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兴高采烈,一直好生供奉着娜娜,给娜娜每天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好吃好喝的,晚上陪她说话,梦里和她一起出去玩耍。
当然,除此之外,娜娜还帮他化险为夷。
96年,他去跟朋友开车游玩的时候,车在半路翻了,他坐在副驾驶。
可是,就当车翻的那刹那,一股力量狠狠推了他一把,在车辆的翻滚中,司机从正驾驶掉在副驾驶,而他却从副驾驶被这一股力量弹到正驾驶,司机被车门靠死了,而他靠在司机身上,只是受了些轻伤,侥幸存活下来。
从此以后,他对娜娜的供奉更加上心,生怕惹到娜娜生气。
一切都过的很美好,一直到他成了大腕。
97年,他已经有了稳定的事业。一位新秀,跟他当年的妻子一个德行,为了上位,不顾一切,便想着让他潜规则她,他也由于对这个社会的不公,内心的怒火,觉得也该是发泄的时候,就这样,发生了难看的一幕。
出事了。
娜娜知道了,娜娜邪恶的面容多次在梦中,大街小巷的墙角,镜子里,甚至是面汤水中。
他知道他得罪了娜娜,以前只要娜娜不高兴,就会给娜娜买好多东西,哄她开心,可这次,无论怎么哄,娜娜都是对他恨意加深,娜娜说他背叛了她。
他在娜娜的神像上跪了一天一夜,请求娜娜的原谅,可是娜娜的回答是必须要那个女生死。
不管他答应没答应,一个月后,那个潜规则的女新秀出车祸。
娜娜说了,他必须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她不允许他有其他女人,否则都得死。
98年,他刚对一位圈内的女星产生好感,这位女星没多久就化验得了癌症。
99年,他喝醉酒,和自己女助理发生关系,第三天自己的女助理就猝死在办公桌上。
从此以后,他一直检点自己的行为,虽然现在有了钱,有了名望,但是特别痛苦。
但是,娜娜的要求不止这些,娜娜不允许他对任何女性好,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姐姐,妹妹,他只能完全服务于娜娜一人。
2000年,他回家探望母亲,跟母亲睡在一个房间唠嗑,可是,娜娜出现了,就在他的面前活活掐死母亲,掐死母亲前,邪恶的眼神看着他,警告他,不然全都得死。
这种日子他受够了,他没想到,娜娜的占有欲这么强,在梦里,他与娜娜发生了好多次关系,而娜娜的需求量也越来越高。
他实在受不了,每天无精打采,根本没办法去工作,他感觉他自己的元神快要被吸干,这样下去,他活不了多久,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性取向好像出了问题。
2000年他去了泰国,到了当初的娜娜庙,找当年的主持,可惜,那主持已经死了。
他找到新的主持,希望他能帮他将娜娜请回去,他实在是负担不起。
而新的主持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铭牌,摇了摇头,娜娜已经认定了他,娜娜是不会走。
他跪在娜娜庙前求娜娜放过他,主持告诉他,当年的主持是主持不假,同时也是个养小鬼的法师。
他死跪在娜娜庙前不走,求主持帮忙,可惜当年的主持不在,现任的主持也没办法。
就这样,他返回了大陆。
当娜娜得知他不要自己了,雷霆大怒,不但要收回给他的一切,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现在事业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现在虽然没有多大起伏,但是他老是看见娜娜血淋淋的人头,对着他笑,无论何时,他都能听见娜娜的邪笑。
此刻的他衰老了一大截,家里的亲人接二连三出事,他已经心力憔悴,如果再不解决,他将决定自杀。
我只能说他姓黄,他见到我的时候,是2001年深秋。
“牛山云牛师父你好,我姓黄。”他的普通话不好,一口广东味道。
“哦,黄先生是吧,请坐。陈杰,给客人倒茶。”在我的私人工作室接见了这个香港的大腕。
“我这小小的地方,一点都不出名的人物,您这么大的人物是怎么找到我的。”
黄先生笑了笑,“牛先生你太谦虚啦,您的大名在我们港台已经有耳闻,当年林先生在的时候,拍的那部电影就是您给做的道具跟部分动作指导吧。”
“林师父还好吗?”
黄先生停顿了下,“不好意思牛师父,他已经走了。”
我一下站起来,当年我们有缘相识,只是匆匆相见,便有匆匆分别,几年来,我一直揪心我的事,一直也没机会去拜访他,现在这情况,就算想去也没钱回来。
“怎么可能?”
“林师父他长期酗酒,结果化验出肝硬化,前年走的。”
我向南面打了一个手印,“无量者,望安年。”
“牛先生,我找你找的好艰难,足足找了你三个月,您不是大老总吗?可怎么?”
“行了,不说这个,你把你的事详细说说,我给你看看。”
黄先生将此事的全部原委通通告诉我。
“牛先生,此行我也没报多大希望,泰国佬讲究的是现世报,其实我早该想到这天的。”
对于黄先生的事情,我和陈杰纠结了好久,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个鬼妻娜娜。
“山云,你看这活咱接还是不接?”陈杰问。
黄先生双目沧桑殆尽,眼球里的红血丝布满,显然他已经穷途末路。
“牛师父,如果此行无果,我也不会怪罪您,毕竟这不是中国的鬼怪,药我准备好了,只求安乐死去。”
我想了好久。
陈杰好问我接还是不接。
“黄先生,你要不是这样,先住下来,在我这里,不敢保证别的,你的安全我还是能保证的。”
“我这样苟且活着又有什么价值。”
“那你也得等我考虑考虑,调查调查一下嘛。”
黄先生瞅瞅我,“那好吧,我就先住你们这。”他脖子上的铭牌已经摘了,“你脖子上的娜娜佛牌呢?”
“我摘了,在家里跟娜娜神像放在一起。”
“陈杰,给黄先生在咱们安顿个地方。”
“好嘞。”陈杰给收拾铺盖去。
“牛先生,太打扰你,这点钱你拿着。”甩手就是三万大洋。
我有些惊讶,“不会吧,这么多。”
黄先生笑了笑,“我都这份上,只怕有命赚,没命花的。还想请牛师父让我睡个安稳觉,她大家晚上还会找我。”
“你放心,在我这,你安心睡。”我招呼陈杰先出去。
“陈杰,你等会,黄先生这事不一般,今晚我估计那个东西要来找咱麻烦,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今夜我看就守夜吧,别睡了。”
“有这么凶,一个泰国鬼也敢在中国的土地上放肆。”
“现在这不是什么鬼的问题,主要是那玩意一定不简单,而且我刚才已经隐隐觉得,她就在周围看着我。你去把我那道袍拿来,给黄先生缝在被子上,看他那憔悴的样子,让他好好歇息会。”
“好嘞。”
“你先去忙,我得叫我徒弟回来。”
“山云,放心。”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九成打电话,可九成的电话死活打不通,现在要去他厂子里找他,显然是来不及了,现在都快7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