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他来找我?”
在这楚家,应该是安全的吧?可郭林却拧眉,“我试试!”
“嗯!”
目光,有了些期待。
这厢儿,黄泽修放走大鹦鹉,跳到我对面“嘭”的一声变回来。薄雾中,一张帅气明朗的面上俩耳朵抖抖,再抖抖,身上早就换了个不知打哪儿偷来的袍子,粉色的,配着他雪白银发十分漂亮。
“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难得见他支支吾吾的,抬眸看我时,璃色的黄瞳里闪过抹尴尬,这么一说,准没好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么说话了,直接道:“那就别说。”
黄泽修瞬间耷拉下耳朵,“不是吧,这么酷?”
我没作声,黄泽修又道:“你听都不听就否认了?”女土协划。
我“嗯”了一声,他直接道:“得了,我直说吧,你别想了,他是不可能找你的。”
我当然知道,“对啊,有『炸』弹。”
“不是『炸』弹的事儿,『炸』弹宠乾不是说能拆?”
我心跳一顿,想起苏小白说毒发什么的,哼了哼道:“是啊,因为蛊毒会发作。”
“其实我觉得,是因为锦囊。”黄泽修说话间,好看的眉微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你猜错了!”我直接打断他。
我不想听,我……怕听到我不想听的!
“人,总要面对现实,苏小白肯定和伊藤静奈联手了。”黄泽修直戳痛处。
虽然我早有所料,但是——
“是又怎样!”
我别开脸,黄泽修眸中妖光毕现。
“我……那天看见了锦囊里的字,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说话间,有风卷着花香扫过我和他,我抬眸看着他飞扬白发,以动物之眸,是可以看见!
“然后呢?你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锦囊是伊藤静奈的吗!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我信池琛!
“啧啧,不说了!”黄泽修却卖了个关子,翘起二郎腿,开抖。
我拧眉看他,而他却冷笑一声,“你之前把我浑身上下都划出那么多口子,你以为我不会报复?”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说。
“我告你啊,小妮子,你得罪谁,都别得罪黄大仙!虽然我现在还没到大仙级别,但我也不是好惹得。”
黄泽修说话间高昂着下巴,我眯起眸看着他,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要报复我?就不告诉我是吗?”
“我还不想知道。”
“哦?是吗?和伊藤静奈有关,你也不听?”黄泽修挑眉,我猛然站起来,背过身去。
“是,不听。”
听了怎样,不听又怎样!改不了我和池琛不能相见的事实!身后黄泽修冷笑了三声后,突然改了口。
“哼哼哼,转过来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你凭什么以为我想知道。”
“那你就走?”黄泽修一点都不怕我。
我深吸口气道:“说罢,什么条件?”
躲避不是办法,虽然知道不能相见,但我也必须知道原因。
黄泽修妖冶的璃眸光闪烁过狡诈的光,“条件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我走回去,又坐下。
“好,我答应你,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不是。”黄泽修摇头,然后冲我勾勾手指头,耳朵尖翘起来,“来,过来。”
我怕他有诈,突然放屁什么的,摈住呼吸才凑过去……
温热的薄荷气息喷扫在我脸侧,耳侧——
“我猜啊,锦囊应是伊藤静奈或风卿的随身之物。那里头小信纸上说,如果你再和那女人接近,我就立刻就让她毒发。落款,静奈。”
黄泽修的话让我看似平静的心又凌乱但声音一如往常镇定:“那又如何?”黄泽修撩了撩额前白发。
“我潜入过档案室。”
我没理他,他继续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那时候刚刚看见锦囊,就那副死样子。”我当然知道,我比他知道的还要早。“所以你想制造矛盾。”
“不不不。”黄泽修连连摆手,“我只是让你看清楚一个事实,他心里还有……”
我根本没给他说出来的机会。
“那又怎样,那是个死去的人,活人永远敌不过死人。且那是个为他而死的女人,我不可能也没资格吃醋。”
“你信不信伊藤风卿如果活着池琛肯定——”黄泽修显然是故意这么说,我道:“那我会退出,毫不犹豫。”
黄泽修璃色眼眸中划过抹讥讽,“说的就像是你不退出就能和他在一起一样。”
我眯起眸看着黄泽修,转身离开,只送给他三个字。
“神经病。”
后头传来他厚脸皮的笑:“我神经病你都知道,莫非你跟我是一个医院跑出来的?”
我刚走出不远,那边儿却慌慌忙忙跑来郭林。
“出事了!”
那慌张语气。叫我心一沉,面上却镇定。
“什么事。”
这是郭林第一次慌张。
“猫儿说,池局进入一个酷似八卦的阵法,池局本就是鬼,对这些很顾忌,而苏小白不肯放道门人来救,已经耗了很久……希望让赵冷过去帮忙!”
“那赵冷呢。”我永远是大敌当前,心乱如麻,面上镇定。郭林道句,“正去调飞机。”我赶紧和他离开,匆匆来了这里,似乎只是为了八月。
上飞机。起飞后,我看着下面白雾皑皑中的楚门豪宅。终归是让八月回到陆九重身边,以楚家势力。寻找千年前的魃自然也不遗余力。
在陆家庄附近落机,与猫儿苏羽会和。
猫儿苏羽显然急得团团转,看见赵冷立刻围上来,无视了我。
“在哪?”赵冷声音沉稳,猫儿赶紧带路,“大院里面!”
见到阵法前,大家全都闭口不提不询问到底发生何事,因为——
是来解决事情的。我边走边骂苏小白个死变态。
猫儿苏羽常年居于罂粟门,并不晓得其江湖奇门遁甲术。在这点上,我倒是胜过了猫儿。很奇怪,我竟然要和猫儿比。而到院内,看见池琛在阵中央闭目盘腿的模样,我心中了然。
旁侧赵冷却拧起眉。
“这……我并不懂得,也未见过。”
赵冷速来实话实说。
一瞬间猫儿和苏羽颓败。恐慌。
“你们把事情始末给我说一下吧……”赵冷说完后,猫儿苏羽赶紧说着,七嘴八舌我充耳不闻,因为,不重要。只听郭林在旁边不断安慰猫儿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小林子……单相思呐。
我看着阵中央的池琛,他还是蛇奚的身体。
闭目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小黑豆缠在他肩膀上,也软绵绵趴着。
面前铺散着不少金豆。排为八卦阵。天色已暗,我拿起旁边儿手电筒,一颗颗仔仔细细照过去,共六十颗豆。松了口气。在他们紧张兮兮讨论中,我站起来,这里阵法和我想象的一样,是最偏门的——
八卦金豆阵。
大概赵冷在机密局从小训练,这类江湖小把戏,他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