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觉得是他害了你,自己觉得内心实在不安,他不想因此牵连到你,就自己回去了,我拦了,拦不住。”
“坏了,坏了,全坏了。”
“山云,这事太棘手了。哦对了,山云,你那天早上咋地了,跟疯了似的给出冲,到底出啥事了。”
“我被那娜娜粘上了。”
“那咱们到底是放弃还是继续。”
“哼,放弃,在我的字典里有放弃这个词语吗?”
“那你的意思?”
“我估计,娜娜是不会放过我的,以她那么大的戾气,不置我于死地,决不罢休。”
“可黄先生已经回去了呀。”
“回去了,照样不放过咱,谁让咱们招惹她,既然这样,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陈杰脸色很沉重,“那山云,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不过,那东西不认我身上的峦山大印,不然,那就不会如此戏耍我。”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养伤呗。黄先生那里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黄先生是鬼妻娜娜的供养着,娜娜是不会将他轻易杀掉,他只会备受煎熬,终于有一天熬不住,会自己了解自己。”
“那山云,你还如此淡定。”
“此事靠我一人不太靠谱,我得等九成回来。”
“那山云你好好养伤,等你那徒弟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一周后,九成终于出差学习归来。
陈杰去将此事告知了九成,九成也彷徨,他手边还有很多工作,但是我是他师父,死也得去。
就拉着脸皮,跟领导请了一次病假,痔疮,被陈杰带到了病房。
九成一身西装,看到我紧张的问道,“师父,好久不见,你咋变成这样了。”
“徒弟里面,也只有你能如此惦记着师父。”
“师父,你没事吧。”
我冲着九成一笑,“你师父我还死不了。”
“我听这位陈师父说了,你是遇到了什么泰国的小鬼,鬼妻娜娜是不是?它有那么厉害?”
九成还有点不相信,“这只鬼可不同于一般的鬼,它受人类供奉,法力高强,实在很棘手,不然我找你回来干啥,我一个人不就办了。”
“既然你来了,我也该出院了,咱们去香港,找黄先生。陈杰,联系方式有吗?”
“有啊。”
“咱们准备准备出发吧。”我从病床上爬起来,“陈杰,去把我衣服拿来。”
“师父,你这伤真的没事?”
“不就是脑袋裹个包吗,那有什么,走吧,不能耽搁了,再耽搁,我会一辈子心不安的。”
“陈杰,你有护照吗?”
“护照?没有啊,我又不出国。”
“嗨,看来,又得偷渡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九成,你现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晚上就准备先去汕头。”在当初的幻想中,我找到了偷渡的办法。
第一站到达的当然是汕头。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看看自己的手掌。
“师父,你为啥老看自己的手掌。”
“这是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陈杰看我神神叨叨的。
“山云一直都这样。”
陈杰和九成两人处的还不错,都是那种豪放派的,心里有些三三九九全部放出来,都是实在人,能处一块去。
偷渡很成功,到香港的偷渡没那么艰难,只要有钱,这一笔费用花的我心疼啊,本来就没几个钱。
下船后,我们三找个地方吃了碗面。
那人一眼看出我们是大陆仔,特意给我加了量,估计把我们当做那些贫民逃来发财的。
吃饱后,赶紧往市里赶。
“师父,去这个地方。”陈杰把地址拿出来。
出租车司机看了这个地点,“哎吆,这个地方可是明星公寓,你们去那干啥?”
“师父,我们去探访个亲人。”
他妈的,把我们当做有钱人,被狠狠的宰了一把。
下车后,繁华的香港就不用多描述了。
“九成,家伙事准备好,这个公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中招,还有,我们还是不要坐电梯,慢慢爬上去吧。”
“师父,你开玩笑吧,45楼,那爬上去,不得累死,人家不费吹灰之力把咱们灭了。”
“就是,咱们坐电梯咋的,这五十层楼,他还能把咱送到五十一楼?”
“对,就是有可能把咱们送到五十一楼,我中过一次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次得长点记性。”
两人扭不过我,只好上楼梯。
“我教你们一个办法,用双手托住自己的屁股,这样不会很累。”
“师父,你开玩笑吧,我可没听过还有这么一说。”
“你爱信不信,走吧。”
我用双手托着屁股,一口气上到二十层,连口大气都不喘,两人扶着护手爬。早已经气喘吁吁,“不行,我得歇歇,撑不住了。”
第一个喊累的是陈杰。“山云,你这法子真的不累啊,我看你跟个没事人似的,我也学学看。”
九成虽然嘴上不说,也不行了。
三人终于用了同样的方法,用双手托着屁股,就这样,剩下的二十五层楼,九成和陈杰根本不会很累。
很多人问我为啥,我哪知道为啥,这也是我偶然从一本古籍中摸索出来的。
到了四十四层的时候,我停下来,“你们把家伙事准备好,我估计会有事发生。”
陈杰敲的门。
我耳朵贴在门框上,听里面的动静。
好半天没人开门,“难道黄先生没在?”
“陈杰,继续敲。”
终于,有人开门了。
果然是黄先生,黄先生开了门,看到我们的到来,却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吃惊。
“你们来了,进来吧。”
陈杰第一个要进,“等等。”我伸手看了看手掌,那颗牙齿没有出来,看来还不是幻象。
屋里窗帘拉的很紧,大白天的,太阳天空照,可黄先生家里跟傍晚一样,屋子里弥漫这香火的味道,看来黄先生刚才上了香,在黄先生的卧室,我撇了一眼,还有烟,应该是烧了纸钱。
“黄先生,您没事吧。”黄先生变的痴痴呆呆。
黄先生缓缓抬起头,“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走了。”
我们仨对于这句话瞬间提高警惕,九成手从包袱中准备掏出符纸。
黄先生卧室门突然一看,一阵阴风吹来。
娜娜的神像就在里面,穿的五颜六色,身上被锡纸包裹着,尤其是那眼睛,根本没法看,极度恐怖阴森,很难想象,一个正常人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家里供奉,会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得不说,黄先生一定是疯了。
此时我发现,黄先生脖子上又挂上了铭牌。
黄先生突然如梦初醒,大声喊叫着,“你们快走,我的事你们以后不要管,赶紧走,快啊。”
极度咆哮加上狰狞的面孔,我不知道黄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成这样。
“黄先生,我就是帮你解决这件事的。”
“快走啊。”黄先生话刚说完,后面接了一句,“晚了。”
我赶紧拔出桃木剑,拿出八卦镜,不知道那玩意又要如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