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传来黄泽修远远的声音口气狂傲的很。“死扑街道士!和本大仙斗,再修炼三百年吧!”
八月愤怒的声音也是远远传来——
“你闭嘴!不许欺负也不许侮辱我大师兄!”
八月说完,似乎也加入了战斗——
“大师兄,我来帮你……”
“草!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又来两个打一个!”
下面儿,都是黄泽修的哀嚎。
“救命……”
“啊!”
显然有八月的加入,黄泽修惨了……
我管不了他们。
反正打不死。
他们声音越来越远我也爬出来的越来越快。
我就想着池琛了。池琛方才说的那么冷漠。就丢下我走了。
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慌!每次池琛离开我,我都慌。
终于!要出去了!
爬出去时,我发现泥土有些湿润。
天,还真下起雨来了。巨尤池血。
那个传言也是真的——
“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地下通道里就过“阴兵”,人欢马叫,非常热闹……”
真是应了那句俗语“无风不起浪”,如果是阴兵过路。我想,池琛不是怕,大概是怕麻烦?
我终于爬出来了,又一身的泥。
顾不得擦擦,抬头看见那边儿,柳树下池琛抽烟等我。看见我,眉头一挑,神色淡漠道:
“把他拿下。”
我心一沉。
“他?谁?”
池琛的脸被细雨和烟雾挡住有些看不清楚。
只能听得见他声音——
看不见表情!
我朝他走过去时,听他淡漠分析着:“一个人若在另一个人面前装模作样。必然是有感觉的。拿下黄泽修,对你有利。”
走进了,我看见池琛。
那神色淡漠的仿佛是说别人的事儿。嗯……我的确是……别人!
该死!
我看他边说边拿下口中的烟,在薄烟四起中,我拧眉看他,“什么意思。”
池琛却淡漠道句:“别说话,他就出来了,照我说的去做,自己拿捏好。”说完,冷眸转了转,“别忘了自己是谁。小狗腿。”
说罢,池琛往前走去,从我旁边而走过去,我想抓他的手,被他躲开了。
我转过身,地上还一滩黑血。被雨水打的晕染开。我呆站在原地,拧眉看着细雨纷纷中,池琛的背影,好像……真是陌生人!草!池琛居然让我拿下黄泽修。
他不是大醋坛子吗!
可是……他那最后一句——
我拧着眉。池琛……难道是想让黄泽修保护我?的确多个人保护是好事,但是利用别人,我可做不到!我不是伊藤风卿!
那边儿,墓洞里八月先出来了,后头俩人似乎还打着。我迅速追池琛去。
前头池琛没回头,在我快追上,后头打的嗷嗷大叫时候,声音带着不耐。
“想死就继续打”。
说完,那后头静了下来。
好吧,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了。
回眸间,我看陆九重和黄泽修都挂了彩。黄泽修的嘴角肿了,陆九重则挂了个熊猫眼。
“算你们狠,老子下次也带个女人和你们打!”黄泽修说完就变作黄皮子,跑了!前头,池琛对着空气道句:“看好洞,不许让人进去。”后头,八月心疼陆九重,不断问他“疼不疼”。我则环顾四周,池琛那话大概是和桃之夭夭说的。看这里那么多洞,也不知道桃之夭夭藏哪儿了。
……
我们直接回去了,回到之前伊藤风卿招待的房间去。
伊藤风卿竟然真走了。都去洗澡,这一身黄泥呢。看了看天气预报,这雨短时间内还不会停,也不知道下头的过道里的阴兵锅炉,是什么光景,想去看,但是有兴趣没胆子。
洗完澡出来时,池琛并不在,他去郭林赵冷的房间洗了。
郭林赵冷好多了,猫儿苏羽照顾着。
我一边擦着水一边看日历。
马上三月了。
真快。
目光落在上头的阴历表上,池琛也快到睡着的时候了。过了两道门,也不知道里头还有没有门,感觉应该有。
这秦始皇陵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我琢磨着要不要让池琛过了十五再去。
万一在里头呆个两三月……
我放下了台历去床上躺着。
路过镜子看见自己脸都被水泡肿了。屋子里早已经收拾干净整齐了。
这洗完澡朝床上一躺,那个舒服……池琛回来的时候,裹着浴巾,黑色衬的他冷酷透着距离感,白色浴袍让他看起来更加像是人,活生生的人,黑色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冷了,
池琛边走边接电话。
“嗯。”
那淡淡的“嗯”了,也不知道打给谁。
但是——
他另一只手里端着吃的东西,我赶紧下床过去接着。
显然是给我吃的,“哎哟,多谢大王……我快饿死了。”
池琛没理我,神色淡漠的抬手关了门。
我赶紧把吃的放桌子上——
拿起筷子,开吃。
屋内安静,电话里声音我也听得见,竟然是郑霄龙的。
“池琛啊,你可否帮忙找找肉肉,小言已经快疯了。”
莫小言,我嫂子,肉肉的妈,郑廷的老婆。
池琛站在台历前,目光似乎扫过我才翻过的日历,上头有我手上的水印。
然后他走过来时候,淡淡道句:“好,明天回去。”
回去?我眼睛一亮,池琛竟然要回去!
“吃你的。”
似乎知道我激动,池琛收了电话后,淡漠的扫我一眼。
我激动啊。但……
还是先吃再说!
照目前状况来看。秦始皇陵中相似物质一旦匹配成功,那么——蛊毒能解!我和八月也就没什么事了。
我不记得是谁说过,好像是池琛。
他说“扶桑早就放弃了伊藤静奈的计划。”
如果说,一切都是伊藤静奈自己出的幺蛾子,那么,她现在受了重伤,也做不了乱。再有以后,她一出来作乱。
千面就去打的她半死不活,让她再去养伤……
啧啧,没我什么事儿啊。我扒拉着米饭,心里高兴的时候,想到了伊藤风卿。那个始终梗在心头的刺。
伊藤风卿,阎罗跟我说要到扶桑再杀她。
拧眉……有些食不下咽。
算了,她都走了。且再说吧,只要,她不惹事,不来招惹我,我全听池琛的。
睡足饭饱后,又刷了牙。出来时,池琛已经在床上。
我很自觉的麻溜儿小跑到床边,池琛在玩手机,还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根根笔直分明,灯光下忒耀眼。
我看池琛没说什么,直接钻被窝。池琛对我的钻被窝,没什么反应,我厚颜无耻的拉扯过他胳膊,枕着,倚他怀里。
看池琛还没反应,那只手还在自顾自的玩手机,我笑了,蹭了蹭他的咯吱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他!
上次这样安安生生的睡觉,好像还是刚刚女儿身相认。在郑家那一夜。
可那天,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那时候,我还要忙着应付苏小白。现在,郭林赵冷已经在痊愈。通往秦始皇陵的道也找到了,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难题,只消找到那相似物质即可。事情,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呐。池琛手机震了震,信息我也没看。
我看他就够了。
少看少问少想,我切记着。
跟我的永不期待永不假设永不强求,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