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的确很想,可是……”萨蒂注视着他,“你让我抛下你离开?”

“没关系。原本就没人能伤害我。”湿婆说。

“是吗?”萨蒂说,“那你身体里的毒液呢?”

“也许会花费一点时间,”湿婆说,“但我会重新压制住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萨蒂瞪着眼镜蛇。

“回去吧,萨蒂。”湿婆最后说,“你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感官,压制弗栗多的气息,所以你没必要继续待在我身边了。回你父亲身边去吧。”

萨蒂还是看着他。

“再说了,我已经说过,你现在没有办法帮助我。”湿婆说着,突然像是自嘲般笑了一下,“……除非你能把拉克什米带到这里来。”

“拉克什米?为什么?”

“因为……啊,算了。”湿婆轻声说,“我不希望这么做。”

沉默。

“回去吧。”湿婆又说。“足够了。”

“什么足够了?”萨蒂问,“你还没有得到商吉婆尼花,不是吗?为何这一次又愿意放我离开了?”

“因为我也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湿婆说,“我不能束缚你,萨蒂。”

沉默。

“回去吧,”湿婆说,“萨蒂。”

还是沉默。

“萨蒂?”

萨蒂抬起脸来。

“那么……”她低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要回去了。”

“走吧。”湿婆说。“友邻王会如约护送你回去的。”

“你这么相信他的品德?”萨蒂苦涩地问。

“每个人都有欲望。”湿婆说,“我相信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拼命。”

萨蒂沉默了一会。

“那下次见到你该会是什么时候?”她轻声问。

“我们必然会再相见的。”他说。

萨蒂站了起来。

“好吧。”她低声说。“那么我走了。”

“嗯。”湿婆说。

萨蒂站在那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我也要把提婆雅尼的骨灰带回去。让她一个人流落在这地方,太可怜了。”

“你也把乌莎斯的衣服一起带回去吧。”湿婆说,“有法力的织物会污染这片土地。”

萨蒂点了点头。

“啊,一直忘了说一句,”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你很适合那一身衣服。”

萨蒂停止了动作。

“很适合是什么意思?”她问。

眼镜蛇的脑袋前后晃动着。“我喜欢你穿着它的样子。”他说。

“你从前说过你对外表没有概念。”萨蒂说。

“是啊,”湿婆说,“现在也依旧如此。”

他们又沉默了。阳光照亮了在神庙空气里飞扬的金色灰尘。

“那么我要再与友邻王交谈一会儿,交代他一些事情。”眼镜蛇嘶嘶地说,随即遍体深黄花纹的蛇再度钻入地下。

萨蒂走到神庙门口。她看见友邻王带来的人正乱哄哄地聚在中庭吵嚷争议,王子和祭司表示反对的声音尤其响亮,而友邻王看来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紧抿着嘴唇,摇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头白色的雄鹿走进了庭院。吵闹声停了下来。雄鹿用毁灭神的声音开口说话,人们充满敬畏地听着。

萨蒂回过头,她在破败的神庙一角拿起了西塔琴,弦声轻响。她回头看着依旧躺着一动不动的湿婆的身体。

冲动突然从她心里生出来。

她大踏步地走过去,弯下腰,拂开了垂在额前的长发,捧起湿婆的脸,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他嘴唇上。

这才叫做吻呢,萨蒂近乎赌气地想着在弗栗多体内湿婆的作为。

尽管那个吻救了她的命。

她回头看向庭院,白鹿依旧在与友邻王说话。

反正你也不可能知道。

她撒了手,跑到一边去。

最后总算是做好了一切出发的准备。友邻王给了萨蒂一块柔软的布料包裹身体,扶她上了马背。在一边的迅行和祭司恼恨地注视着她。

“不需要和你的未婚夫说声再见吗?”友邻王问。

“啊,我想不……”萨蒂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她看到白鹿从森林里走了出来,深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萨蒂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它面前。“湿婆?”她压低声音问。

“你的手。”湿婆说。

“手?”萨蒂疑惑着说,雄鹿用鼻子碰了碰她有伤痕的那只手。

萨蒂把手掌伸出来,想着他是不是又要送自己什么东西。

但雄鹿只是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她掌心的月牙形伤痕。就像是从前白牛舔去她手里的血,令伤口愈合。

