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打算问问那个神秘消失声音的事儿,故意道:“对了,我们刚才本是想打一个怪兽,结果怪兽突然消失了,才打到了你,让你失去了记忆……”
“怪兽消失了?”
宠乾说话间,手机震动起来。之前外头吵吵闹闹的,手机拿在手里才能感觉,这会儿分外安静,一下听出来了震动声音。
宠乾拿出手机时,我皱起眉,而宠乾却是盯着上头的字,读了出来——
“未婚妻?”
说罢,宠乾抬眸看我,把手机递过来——
“你看看,这女人……是我未婚妻么。”
来信息的人,图标的的确确是彤彤。
在我点点头后,宠乾勾起嘴角。
“长得还不赖,我喜欢。”
“不过,她问我为什么还不出来……我来这里,你刚才说,我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宠乾一连两问,大概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威胁了。
看他终于打消了疑虑,我赶紧道:“打怪兽啊!那怪兽消失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嘶……我好像知道!但是头好疼!”
宠乾捂着脑袋,他似乎真的在想,我赶紧打住道,“好好好,别想了,先出去吧!我也得去忙了……”
我说完后,心下有些高兴。宠乾这失忆,失的极好。
既能够让他忘记我,也就不必再管着我,我也能够趁此机会,去找池琛!只是……我该怎么找池琛?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那边儿一直被晾着的颜匪如听的都懵了。
等我和宠乾说完后,才道:“先生,那个……你还没说,我是做什么来的?”
“我是怎么到这里?”
颜匪如说完,我回了两个字——
“少问。”
我模仿池琛的话,对颜匪如说“少问”倒不是我多厉害,而是我有把握抓初游。
走南闯北多年,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向来是不做无用功,不然我也不可能让池琛摆布这么久。
怕是这世上,目前除了池琛和阎罗,我无需再向任何人低头。
我说完后,颜匪如咬住下唇,不再问了。
憋屈的煞白小脸上双眸含泪光,我见犹怜,我面上无视之,但我仔细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并不冷。
那边儿宠乾在四下看着,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够让他恢复,只能密切注意颜匪如。
对颜匪如,我了解不多。
但是——
我确定我能对付的了他!方才,我们站的距离十分接近,我却感觉不到太多阴气时,我就知道。这家伙……我拿捏得准!
游僵,极阴之物。
我和池琛都对付不了,只有千面出面才能压得住。
可初游,一个上等茅山道士就能拿下。
是一拿一个准,游刃有余!
当然,我虽不是上等茅山道士,可我对粽子的知识很全面。尤其是,魃和游。
所有的粽子中,我对初魃和初游最感兴趣。曾经缠着徐祖尧给我说了好多——估向东血。
“初魃”、“初游”都是僵尸里的两个异类。
一字之差,是为天差地别,两者处于阴阳的极端。是阴阳相声相克的关系。
且先说,异类之一。魃。
古训有曰,“魃之出。旱千里”。意思是说,一旦初魃长成了旱魃,那么,当旱魃出现的时候,千里之内,皆是旱灾。
可僵尸,至阴之物。哪有阳火,可旱千里?
这便是最妙之处了。魃属阳,蛊和毒皆是阴,所以才说,魃可解任何蛊毒。而初魃又凌驾于白毛粽子、跳粽子、黑毛粽子和飞僵之上。
所以池琛又可操控他们,控制他们。
而想对付初魃,需要以阴相对。要取天下极阴之物,对之,洒之,使其融化之。
但至阴之物。无论对谁,都是损伤极大的。
若对付魃,可谓是自损一万,伤敌一千。
阴之物,可使男人终身不举,女人终身不孕。
所以,只要不是旱魃,对于初魃,大家都是如获至宝。
魃厉害,行内闻名。可初游就不行了。
因为初游既不似游僵,是极阴之物,也不像池琛,可以解百毒。
他就像是池琛怕游僵一样,可池琛也只怕游僵,而初游,遇上个阳气重的,就得跪下……当然,好处是,初游身上的阴气弱,不易察觉,所以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被道士发现,但发现了么……是杀是剐还是捆起来定住那就不一定了。
不过,颜匪如倒也算是命大……
这都没死。
颜匪如似乎被我的冷漠吓到了,不敢说话。那边儿宠乾还在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我深吸口气,思量着池琛怕游僵,是因为他是初魃,如果他愿意的话,去操控天山那只旱魃,是否能和伊藤静奈打个对手?不过那时,静奈还不是游僵,而后伊藤静奈早就被千面打压,藏起来。
静奈的事儿,连我爷爷都不知道。
我想,也许只有那位总局知道了,总局……到底是个什么样,什么人……这一团团,一切的一切,怕只有他知道了。
总之,当颜匪如恢复瞬间,我就只把关心点放在宠乾身上了。
因为,我拿捏的住颜匪如。而他突然恢复,很有可能是听见我的声音缘故……
宠乾终于转完了,走到我面前时,笑的淡淡。
“该想的,都想起来了,只是想不起来你们是谁。看来我配的药还不错。”
都想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我还想,趁着他忘记我赶紧走,好在他又说想不起来是谁,我又松了口气。
“不过,这东西的配方我暂时还没有。”宠乾说完,我更是舒心,“先走吧。”
宠乾说着,轻车熟路的往前走。
我不知道无忧针到底有没有用,但是我想宠乾对身体改造那么多,应该是有抗体,亦或者说——
脚步一顿。
不,不可能。
我侧目看着宠乾,这家伙……那么聪明,他会不知道针可能打错?
而且他那时说的那一句——
那你也是我的……
怎么回想起来,有些别扭。
前头,听他边走边环顾四周,笑眯眯的说道:“这里真是处处熟悉,我多走几圈肯定就都想起来了,别担心我。”我面上笑附和着,“是啊,你想办法赶紧恢复才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机密局,没你可不行。”
宠乾颔首,“嗯,放心吧,我会的。”
顿了顿,他又笑:“我想,我未婚妻着急了。”
我点头,三个人出门了。
宠乾走在最前头,一身的血,都是方才被颜匪如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