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男人又笑了笑。“全都来了……那我还是回避吧。”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下一秒钟,他已经在漫天花雨里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卖鱼女眨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她随即发现,花雨落在迦湿城方场的每个角落,落在沟渠、建筑和地面上,落在了每个人的头上和身上,唯独那男人曾经的所在是个空白,花根本不落到他

卖鱼女眨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她随即发现,花雨落在迦湿城方场的每个角落,落在沟渠、建筑和地面上,落在了每个人的头上和身上,唯独那男人曾经的所在是个空白,花根本不落到他曾立足的地面上。

就仿佛畏惧而避开他一般。

仙乐和花雨到达高丨潮丨,突然曳然而止,最后一片花瓣落在方场上,天空的门扉转瞬关闭,照射在黄金宫殿的光芒犹如蛇收回吐在外面的蛇信,瞬间收缩回天空的门扉之中,所有的景色再度回归了平日的灰暗陈旧。要不是到处还散落着从天而建的花瓣,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

“天神们现在一定在宫殿里商讨事情了,”人们这样议论着,纷纷散去。卖鱼女也跟着大家一起走,人流里突然有人发出惊讶的喊声,指着街边,原本堆在街口的一堆肮脏发臭的破烂,竟然在刚刚的花雨中,变作了一堆芬芳扑鼻、色彩奇异绚丽的鲜花。

大家都跑过去围观,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

卖鱼女看着那堆鲜花,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她急急忙忙从背后解下装着鱼的箩筐,打开盖子朝里面看去。

她随即发出一声嚎啕。

她赖以为生、要出售养家糊口的鱼,变成了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一堆鲜花。

苏摩在森林里跋涉着。

没有了羚羊,他的行进变得艰难。天衣一而再、再而三地溅上泥泞,也变得肮脏了。他的额头被汗水浸湿,头发也在树枝上挂乱了。但苏摩一声不吭,只是朝前走着,牢牢地握着佩刀。

“苏摩,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苏摩抬起头。在他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婆罗门。他犹如一棵高大的桫椤树,四肢匀称,肤色橘黄,胡子也是红黄色,头梳发辫,身上带着燃烧的火般金黄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如早上的太阳一般光辉灿烂。他金黄的眼瞳直视着苏摩,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看你的样子!”他严肃而低沉地说。

他伸出了手,从手指中喷出金黄的火焰,那焰舌舔上了苏摩的天衣,但却没有使之燃烧,火焰席卷而过,脏污了的天衣再度变得雪白洁净。苏摩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物,再抬头看向婆罗门。

“阿耆尼,火焰的主宰……”他说,声音低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为了阻止你。”婆罗门外表的火神说,“停止前行,和我一起去见因陀罗吧!”

“这是什么意思?”

阿耆尼直视着他,视线变得更加严厉。“现在,三界都已经知道你劫持了祭主之妻塔拉的事情——”

苏摩睁大了眼睛。

“什么?”他说。

“祭主如是说。”阿耆尼说,“他说事发之前,你一直跟在车队之后。许多人都亲眼看到羚羊带走了塔拉和她的妹妹萨蒂,跃过大地。还有人作证说,他们看到你出现在迦湿城的同时,投奔阿修罗的叛徒乌沙纳斯也出现在那里。”

苏摩发现自己竟然笑了。

“不是我。”他说。

“不是?”

“听我说,火焰的主宰,乌沙纳斯的确来找过我,这点我不能说谎。他想要诱惑我一起行动,但我拒绝了他。正因为知道有危险,而祭主和因陀罗都不会听我警告,我才跟随在他们的车队之后。但我没想到还是算错一步,被塔拉的魔阵干扰,才会被乌沙纳斯趁机下手。”

阿耆尼注视着苏摩。“你真是清白的?”他问。

苏摩伸出了手,“给我起誓的真实之焰,只要一试,你自然就知道我有没有说假话。”

阿耆尼的红黄胡须下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你想清楚,苏摩。”他说,“如果你撒谎,真实之焰会把你烧得只剩灰烬。”

苏摩还是伸着手,“让我试炼。”他说。

阿耆尼注视了苏摩一阵,突然大笑起来。

“不用了,苏摩!我知道你没有撒谎!”他说,摊开手掌,一朵隐藏在苏摩腰带下的小火苗飞出来,停留在他手心里。“试炼从刚才就开始了。”

苏摩一语不发,朝阿耆尼合十鞠躬。

“不过……”火神收回了火焰,敏锐的金红眼瞳依旧注视着苏摩,“你还是必须和我去见因陀罗。在他面前拿出证据来,说明情况。”

