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一下顾一山,让他不要担心,吃过饭以后,我们就找人打听了一下庙祝的家在什么地方。欧照的家还是很好找的,更让我们惊喜的是在他的房间里有着大量的做法需要的道具,都省的我们自己去张罗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种地方让小诗极度的不舒服,自作主张的钻回了小瓷瓶里。
我找了一个盆,往盆里倒了一些糯米粉和水,然后让顾一山用这些糯米水去洗眼睛。好吧,我承认,这种奇葩的方法绝对不会舒服,但是我们不单单是要除掉他眼睛里的阴气,还要把那些阴气都储存下来,不然的话怎么能让那个死鬼自投罗网跟我们会面呢?
老法警顾一山咬着牙,用糯米水把眼睛洗了三遍,当我说可以了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发红了,眼泪一个劲儿的流。罪过罪过,看来以后审问那些不老实交代的犯人,我也可以试试给他们洗眼睛啊。
当然,在洗的差不多之后,顾一山就改用清水去洗眼睛了,而在这段时间里,高亭打电话,从公丨安丨系统中取得了死刑犯洪照直的生辰八字。
说起来,好久没有玩碟仙了,不过那套家伙却依旧在我的背包里,有备无患不是么。打开特制碟子上的小抽屉,把写好了洪照直生辰八字的黄纸塞进小抽屉里,然后又把顾一山洗眼睛用的糯米水倒了一些进去。这样的话,一是有死者的生辰八字,二是有鬼魂的阴气,请起碟仙来,就要容易的多了。
“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碟仙请出坛。”四根手指搭在碟子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着请碟仙的口诀,可是碟子半天都没有反应。
“会不会是这里法器太多,所以请不来啊?”高亭有些纳闷的问道,这种用碟仙请鬼的方法他也不是没用过,按理说生辰八字加上阴气这么好的引子,不应该请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啊。
“别着急,现在毕竟是白天。继续念。”我回了一句,继续念叨了起来,毕竟请碟仙这事儿可是我和瞎子在初期常做的,心里还算是比较有底。
“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碟仙请出坛……”当我念到第十八遍的时候,突然感觉手指下的碟子颤动了一下,然后还没等我有反应,碟子就“啪嚓”一声碎成了好几片,碎片没有留在桌子上,而像是子丨弹丨一样向外飞射出来。索性碎片锁定的目标只有我高亭和白冰三个,我们三个的伸手都还算不错,除了我和白冰的手指分别被割出一个不大的口子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东西也太邪乎了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鬼敢在修行者招魂的时候这么肆无忌惮的反抗,大白天的,这特么根本就是挑衅啊!”高亭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正常,高哥,这货身上可是背了两位数的人命,死的又不甘心,要是不猛,那才奇怪呢。没关系,这么招不来,咱们就用别的方法招。”作为一个经常性失败的人生输家,我对各种不顺的免疫力那是高的离谱的,不就是失败一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从背包里掏出一盘引魂香,丢到糯米水里浸泡了一下,然后取出来,用火烤干,在架子下面压好了死者的生辰八字,继续进行招魂。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引魂香刚刚燃起不到十秒钟,突然“呼”的一声整个冒起了火来,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圈盘在地上的灰烬。不肯应召,这家伙,还真是不好搞,这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么?侧过头,我从高亭的脸上看到了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
在欧照家的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我们三个人就跟着老法警顾一山一起,回到了衡南市,在我们的分析中,既然那个厉鬼洪照直并不是每天贴身骚扰顾一山,而他又一直说自己有事情没有完成,那么,他所骚扰的人,也许不止顾一山一个。高亭自告奋勇的提出自己去和本地的公检法机关进行沟通,去找找洪照直拿起案子的卷宗,以及案子前前后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顺便也盘查一下涉案的法官、警员有没有遇到和顾一山一样的事情,我和白冰则是先到了衡阳市医院。
之前的战斗我们都受了伤,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我恢复能力强啊,白冰则不行了,受伤的胳膊却不是一时半刻能恢复的,到现在也不能用力,还裹着绷带,到医院里换一下药,顺便陪我看看许久未见的玉思言。
没错,玉思言还留在衡南市,这也是因为火语。火语在之前的行动中得到了五火仙衣,称得上是这件事中最大的赢家,可是一件宝贝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掌控的,即便当时她收服了那件宝贝。这几天,她每天都要去那个山坳,也就是所谓的祝融墓上静坐冥想,并且熟悉五火仙衣的各种用途,暂时无法离开衡南市,玉思言自然也就不能走了。
对于玉思言,我始终抱着很大的愧疚,如果我能再厉害一点,她就不用遭受这样的痛苦了,倒是玉思言本人一直都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让人不由得不为这位坚强的女孩喝彩。
“阿弥陀那个佛,施主,贫道观你们身上气悬黑丝,莫非几位施主在这一两天里,又遇到了什么古灵精怪之事么?阿门。”在医院里看护玉思言的竟然是苍月那个神经病的死胖子,我们这进了门连招呼还没跟正主儿打呢,他就跑出来搅局了。
“我真是受不了你,你身上带着盘没有?”看到这个死胖子,我就有一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阿弥陀那个佛,无量天那个尊,施主啊,食色性也,须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施主这一天到晚都想着盘的,对身体也不好,再说了,贫道观施主和这位女施主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只带那日落西山头,就可以让你亲个够,施主又何必要看盘呢?阿门。”我有一种想要抽死这个死胖子的冲动,一边的白冰更是不客气,抬起脚来就踹向了死胖子的屁股,没想到这死胖子身手还真是了得,在白冰的脚踹到之前,一个纵身,就跳到了玉思言病床的另一边,口称“女施主,佛曾经曰过,有主的干粮不能碰。”然后就老神在在的唱起了“菊花残,满腚伤,你的后门已绽放……”
“好了,你们别理苍月那个神经病了,小语都拿他没办法,你们要跟他较真下去,非得气死不可。”玉思言看到我和白冰来了,表现的很开心,示意我们自己找地方做,还很大方的从床头柜上抓起一个苹果丢给我。“蛤蟆,我可是听说了,这次的任务,除了小语以外,你是最大的受益人。怎么样,给我说说感想呗,如果现在让你面对那帮日本鬼子,你能收拾的了他们不?”
“额,这个啊。”没想到,玉思言一开始就提到了这个话题,看来,她虽然坚强却也并不是对那件事毫不在意的啊。“要是我那把抽风的长矛能用的话,应该没问题,不过说实在的,我现在的状态其实和那时候也差不多,只是能用的灵气从水变成了火,我都悲剧死了。现在巴不得再收拾一次小日本儿,让他们再给我弄一个雪女妖来,好好的当一回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