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里十五具干尸头上都有被风干的头发,我一一检查过,他们不是黑色。”
天哪,这是个什么东西哦,当时所有人绞尽脑汁想着。
王金武说,“是不是丝绸之路来的过往客商。”仔细一想也不对,立马被推翻,他们都是被有意的群葬,说明他们的周围不远处就有群居的部落,他们的亲人丝绸之路也没理由啊,过往客商总不至于住在这吧。
那可就奇了怪了,这里这么多的外国人,还都是搞皮革的,说明个什么问题?
穆里这时非常兴奋,他是一个地道的资本家,“这些个干尸我要带回去,那就发财啦,哈哈哈。”
王金武表情不好的瞪了穆里一眼,穆里转过脑袋。
穆里看大家都为这个事情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脑袋里所有可能的东西,“各位,我们的任务是赶往阿尔泰山,去追寻成吉思汗陵的下落,在这里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穆里的话是没错,可是每个探险家遇到的不解之谜,他们都心中有个印子,这不揭开,也难以释怀啊。
“这个地方这么凶险,我看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就在大家准备放弃前行的时候,我用望远镜寻路,一不小心发现一个在土丘上的洞穴,这个洞穴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为什么呢,他有用胡杨做成的门梁,而且还有石碾子,更不可思议的发现了一滩羊粪。
我们确定,这里必然是有人群居过,可三千年前,欧洲距离这里五万公里远,那些人干嘛跑到这里呢?
由于这个洞穴太小,马特猛的一转身,枪托在墙上砸出一个印子,接着这个印子一点点的给下脱落泥土,马特仔细一看,“大家看。”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大家将这洞口抛开,洞口越来越大,里面出现一块被泥土埋了的小石碑,石碑很多,看起来要几十个,上面画着已经不太清楚的条纹。
王金武说,“这应该是个祠堂。”
老猫在详细看每个石碑时,石碑上面都有同样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啥意思,穆里带来的科学家有一个专业考古的辨认出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四千年前札格罗斯山脉中部所使用的文字,早期的欧洲文字,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古提。
一说到古提,王金武立刻反应过来,四千多年前,罗马帝国还没有建立,在东南欧地区存在着很多王国并互相攻伐,跟咱们那会的春秋战国一个样子,其中以古提王国实力最强,而在老国王病死后,大王子赫尔和二王子伯克为争夺王位发动内战,战败后的伯克为躲避追杀一路向东逃亡,可是至于逃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这也是这么多年欧洲历史上一个未解之谜,而今天看来,这个谜底将要揭开了,而魔鬼城就是它们的一个去处。
欧洲科学家考古学家这么多年来一直追寻古提王朝伯克王子的残部去向,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让我们瞎打误撞,冥冥之中还真有注定。
不过今日魔鬼城为何成这样,值得我们反思。大规模的放牧,大规模的掠夺,使得这个地方成为一个吃人的地方。
迅速回到正轨,原以为在魔鬼城我们遇到的一切跟以后的元朝皇陵根本不搭边,可是,错了,错的离谱,一个早在三千年前就存在的欧洲外来民族跟八百年前中国大地的蒙古人发生了摩擦,发生了至今无法揭秘的摩擦,到蒙古的路还长,我们慢慢说。
在王金武判断沙子的动向,洛桑根据鹰巢的方位,迅速判断出我们应该朝哪里走,几经折腾,终于,从这死亡之地折腾出来。
这里的环境,大风吹动沙丘,地貌一天一个样,没有任何特征,你要根据环境来识路,早就不见踪影了。
多亏有了洛桑和王金武,那些被黄沙埋住大半截,只露半个屋顶的古堡、房屋、塔楼;被狂风吹成倾斜,与地面呈三十度夹角的胡杨;沙漠中几株小小的梭梭,都逃不过洛桑的眼睛。这些东西连起来,就串成了一条线,它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向着风沙倒向的反方向走,就一定能出去。
在沙漠中给我们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千年的胡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沙漠中也有树。
每一棵树都像一条苍劲的飞龙,所有的树枝都歪歪斜斜地伸向东方,好像这条龙在沙漠中奔跑,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历经了上千年,早已枯死,树干被风沙吹得都快平贴到地上,但是它仍然没倒下。
有句话叫做胡杨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腐。
我们足足偏离大路五十公里远。驾驶着车子马不停蹄赶紧赶上,就怕风暴再次来袭,我们又得经受什么样的考验。
山子的脚虽然是轻伤,但是却化脓了,山子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一直强忍着没说,一直到我们开始要步行的时候。
终于回到大路,按照预定时间到达福海县已经迟了,总之能够安然无恙就是好的,总不能还没到地方就损兵折将。
这一路走的非常通畅,也许是老天眷顾,今天的天也非常好,穆里拿出相机,不断的按着快门,把这些美景记录下来。
王金武和洛桑并没有惬意的享受着无边的美景,而是心事重重,不知道他们到底又在叨咕啥。
我们沿途下车还能去那些维族人区域吃个羊肉啥的,这一路还算活的有点人样。
在当天晚上十点左右,我们终于安全抵达福海县,到达了福海,便已经是阿勒泰地区。
在福海简单补寄最后一批物资,这次就要一次性到达喀纳斯湖。
福海之后的路,大多都是河道冲击的沙滩,有马车牛车行进的陡坡,到了布尔津后,全体成员抛弃所有车辆,采用牛车。
缓慢的牛车到达喀纳斯湖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这里有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藏着不知多少凶残的怪物。
当金龙从这里说起时,似乎没刚才那么兴奋,而是夹杂着无比的悲哀。
我们在布尔津花高价买了五头牛,全都是身强力壮的耗牛,那家伙拉着牛车,在山路上感觉比汽车要安全多了。
拉着牛车沿路开始还觉得很惬意,远离城市的喧嚣,无边大好的场景,走也一天了,终于到了前方的山峦处,就在此时,乌云密布,身上滴滴答答被什么东西砸,原来是在下雨。
轰隆声越来越近了,洛桑也就奇了怪了,这三月份的新疆,就算现在是高山气候,出现对流雨,但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时间,咋还下起雷阵雨。
敏感的王金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眼看天就要黑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峦上,一旦雨水下大,那就有一个可能,爆发山洪,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也不绝对不发生。
今天本来在山下扎营,看来是不行,一个炸雷把牛吓的胡乱窜,“大家上山,水往低处流,只能往山上跑,越高越安全。”
幸运的是,这座大山并不很陡,牛拉着车爬得也不费力。就这样越爬越高,渐渐到了小山头,我回头一看,水已经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