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别装死了,起来打架。”随着一阵冷香,一个火红色的人影从我身边晃了过去,手中的偃月刀一晃,狠狠劈在了熔岩人形的胸口,刹那间,大蓬的火星从那个熔岩人形的胸口处爆了出来,一条横亘胸口的伤口出现在它身上,那伤口足足有几寸深,要是活人的话,估计心脏都被劈开了。我有点弄不明白为啥这两次攻击那个熔岩人形没有像刚才受到枪击时那样把攻击它的武器吸收掉,或者干脆像液态金属终结者那样用液体一样的身体卸力,而是这么硬吃了一刀,难道说,这就是必须等火语来才能收拾它的原因?
没错,那个救下我的女人就是火语,别的东西可能会弄错,那句“白痴”是不可能会听错的,不过算起来,这女人除了嘴损点以外,还算的上是我的救星吧,鬼车被我打残了以后,她出现了,日本鬼围攻我,把我整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她出现了,现在我都要砍手了,她出现了,唉,我是不是该谢谢她啊?不过,谢一个成天喊我“废物”的女人,是不是有点犯贱?
“废物,发什么呆!”火语的大刀横着一拍,熔岩人形又被拍的后退了一步,不过我离得近,看的很清楚,火语握刀的双手,也是青筋暴起,显然刚刚那两刀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而且,上次我看到她的时候,这女人就好像火神降世一样,浑身上下,就连手上那把关刀都缭绕着熊熊的烈焰,可是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单纯的武者,没有任何花哨,就是拎着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刀。
“哦,我来了。”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才想起来我腿上还压着东西,低头一看,我去,这不是我让一心姐帮我带回江东市的双刃矛么?怎么会在这里?回头看看身后,却没有一心姐的影子,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这娘们不是把一心姐怎么样了吧,别的不说,一心姐现在可是充当着我和下面的中间人,关系到田甜的罪孽能不能减轻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先弄死这怪物再说吧。
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抓着那把双刃矛,努力的向熔岩人形捅了过去,这玩意儿太特么沉了,就好像举着一整袋的大米一样,光是举着就很吃力了,捅人?不如说是希望那人和我一样被这玩意儿压个半死。
“废物,这么好的武器,到了你手里怎么就成了烧火棍!”当我那毫无力度的矛头戳在怪物身上的时候,火语又骂了我一句。唉,那能怪我么?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熔岩人形,刚刚只是追着我跑,并没有真正的进行过攻击,如今对上了火语,那打的真叫一个虎虎生风,不光拳脚齐上,它身上的那些熔岩还分离出来一小部分变成了一把和火语一样的偃月刀,和她对砍,身上还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子丨弹丨一样的东西,射向那个毒舌女。敢情刚刚它追我的时候就是纯粹在跟我玩,根本没当真啊,这,这感觉略耻辱啊,被火语鄙视就算了,还要被怪物补刀。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它有时候是武器,有时候是累赘!”我这句话,纯抱怨,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在这句话出口的同时,双刃矛的矛身突然放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我勒个去的,哥们儿,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啊,你老成百上千年了,犯得着跟我发火么?心里胡思乱想着,我却突然感觉到手上的双刃矛和刚才有了一些不同,它好像变轻了,变得比村正还要轻,我只要一只左手就能把它提起来。
别问我为什么是左手而不是右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这把双刃矛就应该是一只左手提起来一样,当初在勒克德泰的墓穴里也是这样,只需要一只左手。
耳边,传来一阵类似于战马嘶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如雷的战鼓声,我所在的地方也似乎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山坳,而是千军万马纵横驰骋的铁血沙场。
那种燃烧的感觉,充斥了我的每一条血管,眼前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又入魔了,不过无所谓,因为我现在并不想肆无忌惮的杀戮,我只想打败我的敌人,那个看起来浑身都是岩浆的怪物。
“大家退后,保护伤员,怪物交给火语和沈浩!”场边,传来了毛大师的声音,清场,倒真是时候,其实,在我心里,他的场清的不够彻底,清场嘛,至少把那个碍眼的女人也撤走啊。
怪物就是怪物,在火语的攻击下居然停下了动作,扭过头来看我,身上被砍了几刀,都好像没感觉一样,呵呵,这样的对手,有意思。
“锵”双刃矛狠狠的刺在了熔岩人形的左肩膀上,把它直接刺了个对穿,我想都不想,抬起右脚狠狠一脚踹在了熔岩人形的身上,拔出矛头的同时,一股焦糊味从我的脚底传来,只是一瞬间,我的鞋子就被烧焦了,就连脚底板都传来了灼热的疼痛感。不过无所谓,打仗嘛,哪有不受伤的?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了,也许,是兴奋吧。挥起长矛劈头盖脸的向怪物砸了过去,双刃矛毫不客气的在怪物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身上的颜色好像暗淡下来了,呵呵,这么快就受不住了么?老子可还没打够呢!
长矛乱舞,如狂风暴雨一样向着怪物疯狂的进攻,怪物开始向我还手,可是他的那些还击在我看来都显得那么软弱无力,甚至它现在对我进攻时的气势还不如它刚从地下出来的时候站在那里的气势骇人。难道说,这家伙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么?
“现在差不多了。”就在我用双刃矛抡得爽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紧接着,在我下一矛抡出去的时候,火语竟然像是和那个熔岩怪物说好了一样,同时扬起偃月刀格住了我的双刃矛,甚至火语的那把刀上还燃起了烈焰,就算我现在有着莫名其妙的怪力,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格挡也震得我虎口发麻,紧接着,我的手腕似乎被什么重重的砍了一下,手指一松,双刃矛就这么脱了手。
“不想彻底消散就帮我!”火语吼了一声,可是这一声吼的目标却不是我,而是那个熔岩人形!我勒个去的!这娘们儿临阵反水!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没人能想明白火语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火语抛了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另外一只手则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刀,在我的手心上划出了一道横穿掌心的伤口。而我在双刃矛脱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样,站着都有些吃力,根本没办法反抗。当然,以我的本事,就算我有力气,也反抗不了火语吧。
更让人意外的则是那个熔岩人形,它虽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却好像听懂了火语的话,站在那里不但没有继续攻击我们,还伸出脚来把双刃矛踢到了一边。不过这个时候的它已经不能再叫熔岩人形了,它身上很多地方都褪下了熔岩的那种颜色,变成了类似于铁矿石的那种,在非关节部位,这种状况格外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