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理由不成立。”伯利坦诚的眼睛直视苏摩,“在你之前,乌沙纳斯同样曾经在战场上为天帝作战,毁灭阿修罗的军队,但如今他却是我的左右手。”

苏摩苦笑了一下。“恕我直言,”他轻声说,“在您之前的牛节王是因为过份愚蠢才将乌沙纳斯留在身边,结果听信他的怂恿,白白战死在沙场上。而您是因为乌沙纳斯才能在祖父之后再度坐上地界之主的宝座。而我和乌沙纳斯有多不同,您英明睿智,想必清楚得很。”

伯利笑了起来,“的确如此,”他用遗憾的语调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好吧,如果你不愿意为我效力,我说第二个条件。你将因陀罗交给你守护的那个秘密交给我们。”

“……秘密?”

“没错。”伯利说,“就是被因陀罗杀死的魔龙弗栗多的尸骸。”

苏摩身体僵在了宝座之上。

伯利看着他。“不用怀疑,也请不要隐瞒。很早之前我们就知道了,因陀罗杀死魔龙弗栗多之后,因为畏惧它巨大的尸骸上依旧残留的威力,将它交给了你守护。苏摩,你能告诉我它的尸骨藏在哪里吗?”

苏摩思想有一瞬间陷入了混乱。这是天界最重大的秘密之一,为什么阿修罗会知道此事?

伯利仿佛看出了苏摩的疑问。“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大匠陀湿多的儿子万相传达给我们的信息。”

苏摩脸上微微动容。“他果然是叛徒……”

伯利摇摇头。“这样说对万相和乌沙纳斯这样真正的叛徒都不公平。万相只是认为因陀罗的统治并不公平。天帝的骄傲都源自诛杀魔龙弗栗多,可是弗栗多是干旱的化身,人间只要存在贫瘠,他就不可能被诛杀。所以,万相怀疑因陀罗这项功绩的真实性。他的调查引起了因陀罗的猜忌,在万相告诉他的母亲——想必你也知道,陀湿多的妻子是我的族人,一位阿修罗公主——弗栗多尸骨可能的所在之处后就离奇失踪了。”

“万相说了什么?”

“他留下的话仿佛哑谜,‘巨龙藏骨在映照事物之所。’我们无法解开这个谜题。后来又费了很大力气,才知道它原来被因陀罗交由你来保存。”伯利说。

苏摩张了张嘴。“你们寻找弗栗多的尸骨要做什么?”他问。

阿修罗王笑了笑。“这就是在你关心之外的事情了。你能告诉我它的藏骨之处吗?所谓的映照事物之所,究竟是什么?”

苏摩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伯利注视着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他慢慢地说。

苏摩苦笑了一下。“是不能。”他说,“如果我开口想说出那个藏骨之处,语言就会背叛我,回忆也会从我思想里消失。”

伯利微微皱了皱眉。“我明白了。是禁言的法术。这是因陀罗对你施行的吗?”

“不,”苏摩说,“是我自己施行的。”

伯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施行和破解这种法术会令人受到重大伤害。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因为这样做,我就不会有背叛因陀罗对我嘱托的机会。”苏摩轻声回答。

——因陀罗,我已经把弗栗多的尸骨埋藏在无人知晓之地了。

——是吗,好极了!

——你不问我把它埋在哪里了?

——干嘛要问?我信得过你啊。

伯利明亮的眼睛盯着苏摩,良久之后,他发出了一声轻叹。

“……我啊,真希望能够亲眼见一见天帝因陀罗……”

“为什么?”

“如果他如同乌沙纳斯所说那样已然堕落腐化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并且对你丧失信任和友情,却依旧能得到你这样的忠诚……那他当初该是何等出色的人物?”伯利说,“我真想见识一下这样的人,可惜我出生得太晚。”

苏摩一语不发,心中的震动令他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终于开了口。“两个选择我都拒绝了。陛下将要怎么做?”

伯利苦笑了一下。“你已经明白天界不会再接纳你。但你还是可以选择自由来去。你是我的宾客,上门拜访的人得到主人的保护,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无论天神还是阿修罗皆如此。”

“那么……塔拉和萨蒂呢?”

