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爱被吓哭了,一直粗糙的黑手伸出来,强行拉文爱走,眼前的红衣女子变成一个老太婆,黑色的脸庞,尖的如刀子似的下巴,眼眶两个黑洞,没有鼻子,文爱在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快出事了,亡灵发火了。”莫溪喊道,“师父,要不要帮忙?”九成也急了。
“她真正的考验来了,就看自己了。”老婆子坐立不安,听见外面的哭啼声,这是文爱传出来的,我交代过老婆子,无论什么事也不能出来。
老婆子不放心,下去给文爱上了三炷香,“我的文爱哪,希望你平平安安,千万不能出事,列祖列宗,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老婆子求你们了,如果能让我的文爱没事,我愿意用寿命抵偿。”
文爱在挣扎中,眼前这个老太婆狰狞的面孔已经死死的抓住文爱手腕,“奶奶,救我。”文爱大呼一声,眼前的老太婆不知为何,竟然停下手。
“奶奶,救我。”一千年前,在文爱被太守性虐的时候,就大呼着奶奶,眼前这个小女孩在自己眼前又大呼着奶奶,唰的一下,眼前的老太婆又变回来红衣女子。
文爱哇哇大哭,“奶奶救我,奶奶救我,我不想跟她走。”
当年,她也是这么喊的,连声音都一样,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就是自己吗?
自己对待自己何必这么苦呢?红衣女子蹲下来,又变成了于文爱一模一样的童年时代。
“文爱,不哭,文爱,不哭。”文爱揉着眼睛,看到眼前这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我要奶奶。我要妈妈。”
“你妈妈呢?”
“我妈妈病了,我妈妈病了一年,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文爱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银手镯,“这是我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送我的。”
她哭了,她想到自己的妈妈对待是多么残忍,而眼前这个自己的妈妈对她竟然这么好。
“咦,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妈妈。”
我兴奋了,因为文爱的千年亡灵怒气已经在小文爱解脱下,消退很多。
“你能给我说说你妈妈吗?”她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文爱拉着眼前的文爱慢慢的说,“我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是她从小教我认字,你看,这是我给她画的画。”文爱将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带出了后院。
“耶,成功了。她出来了。她出来了,你看见没有,她出来了,哈哈哈。”九成比谁都兴奋。
我的嘴角也裂开。
当千年亡灵走出这个封锁她一百多年的后院,她的怨气消的差不多了。李莫溪也笑了。“牛师父,你这一招还真灵,没想到啊。”
“千年劫本是一个轮回,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在院子里,当千年亡灵看见我的时候,又出事了,她对文爱的怒气消了,可是对我峦山派的怒气没有消。
我胸前的峦山大印她很快就发现,“文爱,你骗我,你骗我。”嘶哑着的咽喉发出愤怒的叫喊。
刚说完,千年亡灵文爱又变成了邪恶老太,抓起文爱闯进后院。
“完了,出事了。”
“师父,这是咋地了?”
“妈来个巴子,我这个脑子,我们峦山派和她还有不结的渊源,赶紧进后院。”
带着李莫溪拿着家伙,闯进后院。
空挡的后院清风瑟瑟,树叶被风刷的哗哗响,夜空中的夜星很璀璨,看来是个好天气,月光洒下来,虽是半夜,可是看的很清楚,猫头鹰的叫声夹杂着虫草的悉悉索索,一种莫名的诡异排列开。
忽然,后院的大门啪一声关闭,我们被惊动,原来是风的缘故,还没那么糟糕。
“嘻嘻嘻,嘻嘻,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了。”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闹事的,我是想让你清楚一件事,我们峦山派不是你想的那样,跟你素来无渊源。”我冲着空气嚎了一句。
“嘻嘻嘻,来了,就不要走了。”诡异的女子声音在院子里轻轻的传开。
忽然,收音机又响了,狭长的声音夹杂着渗人的颤抖,“我死的好惨哪。”忽然,文爱她妈妈房间门打开。
一切恢复平静。
“看来,我们峦山与她的恩怨要我解决,你们留下,我进去。”
“师父,不能啊,听说你上次进去屁还没放,就被人家把魂带走,我看咱们还是溜吧。”
李莫溪不乐意。“溜,往哪里溜,文爱的魂被她带走,你不救出来,你良心怎安,你这辈子还能活下去吗?”
“行了,别吵吵了,我一个进去,你们留下。”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李莫溪想与我一同进去。
“这是我们峦山事情,与你们青蚨没关系,你还是留下吧,放心吧,我没事。”
当我一人走进文爱母亲的房间,我不知道这次会出什么事情。
那日在这里,我屁还没放,就让她给干死。
我走进门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可是为了文爱,我必须一拼。
房间里的陈列还是老样子,我看了一眼那老旧的沙发,用手拍了拍,除了弹簧震动,也没啥,床上躺着文爱的母亲,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只不过房间里多了一股子臭味。
“我来了,出来吧,文爱。”
屋子里空荡荡的感觉,我再说了局,“出来吧,文爱。”
过了良久,收音机响了,“你怎么知道我叫文爱。”
“公元八百一十三年,你家逃灾荒,你奶奶被赵大棒子砍死,你母亲放荡,与赵大棒子苟且,你是你爹捡回来的,还要我说下去吗?”
收音机里传来清脆而又暴躁的声音,“不要再说下去了。”
对于收音机里的愤怒,我仍然没有减轻对她过去的回忆。
当我接着说下去时,听见背后咯吱咯吱响,那个复古的大衣柜在挪动,那面镜子离我越来越近。
“你是想吞噬我?”
镜子里出现了邪恶的面孔,张牙舞爪,怨气暴涨,披散着头发,红色的衣裙,“你们峦山派害的我好苦啊。”
虽然心里害怕,但也没法,要是被镜子吞噬,那一定又要去阴曹见钟大人。
“你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峦山祖师爷王大河手下留情,你还能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哈。”
又一次被装进了这面镜子,我心里暗暗骂道,“王大河,你他妈当年做的这是什么*事情?”
前方一片昏暗,我被装在一个棺材里一直晃悠,听见潮水的声音,也听见马的撕裂,黑不咚咚的棺材任凭我怎样敲打也无济于事。
忽然,棺材盖打开了,我以为是来取我命,可惜,眼前的人让我不由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