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随即一声接着一声,四面八方都响起了螺号声。响起了战鼓声,号角声,战马嘶鸣,战象吼叫,犹如狂风呼啸,震撼森林。他们身处在这声音的中心,犹如在大涡旋的中心。

天帝从外面猛冲了进来,他显然刚刚惊醒,衣衫不整。士兵在他身后跑着,喊叫着。因陀罗的脸色发青。

“这是怎么回事!”他厉声喊道。

“啊,我想,”那迦使者朝天帝鞠了一个躬。“应该似阿修罗王伯利打过来了。”

天帝看向这个矮小的使者。“你是谁?”他喊。

“那迦的使者。”阿耆尼说,他面沉如水,已经在往身上套铠甲。

天帝倒退了一步,盯着那个使者。

“这是背叛!”他指着营帐外,海螺和战号声依旧此起彼伏,令天界的军队陷入恐慌之中,“你们答应过会替我牵制阿修罗的军队,阻止他们包围我们!”

“啊,似的。”多刹迦微笑着说,毕恭毕敬把一册贝叶递给了天帝,“我的来意就是为此。我们那迦之王婆苏吉经过考虑,现在决定,中止和你们的盟约。”

天帝拔出刀砍掉了多刹迦的脑袋。

无头的躯体栽倒在地上,可是却没有血,从颅腔里钻出一条小蛇,很快就钻入地下不见了。阿耆尼在旁边皱了皱眉。“啊,该死。是条双头蛇。”他说。

天帝脸色铁青。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金戈碰撞和喧嚣声在回荡,他却犹如一尊雕像。阿耆尼本来想补足就走,看到天帝这个样子,不觉竟然产生了一丝怜悯。

他想起了刚刚认识对方时,那个因为力量过于狂暴而被父母丢弃在荒野之上四处游荡、只能依靠攥食动物内脏为生的年轻雷神。

他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因陀罗的肩膀上。

“好啦,孩子。”他说,“只不过是又一场战斗而已。勇敢面对它吧,无论结果如何。”

“带走她吧。”俱毗罗说。“她可以作为人质。”

“不,”祭主说,“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力可以照管她。就在这里杀了她。让阿修罗看看她脑浆涂地的样子。”

俱毗罗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他被包裹在铠甲里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笑。“杀死女人或手无寸铁的囚犯并不光彩。”

祭主哼了一声。“我见识过她的手段。”他说,“不能算是女人。是野兽。”

俱毗罗叹息了一声,马在不安地悲鸣,甩动这尾巴。前方失利的消息不断传来,什么天帝已经失陷在敌阵中,什么阿耆尼被伯利一杖击杀,什么整个大军已经完全溃散,被阿修罗军任意屠戮。军心已经混乱,整个队伍发出可怕的喧嚣,正在指挥官的指令下调转方向,犹如碰撞上大山的激流想要回头。

“好吧。”这个肥胖的北方主宰最后说,又叹息了一声。“我去叫人拖她出来。”

“我亲自去。”祭主说,迈步朝天乘的囚笼走去。

“不……不行!”

一个人突然闪出来,挡在了祭主和俱毗罗面前。祭主瞪着自己瘦高的儿子。

“你想干什么?”他问。

云发抬起头来,“父亲,”他说,“天乘救过我,再说她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没有?”祭主哼了一声,一把扯开衣襟,肩头被刀劈开的伤疤依旧清晰可辨。云发哆嗦了一下。祭主祭主冰冷地看着他。“你是被这个阿修罗女迷昏头了。”他说,拔出了佩刀。“让开!”

云发颤抖着,缩到了一边。俱毗罗有点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个年青人。

然而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祭主快要走过去的时候,云发突然跳起来,以少见的果决和敏捷,一头撞倒了祭主。

祭主没有防备,倒在地上,而云发捡起他的刀,就朝天乘的囚笼冲过去。他一刀砍断了囚笼的铁锁,把天乘拉了出来。

祭主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怒交加。“拦住他们!”他喊。

但所有人都在叫喊,所有人都在奔跑,一片喧嚣中没有太多人听到祭主的命令。云发拉着天乘撒腿就跑,一片混乱的营地里,他们东钻西跑,有几个士兵想要阻拦他们,都被自己人无意给挡住了。最后云发一把扯住了一匹没主人的马,他把天乘扶了上去,自己也坐上去,一夹马腹就跑。

祭主眼看着他们越跑越远,更加怒不可遏。“给我放箭!”他怒吼着,“一起射下来!”