萨蒂瞪着眼睛,不明白湿婆在做什么,但随即她就涨红了脸。

雄鹿抬起头。

“再见。”他声音平静地说。

直到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萨蒂回过头,还看见白鹿站在森林里注视她。

他脚下的影子在舞动着。这是原始之森,这是开端之森;森林发出呼啸,仿佛也在说再见。

而萨蒂心里很明白——这不是预感,不是希望,她就是知道。

迟早有一天,她还会回到这里来的。

~Ashwamedha~ 马祭篇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那时候她一直沉睡在海底,像包裹在碧蓝蚌壳里的珍珠。长年的梦幻绚烂多彩,她原本不愿意醒来。

可是人们的吵闹惊醒了她。她从海底向上望去。她看到天神和阿修罗们吵吵嚷嚷地搅海,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凶暴,因为欲望而显得干瘪粗鲁。

而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在那些气势汹汹、面目狰狞的神魔之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和其他人都不同。他立在海水中,俯瞰着众生,他的神情永远平静,一尘不染,嘴角永远带着浅笑。他的身躯是如此美好,就和她熟悉的海水一样,蓝得令人心醉,饱满如天空,宏大如深海。

即便是在那亿万年的梦中,在海水的歌唱和回忆中,她也未曾见过如此高大、如此俊美的男子。

她爱上他了。

搅乳海持续了一百年,她也就在海底注视了他一百年。

他就像四季盛开鲜花的劫波树,云彩流转的天空,她怎么也看不厌他。

她只希望这搅乳海能一直持续下去,这样她就能一直看着他。她别无所求,只要能看着他就好。

可是海水翻滚,大地震动,那群贪得无厌的神灵和阿修罗,终于将海底翻了一个个儿。

她被从深深的海底强行拉上来。那时她的形体尚未形成,天神们若无其事地分享她的力量,只当她是一坛子液体。随后战争开始了,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散去,她惊慌不安,恐惧哭喊,在金瓶中挣扎。

有人来救她吗?有人来注意她吗?

然后,他看到她了。

他那宏大的形体朝她转过来。她意识到他正在凝视着自己。

她感受到了他视线里的怜悯。

她知道他将会来救她,但这不重要。

他终于看到自己了。

……

当她回复意识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固态的形体。

小小女孩娇嫩的四肢,肌肤感受到空气的温度和湿度。

一个女人怀抱着她。

她好美,胸口的宝石闪闪发光。她迷惑地注视了这女子一阵子,然后突然意识到,现实里的女人是不可能如此美丽的。这种美只有在魔幻里可以达到。这女子是个幻象,而在她之后,隐现出来的是她所深深恋慕的那个人支撑天地的高大身躯。

他看着她笑了。

“放心好了,”那个人说,“我会把你委托给值得信赖的人。甘露凝成的天女,忘却你的身份,享受你的生命,自由自在地成长吧。”

可是你呢?她想说话,却开不了口。你是谁?以后我该怎么才能再见到你?

而他听不到她的话,只是朝她微笑。

萨蒂不久就知道湿婆的托付并没有错。友邻王的确是个能干而诚实的人。回到他的都城后,他马上下令让人保护神庙所在的森林,并且安抚百姓,说他已经消除了魔女的威胁。让王子迅行和宰相监国之后,他立即动身,护送萨蒂前往西方伐楼那的国度。

友邻王待萨蒂如客气周到,谨守法度,他给予她最好的衣装和最好的车马,护卫严密。不过萨蒂穿惯了树皮衣,睡惯了地板,如今反而已经难以适应绸缎和柔软的床榻了。

每晚下榻在沿途的农庄时,都有人民前来向国王申诉各式各样的纠纷和不满,而友邻王也处理得公正得理,能令各方信服。即便是接连遭到天界战争和魔龙的影响,他治下的人民大部分也能安居乐业。萨蒂看着友邻王处理公务,心里也暗自诧异这个小国君到底还有什么愿望不曾满足,令他甚至愿意无条件地服从湿婆的命令。

但她随即就想到了伯利。

伯利是比友邻王更为杰出的君主,可是他还是发动了战争。

国王的心都是一样深渊般难以餍足的贪婪。

区别只在于愚蠢的国君只会压榨人民,直到他们饱含怨恨消磨殆尽,而聪明的国君则会驱策和利用人民,给予草料和奖励,让人民像骡马一样高效工作,为他集聚财富,同时还对他感恩戴德。

在他们前往西方的道路上,萨蒂见到许多其他人类王国的人,带着大批的财富和礼物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也就是永寿城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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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奇谭·胎藏篇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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