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今天姐就让你知道知道!”附近的人都在围观,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敢怒不敢言,而杨彩枫则是放下狠话之后,一用力,就把杀马特的手拽出来按在了桌子上,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抄起两根穿串儿的钢签对着杀马特的手背扎了下去。
“噗呲”两声,钢签狠狠的扎入了手背,杀马特少年顿时一声惨叫,一边甩手一边抬起脚来就想踢杨彩枫,谁知道杨彩枫的动作更快,一脚扫到了杀马特的脚上,杀马特顿时站不稳倒了下去,可是一只手还被按在桌子上,顿时,胳膊脱臼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我勒个去的,谁能告诉我这妞儿哪一点像是个圣女啊,圣女贞德也没这么火爆吧!
让我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杨彩枫根本就没有放过那个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的杀马特,而是抬起脚来,对着他那只脱臼的肩膀狠狠跺了一脚,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后,杀马特昏了过去。我都不用看,这小子的一条胳膊算是彻底废了,这辈子也别想用这条胳膊撸了。
就在我震惊于杨彩枫下手之狠辣的时候,那四个杀马特已经挥舞着酒瓶子冲了过来,杨彩枫毫无畏惧,躲过一个杀马特的酒瓶子,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狠狠砸在了为首的那个杀马特后脑勺上,然后用半截碎酒瓶照着后面一个杀马特的脸上狠狠一划,那苦逼孩子顿时捂着双眼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杨彩枫的老爹是特种兵出身,她从小身手就很好,可是她现在表现在我眼前的已经不是身手好那么简单了,那简直是毒辣,一上来就废了一条胳膊,刚刚这一啤酒瓶更是划破了那个杀马特的眼睛!
我急忙起身,用身体挡住杨彩枫,然后欺身一个肩撞,撞在了一个杀马特的胸口,随即一个旋身侧踢,把最后一个杀马特踢得滚去出四五米远,我下手不轻,可是相比杨彩枫的那些动作,我这几下只是皮外伤而已。再看杨彩枫,她居然举着那半个啤酒瓶子,朝着那个被她砸了后脑勺的杀马特脖子刺了过去。我赶忙一脚踹在那杀马特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出去,这才让杨彩枫的酒瓶堪堪落空。
“我说,杨排风,你吃了枪药了还是咋的!?就几个脑残的半大孩子,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
“我如果不收拾他们,他们不光会偷你的钱,还会偷别的人的钱,放任这些人渣活在世上,只能给好人带来更多的伤害,神教导我们,惩恶扬善,对付这种恶徒,是不需要讲究仁慈的。”说着,杨彩枫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了那个胳膊脱臼的杀马特肚子上。而四周看热闹的人们,居然为她这番话叫起好来。
“坏人是应该受到惩戒,可是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如果一般的惩戒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继续在外面为害了,神教导我们,对于恶徒,要除恶务尽。”
“姐们儿,说的好,除恶务尽!”“打的痛快,早就该有人收拾他们了!”“这几个杂碎,天天惹是生非,早就该杀!”人群中,依旧是一片赞扬之声。我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早就该杀是么?那么刚刚出事儿的时候,你们这些正义人士怎么一个都没站出来呢?
“你,你们……”那个被我踹到胸口的杀马特捂着胸口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还想放几句狠话出来。
“别啰嗦,不想死就带上你的兄弟快滚吧。”我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我对这些家伙绝对没有半点好感,只是觉得他们虽然混蛋却罪不至死,而我身边那女人则明显对五个杀马特产生了杀意。
没错,就是杀意,她所展现出来的杀意甚至比白冰在和人搏斗的时候散发出来的还要浓烈,这个女人,我的老同学,她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杀意,她绝对亲手杀过人,而且,绝不止一个!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对,禽兽不如。晚上,吃完东西,我带杨彩枫去酒店开了个房,然后……自己回家睡觉了。啧啧,要是王龙兴那种老禽兽,肯定就扑上去吃羊肉了,啧啧,哥比不了啊。
当然,到家以后,我打电话和白冰汇报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毕竟接下来七天都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不先打好预防针,到时候被白冰发现揍我一顿是小,被杨彩枫发现我女朋友是警察,坏了大事,那麻烦就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接杨彩枫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她就带我去了江东市的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对于客人总是很好奇,尤其是我们这一对,男的帅女的靓的,啧啧而且孩子们跟杨彩枫似乎很熟悉。杨彩枫说,这里的孩子最缺少的就是关爱,她平时有时间了会到这里来一下,看看这里的孩子们。
当然,这一次的看,可不是空手来的,我那辆奇瑞QQ的后座上堆满了衣服和零食,整个孤儿院就好像过年一样,院长拉着杨彩枫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还跟我说,我能找到这样善良的女朋友真的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对于院长的说法,我只能呵呵一声,这话可不能传到白冰耳朵里去。在孤儿院待了一上午,杨彩枫又带我去了敬老院,同样是带去很多零食之类的东西,然后帮助照顾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啊,陪老人们聊天啊什么的,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这个女人挥手间就弄瞎了一个傻孩子的眼。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杨彩枫的电话就到了,硬把我从床上拎起来,带着我去卖了很多书本文具什么的,然后开车直奔城外,到了一个山沟里的小村子。城市里的学校早就放假了,而这座小山村的学校却依旧在上课。教室,只有一间,孩子们明显是三个年龄段,这是一个典型的复式班,面皮发黄的中年老师正在讲台上给孩子讲着什么。
我们把带来的文具全都留在了这里,甚至还自己上台,给孩子们上了一堂课,最后临走的时候,杨彩枫又从提箱里拿出三万块钱,留给了那位明显有些营养不良的中年教师让他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孩子们的学习环境。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天到晚,就只有一个主题,慈善,没错,就是慈善,穿梭于各个需要被帮助的人群之间,帮他们做事,给他们钱,为他们寻求帮助。一切的一切,都是满满的善意。
说实话,如果我没看到过杨彩枫打那五个杀马特的话,她做的这一切绝对会让我对心仁教的态度改观。可是现在,我却很担心她的处境。现在的杨彩枫,做事的风格非常的极端,在她的心里,要么就是善,要么就是恶,没有中间档,做事根本就不懂得留手,甚至在其中一间乡村小学,她还亲自脱掉衣服,爬上讲桌,给学生们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而完全没有在乎一边我和老师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
不管什么时候,人做事一旦失去了分寸,那么离出事儿也就不远了。
第八天的早上,我把杨彩枫送回了南郊的心仁教总部,杨彩枫似乎对这七天的行程非常的满意,还跟我说,如果我加入了教团,她不介意跟我双修,拜托,你不介意,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