛桑,为了掩饰内心的痛楚,王金武不得不振作起来,压住内心的冰流。
“王,王队长,我,我看来是,是走不出去了,您,您一定要带着他们,走,走出去呀。”洛桑临走前用手死死的抓住王金武的胳膊,眼睛瞪的大大的。
这一路就像一个绞肉机,不知道下一个死的又是谁。
马特说着抄起家伙,我大声喊道,“马特,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杀了那个家伙,给老猫报仇。”
“给我回来。”马特站在那里不动。
“你给我回来,难道你还不懂吗?我们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开始,已经就走上了死神的边缘,你就算去杀了它,有什么用,老猫能活吗?”
老猫渐渐从休克中醒来,“金大哥,你快走,快走,这伤口传染,你快走啊。”对我一顿推搡。
“老猫,你别动,你千万别动,这节骨眼上,传染怕什么,就算我现在侥幸活下来,能保证我走出来吗?”
老猫躺在我怀里不动了,我以为他是没力气动了,而现在看来,七窍流血,已经命丧他乡,魂归一处。
我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马特,铁子,小东,咱们送老猫一程吧。”
老猫,姓名张德茂,33岁,甘肃天水人,18岁考入甘肃兰州大学学地质勘探,24岁在当地工作,主要负责地质勘探跟地震预测,26岁进入内蒙工作,跟考古队一起发觉古墓遗迹,27岁家里出现变故,母亲患上食道癌,妹妹是白血病,仅仅靠老猫和他父亲的些许工资根本无法医治家人的病症,单位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便放回他回甘肃工作。
同年年底,我们在甘肃准备开展工作的时候,在兰州五泉山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发现他在喝闷酒时,与酒吧一男子发生矛盾,该男子具有黑社会性质,随机老猫被打成重伤,我们虽然是盗墓贼,但是我们是有节操,有规矩的盗墓贼,危机关头是我冒着被丨警丨察抓的危险,掏出腰间的枪救下老猫,随即了解到老猫是个不错的人选。
刚开春不久,老猫便挂了一个空头衔的职称,加入我们,也是我们中间一个文化素养最高的成员。
对于老猫,我不想再多介绍他,因为他是我的一条命,我也是他的一条命,当年在长白山乌龙窟,要不是老猫,我恐怕等不到今天。
对于老猫的死,我悲痛欲绝,可是现实还得面对,前面的路还得走。
在喀纳斯湖畔,一个妖娆而又富美的地方,葬下了这两个我们的兄弟,我们生命中的一份子。
王金武抱着洛桑久久不能离去,大家也许没人知道,38岁的洛桑正是王金武的儿子。
我大吃一惊,差点从床铺上翻下来,“金龙,你说什么,洛桑是王金武的儿子?”
陈杰也太不可思议,此刻环顾四周,听故事的人已经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闲下来的乘务员也伸出个脑袋在这里听金龙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