苏摩摇了摇头,“我不能去。塔拉和萨蒂是被阿修罗们劫持的。她们被带入了地界。我必须要去救她们出来。”

阿耆尼皱紧了眉头。“你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苏摩。我多年没见到因陀罗如此勃然大怒了,他召集了所有的护世天王到迦湿城,发誓要抓到你和阿修罗加以严惩,即便发动战争也在所不惜。我相信你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所以在赶往迦湿前特地来找你,如果你现在就去因陀罗面前说明真相,也许事情还有挽回余地。”

苏摩苦笑起来。“阿耆尼,你应该明白,现在我回去,因陀罗只会不由分说把我关进大牢。等他采取下一步行动,塔拉和萨蒂那边一切都晚了。”

“别冲动,苏摩,你难道想为了女人毁掉自己的一切?”

苏摩摇摇头。

“不想。”

“那就跟我回去。”

“不。”

“夜晚的主宰,为何如此固执?”

苏摩拔出了佩刀。月光凝固成的刀光银亮闪烁。

“这就是我的固执。”他轻声说。“阿耆尼,有时候我也会思考,天神漫长的寿命拿来做何用?我有过二十七个妻子,她们的寿命短暂,可是正因为如此,她们的世界观与我截然不同,她们总是急迫地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必须要做什么,唯恐不行动就再也来不及。短短人生里她们尝尽我无法了解的悲欢喜怒,享受了应当享受的一切幸福快乐,忍受了我不知晓的痛苦和烦恼,然后带着充实的一生在我面前死去。在她们面前,我的时间像是被拉长放慢的,我可以在天海上发呆,无所事事地度过漫长时间,因为我寿命漫长,无需急着去做任何事情。实际上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魔龙弗栗多已经被斩杀,天地的秩序已经成型,音乐已经听过,美景已经看过,美食和女人也已经享用过,既然如此,我还能做什么?我看到所有的天神也都是这样子。长生令我们变成这样,据说这也是天神的幸福。但既然如此,我还是想要找到一点不同,我想我应当找到必须去做的事情——阿耆尼,保护塔拉就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

阿耆尼注视着苏摩。“但她不属于你。”他说。“即使能从阿修罗手中夺回她,你还是必须把她还给她法定的丈夫祭主。”

苏摩一语不发,收刀回鞘。“遵行正法……”他说,“是我能想到的第二件必须去做的事情。”

“即便如此,”阿耆尼说,“你没有了羚羊,也无法进入地界。”

“我还记得她们离开的方向。”苏摩看了看远处,“食香神也能为我指路。”

阿耆尼笑了。他再度伸出手,“把你的羚羊给我。”

苏摩张大眼睛看着火神,稍一迟疑,将变成石头的羚羊从怀里拿出,递给了阿耆尼。

阿耆尼一扬手,一团火焰席卷了石头羚羊的身体,将它包围,呼的一声,火势变大了,变回原型的羚羊从金色火焰中跃出,跑到了苏摩身边,亲热地用头触碰他。

苏摩抱住了羚羊的脑袋,看着阿耆尼。“为什么?”他说。

“我们原本也并非朋友。如果我坚持要你去见天帝,你恐怕会对我刀剑相向,我没有义务为你做到那一步。我是火焰主宰,人无论是迈向毁灭还是迈向正法,我都不阻止他,只吞噬结果。”阿耆尼说。

“结果就是死,”苏摩说,翻身骑上羚羊,“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因为连作为我朋友的因陀罗都不相信我,你却相信我。”

阿耆尼笑了笑。“投进火焰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食物,”他开口说,“你曾赠给塔拉的花,都被她扔进火中。而我从它们中尝到了你的真心。”

苏摩目不转睛地注视了火神片刻,随即调转了羚羊的方向,喊了一声:“走!”

羚羊撒开四蹄奔跑起来,载着苏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萨蒂听说过,地界和天界一样,也有七层。只不过天界的人都是想方设法去更高的天界而不可得,地界的人却只要稍不留意,就会掉落入更深一层的地界。一层又一层,掉进地界最深处的人,从来不见过有回来的,当然也有人说那里就是天海流经地底的部分。落入那里的任何东西,都会被海水里燃烧的马头火焰吞噬,化为五大元素,然后随着水流来到天幕之上。

萨蒂也听说过,地界没有日月。她原本一直难以想象,全然在黑暗的生活将会是如何痛苦。现在她知道,阿修罗们其实并不需要日月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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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奇谭·胎藏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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