伯利注视着苏摩,良久才开口说:“……我很遗憾。”

“陛下,”苏摩忍不住说,“即使身为您的敌人,我也一直听说您洁身自好,道德高尚,遵循正法……”

“正法是何等微妙的东西。”伯利说,“我知道用女人来要挟你合作是卑鄙肮脏之事,过去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不久之前,我来到人间,去拜祭我祖父莲顶山的坟墓……看着他留下的雕刻

“正法是何等微妙的东西。”伯利说,“我知道用女人来要挟你合作是卑鄙肮脏之事,过去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不久之前,我来到人间,去拜祭我祖父莲顶山的坟墓……看着他留下的雕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高尚、道德、正义、善心,这些东西都很美好,与此同时,也经常成为愚蠢、傲慢和对他人作出残酷无情之事的借口。你想必也听说过,我祖父钵罗诃罗陀失去王位之后,他的表亲们为了争夺国王宝座,彼此分裂,阿修罗族内为此连年征战,内斗不休。族人相互陷害屠戮,直到我的表亲牛节王登上宝座才告一段落,这期间我们失去无数宝贵的人民、财富和时间。如果我的祖父当时考虑的不仅仅是坚持和保证个人品德的清廉和慈悲,这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苏摩盯着红黑胡须的阿修罗王。“乌沙纳斯是怎么劝说你的?”他说。

“他说,达到同样的目的,有两个手段供选择,卑鄙地绑架和戕害两个无辜的女人,或是正直地让上万军队在战场上脑浆涂地,这两者何者更高尚些,让我自己判断。”

苏摩伸出了手。“然而无论陛下选择哪一项,阿修罗和天神都会再度陷入战祸,人间和天界会有成千上万的士兵和人民死去。我来的路上,看到您的子民生活安居乐业,这里只是您的行宫和要塞,却比天帝的宫城更加富足。为什么你一定要打破这种平安富裕,非要与天帝一争高下不可呢?”

伯利无奈地笑了笑。

“因为我是一个阿修罗之王。”他说,“居住在深海里,看到自己头顶上的空中天神可以大摇大摆经过就不能容忍,非要掀起滔天巨浪不可;居住在山岭间,看到有人居住的峰峦比自己更接近天空就无法容忍,非要攀上最高的峰顶不可;居住在地底里,看到人间能享受日月光辉就不能容忍,非要将新月的光辉诱骗到地下不可。我的祖先这样,我的父辈这样,我也是这样。我坚信自己是个努力履行正法的人。可是,我也是有野心的啊。”

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我的军队已经在前方待命。我和我的宫廷很快就会离开这个要塞,前往其他地方。夜晚的主宰,强迫你立刻做出抉择是不公平的。我给你更多的考虑时间。你可以离开,也可以跟随我一同前往战场。怎么做是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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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蒂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适了。

以往从护世天王天界和雄牛的梦境里醒来,她总是因为在梦里耗尽力气而筋疲力尽,全身大汗淋漓,肌肉酸痛。可是今天,但她慢悠悠地从甜美的安睡中浮上来时,却感到安逸、清爽而愉悦。睡意尚未散去,她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一个身。耳边传来温柔动听的旋律,轻柔而温暖。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弹奏维纳琴?萨蒂模糊地意识到,就是这琴声让她得到了难得的安睡。

可是……

这旋律听起来有点耳熟。

……美丽的疯公主,眼睛不看任何人,心里也不想任何事,她站在窗边,温柔地哼着一首情歌……

萨蒂双目圆睁,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醒了吗,小姑娘?”愉快的声音问。

萨蒂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她转过头,看到乌沙纳斯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维纳琴,注视着她。

萨蒂猛然低头,摊开掌心。那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再抬眼看太白金星之主,乌沙纳斯朝她笑着,不羁而狡猾。

萨蒂跳下床来,冲到乌沙纳斯面前,她揪着乌沙纳斯的衣服,张开了嘴巴,抓扯着。就在这个时候,她脑后一痛,罗提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乌沙纳斯的身边拖开来。

乌沙纳斯朝罗提皱了皱眉。“你温柔一点。”他说,“以为你是在教育你的女儿吗?”

罗提冷笑了一声,放开了萨蒂的头发,插着腰看着乌沙纳斯,冷冷扫了他怀里抱着的维纳琴一眼。“好吧,大人。”她说,“总是你有理。”

萨蒂都疼出了眼泪,她捂着头,抬头看着罗提和乌沙纳斯。罗提这个一贯笑意盈盈的女人,此刻看起来竟然表情冷漠生硬,带着点怒气。

乌沙纳斯叹了口气。“行了。要不是你对待小姑娘都是这样,天乘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你避开一下,我有话对萨蒂说。”

罗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扫了乌沙纳斯一眼,转身走出了大门,关门的声音也很响。

乌沙纳斯看着萨蒂,伸出了手。那轮小小的弦月耳环就躺在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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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奇谭·胎藏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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