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武觉得还不保险,又往上爬了一截。
大概走了半天。大家伙又累又渴,穆里和王金武都是上了年龄的人,马上就要虚脱。赶紧解下水带,两人好好的喝了口水,缓一缓身体。
忽然,前方不远处的森林里冒出一术光,全队人马吓的头发都要起来,立即端起火器,大吼一声,“里面什么人,出来。”
没有人作答。
王金武忐忑的心情再次问一句,“什么人在这里,赶紧出来,我们是中国探险队,不要误伤。”这次口气和蔼了一点。
“山子,去看看情况。”我不知道山子的脚已经在快速溃烂,但山子还是忍着伤痛缓缓走向前,穿过森林,当他靠近一看时,吃了一大惊,这里竟然是一处部队驻扎地。
深山里怎么会有部队呢?我们都从未听说过这附近还藏着一个兵营。
但现在对上了,又没有回头路,只能上前去。
哨兵发现了山子,警惕的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山子硬撑着说明了情况。哨兵倒也没有为难他,报告了上级。不一会,一个排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倒也热情地把他带了进去。
很快,出来一队人马,迎接我们。那位兵营的领导很热情的询问王金武,“你们是中国的探险队啊。”
王金武也感觉回复,“对对对,我们是咱们国内组建的探险队,这次任务主要是揭秘喀纳斯湖。”那位领导没理会王金武说的话,而是立刻命令炊事班给我们这堆人吗做吃做喝。
“大家都是中国人,既然来了都是兄弟,大家不要客气。”说完后就离开了。
穆里和两个英国佬没有想到,这样的地方都会有中*队,这个中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度,在他们脑海里久久徘徊。
看这兵营,至少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远处靠近山脚的位置,立了一个巨大的工棚,周围被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那工棚足有十层楼高,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有很多士兵从这个神秘的建筑里进进出出。
厨房的饭菜似乎就是直接端出来的,不然怎么这么快,现在柴火都湿了,要点燃还不得一会时间。而且他们都穿着老式的迷彩服,不是现代版的。
我们心里都疑惑,这部队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问了一下排长,排长说:“对不起,各位同志,这是国家机密,我们无可奉告。”
我心中的疑惑不能放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中*队,还是也来在这里有其他意图的,但是王金武很相信这一点,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都是中*人的姿态。
晚上领导来与大家会餐,大家有吃有笑,我还埋怨部队这些人的手艺存在问题,这些鸡鸭鱼肉吃下去咋就酸不溜秋的没点味道呢,难道他们没盐巴吗?
王金武脸色一沉,瞪着我一看,我已经连续吃了两个鸡腿,洛桑也吃了一个,唯独只有王金武一个都没动。
领导很热情的问,“这位先生吃啊,您怎么不吃呢?”
王金武点头微微一笑。“在下执行的任务我不可知,我也曾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军的一员,我了解保密条例,但是您部队的番号隶属哪个集团军能告知,也许我们还有缘分。”
领导也没瞒着,“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西北军区八集团军xx师xx团工兵营,我是营长马超前,这位是我的副手张亮。”
王金武此刻脑门上斗大的汗珠吧嗒吧嗒掉下来,我看着王金武,虽然鸡腿不好吃,但是为了填肚子,我们都死命的吹,我心中喃喃道,“这是咋地了?”
营长举起大碗跟王金武喝了一个,王金武那呲牙咧嘴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滴。
洛桑很疑惑的问,“你们为什么不换新款的迷彩服,怎么还是这种老款的。”
营长嘿嘿一笑,“我们这路途遥远,一般人进不来,也就一直没换。”
洛桑插了一句,“你们不出去换装吗?”营长被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王金武赶紧制止洛桑,对领导笑了笑。
他们给我们安排了住所,我们吃饱喝足后住下,王金武直到此时是一句话都没说,那时候,要是有牛师父你在就好了。
临走前,他们拉上了帐篷的帘子,“大家好好休息。”领导笑呵呵的走了。
穆里那是把解放军同志好好的夸赞一番,“解放军同志就是好啊,管吃管喝还管住。”
除了王金武,哪个不赞扬刚才的解放军同志,不过说实话,做的饭忒难吃。
王金武第一个闭着眼睛睡着了,我和洛桑都纳闷,这个王金武到底是咋回事,马特也对我说,说他觉得老前辈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却表现的如此之怪。
让我终身难忘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第二天早晨,被尿憋醒的是穆里,他年纪大了,那里功能不好,不过他眼睛睁开的第一刻就是死命的狂叫,接着昏厥了。
全队人马都起来,我们都呐喊了,这里哪有什么军营,哪有什么领导,哪有什么士兵,我们睡的是荒草树枝搭的架子,我们昨晚吃的全是泥巴,有些尼玛里还夹杂着蚯蚓,至于我们喝的是什么东西,我已经无法想象,这里到处都是茂密的丛林,只不过在另一头,发现了大量人骨。
王金武没有惊呼,“他们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四十年前。”这太不可思议。
“还记得昨晚领导说他是八集团军的一支工兵营,名字叫马超前,这支部队,甚至这个人我都知道。四十年前,他们根据上级要求在阿尔泰地区执行一项神秘任务,没人知道是什么任务,结果全体阵亡,空军派部队来检查,只是简单拍了几张照片,就把尸体草草掩埋,他们死相痛苦,面目扭曲,每个人的后背都有一个蓝色骷髅印记,上级下达的指令是遭遇境外恐怖分子袭击,但是各位想想,哪个恐怖分子跑这里袭击人。”
我情不自禁问道,“那到底真相是什么?”
王金武长叹一口气,“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说着便甩手离去。
听到这个消息头皮都炸开花,我们都难以置信,在这里碰上这么一支神秘队伍,结果还都是四十年前已经死去的,那我们昨天晚上遇到的不就是鬼吗?
穆里终于摇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王金武好生没气的说道,“现在回家,早干什么去了。”两个本着无神论的科学家,这次直接尿了,催促着穆里回去,这呆不下去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从海南到乌鲁木齐,转战到了这里,费劲周折,多少人力财力难道要付诸东流。
上了年纪的穆里实在眼不下这口气,规劝两位科学家不要放弃,接着深入。
要说我们这个季节深入大山腹地,到达阿尔泰的喀纳斯湖是比较明智的,再过一个月,那些野兽全都开始活动,恐怕不单单是鬼神这点问题。
目前为止,还不算是大山腹地,再往里面走走,还有更多的诡异让我们去面对。
王金武瞅了穆里一眼,“怎么,又不走了?”
穆里脸色还是很难看,不自在的看了看王金武,“既然不走,大家就先听我讲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