周围拿着弓的士兵面面相觑。俱毗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导师,适可而止吧。”他说,“那毕竟是你儿子呀。”

祭主跺了跺脚。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他厉声说。

乌沙纳斯睁开眼睛。

四周是如此寂静。风也止了,在他面前的那堆火焰悄无声息熄灭了。

乌沙纳斯默不作声。他伏下身去。不用抬头,他就知道他等待着的人已经来了。那种无比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感从他的每一寸肌肤向内渗透,深入骨髓。这令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正朝他走来的这个人时他内心里那种犹如焦油沸腾起来的厌恶和恐怖。多少年过去了,这种感觉从未消失,从未减弱。

那压迫感越来越近,仿佛要将他的皮肤压进血肉,血肉压进内脏。但乌沙纳斯只是伏着。忍耐着。等待着。

他感到对方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看来你知道我要来。”

乌沙纳斯把头碰到了地上。

“是的,我主。我猜到了。”

“那么你也一定猜到了我来做什么。”

“我听到摩耶说你带走了萨蒂时就猜到了。”他轻声说。

他抬起头来。新月映照当空,湿婆俯瞰着他。“那么,我来取回萨蒂的声音。”毁灭神说。

“……不止这个吧。”乌沙纳斯说。“如果是那位小姑娘的请求的话……”

“我希望你已经找到了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乌沙纳斯露出了一个微笑。“果然如此。”

他再次伏下身去,朝湿婆行礼。

“我一直侍奉您,尊崇您,也从您这里获取力量。一个小姑娘的一面之辞甚至胜过这么多年来的虔心,让我觉得很遗憾。”

“我只在乎请求,不在意理由。”湿婆说。

“我主,”乌沙纳斯说,“作为你的信徒,我一直从你这里获取力量。对此,我非常感激。我愿意奉献一切作为给你的供奉。但是既然说到我的性命……”

他站了起来,扯去了僧侣的黑色长袍,原来他也是披甲的。

“那么我便不得不与您一战。”他说。

湿婆注视着他,仿佛并不感到意外。

“那好。”他说。

“但是……”乌沙纳斯微笑着说,“我知道您的军队潜藏在您的影子里。让我一对多不太公平。所以,我特地做了些准备。”

“准备?”湿婆偏了偏头,突然心里微微一惊。

他低头看向脚边。

身旁的地面上是空白的。

这里没有影子。

不仅是他,周围的树木、岩石……任何有实体的东西,也全无影子。

这是一片……无影之地。

没有影子,所有的事物犹如无根的树木,虚浮在大地表面上,显得怪异而虚假。

“看来您注意到了。”乌沙纳斯慢慢地说,“这个地方,您无法使用您的武器。”

湿婆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对方。

“那么,”太白金星之主拔出了宝剑,语气还是很恭敬,“我要动手了。”

~Chandragrahan~月蚀篇

信不信由你,天神和阿修罗的战争中所使用的第一件武器,既不是刀剑,又不是咒语,而是盐。

能令凡人变成天神、令天神长生不老的甘露浮出海面的那一天,天神和阿修罗通通聚集到了海岸边。天神已经分饮了甘露,但是轮到阿修罗时,涉及到了谁应当作为甘露最终保管人的问题,于是人们起了一点争执。苏摩去看热闹的时候,德高望重的婆利古仙人正颤巍巍地站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讲话,呼吁大家冷静地考虑如何分配共同的劳动成果。

苏摩其实并不特别对甘露感兴趣。甘露能做什么呢?能令凡人蜕变为天神,能令天神延缓天人五衰变得更加长寿——但是说实在,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他当时有种特别的想法。他觉得正是对他的爱,令他的妻子们一个接着一个变成凡人。相比起来,孤独才是永恒的。所以,想要长生不老,只要不去爱就可以了。

但苏摩在人群中注意到,不论是天神还是阿修罗,许多人都带了刀剑,天衣下隐藏盔甲。并不是人人都在听婆利古讲话,更多人神情紧张僵硬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包括天帝和阿修罗王。

婆利古仙人还在絮絮叨叨,长篇大论。他传达了梵天的意见,又讲述了正法和善恶的重要性,然后他终于开始谈到甘露。

“我认为天神应当负责保管甘露。以免居心叵测的人将它用……唉哟!”

不知是哪里飞来一块凝结的海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婆利古的脑门上。老仙人一声哀号,头上流血,从高台上跌落下来。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天神和阿修罗们怒吼起来,开始捡起脚下的盐块,朝对方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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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奇谭·胎藏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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