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文爱了。”
“那可不。”
我转身回去,文爱还在那刷脾气,“好啦,我的大姑娘,别哭啦,乖,咱们现在一贫如洗,你哭我都没钱给你买纸巾。”
文爱噗嗤笑了出来。
“这都对了吗。”
“爹爹,要不我辍学吧,这学费这么贵,我看我能回来帮点啥。”
“说啥呢,这么屁大点事还能难倒你爹我,放心吧,咱们日子稳当着呢,你上你的学,家里这事不用操心。”
我心中嘀咕着,哪里还稳当啊,下一顿饭眼看就成问题了。家也被查了,被充公,保险柜也被没收,银行存款被冻结,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还欠着几千万的债务。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九成找大洋。
华阳集团门口的保安拦下我们,“我是牛山云,请你进去给你们老板通报一下。”
保安诧异的看着我,“哎呀,你就是牛山云啊,不简单哪。”
九成不乐意了,“你一保安bb个什么玩意,赶紧进去通报。”
“你现在啥都不是了,他妈嘚瑟啥。”
我笑了笑,“你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保安迟疑一下,“赶紧给我滚。”
保安屁颠屁颠跑来,“牛大哥,您里面请,里面请。”
大洋的秘书带我们到了我当初坐的办公室,不过现在,坐上去的是张大洋。
他女朋友就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在亲昵。
“老板,人来了。”
大洋哗起来,放下女朋友,“哎呀,师父回来了啊,您还没死啊,快,快,里面请。”
他女朋友轻蔑的笑了笑,“他就是你的师父,整天不务正业,抓鬼降魔,哈哈哈哈。”九成憋着一肚子火愣是没发出来,今天我们来不是要什么的,只是希望,他能不为难小满。
“师父,快坐,快坐。来来来,上茶。”
我和九成坐下来,“大洋,现在混的不错,比师父我啊。”
“说句实话,还得仰仗师父您啊,要不您给咱打头阵,今天能有我这,哦,对了,这位置是您的,别坐这里,坐这里。”说着,就扶起我坐老板椅。
九成终于憋不住了。“张大洋,你还有点良心不。”
“师兄你说啥,良心?哈哈哈,良心能值几个钱。在昌安,颜子珍和我同窗同学,我追了他几年,结果他牛山云一来,颜子珍就整天喜欢上牛山云,在深圳,李莫溪,明知道我对她有好感,他有良心吗?跟我谈良心。”
张大洋这些全是借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大洋,今天我不是吵架的。”
“你和我吵,你牛山云有这个实力吗?你看看你那德行,都成啥样了,三十岁的人,老的跟快入土似的,你有什么实力,现在牛氏集团占百分全额股份是我,是我张大洋,你知道吗?”
“好好,我知道,师父今天就只求你一件事,这一切的一切,我不要了。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既然喜欢,你就留着吧。”
他女朋友说话了,“哎呀,牛山云这么大度啊,我看不像吧,大洋,你可别被他灌*汤。”
“大洋,当初在万德镇,藏尸地,要不是你张大洋,我这条命也难保,只不过今天,师父来只求您一件事,师父,这辈子没求过人,第一次求人,求的是自己的徒弟。”
张大洋转过脸没看我,我噗通给他跪下,就在跪的这瞬间,天空一个炸雷,吓到了每个人。
“师父,你是他师父,你咋还给他跪。”
他女朋友摸着浓妆,我这一跪,张大洋没感觉那是假的,答应准备想扶起我时,他女朋友走过来,“大洋,你师父喜欢跪人,那就让他跪会吧。”
张大洋沉着脸,“师父,我最后叫声您师父,你说吧,什么事。”
“我只希望,您能放过小满,撤诉,不要为难他。”
他女朋友冲上来,指着跪在地下的我,“他想要我们大洋的命,我能轻易饶过他吗?没门。”
“你给我闭嘴,老娘们,这儿是我们师徒在说话,有你屁事。”九成破口大骂。
九成这一句话一下就把火苗推上去。
“你说什么。”大洋他女朋友直接咆哮起来。
“九成,不可放肆,还不快给人家赔礼。”我这样说,大洋他女朋友怒火消了一半。
“师父。”九成忍耐性还得接着练。
“你给我闭嘴。实在对不起,我代我徒弟向您赔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计较。”我跪在地上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师父。”九成又喊叫起来。
“妈来个巴子,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我们今天是来干啥的。”九成被我骂的闭了嘴。
“大洋,做师父的求你,我宁可断三根手指头,换小满出来。”说着,我将三根手指塞进嘴里,准备咬断。
九成一看急了,“师父,你做什么。”
“你给我滚开。”
“小满对不起你,我替他还,三根手指你看着,我只希望你能放过他。”大洋也有些踌躇,只是他那女朋友仍然牙尖嘴利,“大洋,还等什么呢,答应他,让他自断三根手指,以泄我心头之恨。”
我笑了笑,“这位姑娘,我与你何怨何仇,你如此恨我?”
“如此恨你?你那么有钱,企业扩散那么快,我们华阳集团就是看你不爽,我就是想把你的财富变成我的,你不服啊。”这么无极荒诞的理由也说的出口。
“牛山云啊牛山云,你也会有今天,跪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大洋他女朋友大笑起来。
大洋开口说话了,“牛山云,我告诉你,念你曾经是我师父,与我一同患难,今日,我便答应你,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走了。
“大洋,你不管做什么,我牛山云不怪罪你,因为你是我牛山云的徒弟,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不过我最后想提醒你一下,人,这一辈子的目标就是死要瞑目,而人这一辈子,都是不了了之,好自为之的应该是你,张大洋。”
就这样,我和九成回去了。
上海的深秋,晚上老是起风,把我和九成吹得眼睛都迷糊了,走在街道上,一下子失去这么多,要说没有感觉,那就不是人,我现在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回去六斤家里,将小满释放的消息告诉他,应该这两天,小满就出来。
要是我一个人,那还好说,只不过,有文爱,我不能撒手不管。
我想再说一句,人这一辈子,老说自己放不下,可总有一天你放的下也得放下,放不下也得放下。
“哎,收拾收拾,还是回深圳吧,在深圳不管怎么说,还有我自己盖的院子。”
第五天,老村长大孙子李大狗背着自己的行囊铺盖,来到了上海,他是来投奔我牛山云的,可现在这德行,如何投奔,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咋办。
李大狗这是第一次进城,而且是如此大的国际性大城市,一路琳琅瞩目,啥都新鲜,这看看,那瞧瞧,终于拿着我给他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可惜,这牛氏集团的门户变了,现在是华阳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