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她看似对宠乾说话,眼睛却看着“蛇奚”,报告着——
“死蛇用宠部长麻的醉药迷昏后,四个小时,还未有醒来迹象。”
宠乾在旁边吃着鸭腿,满手油,被烫的咧咧嘴还不忘自卖自夸。
“那可不是,我是谁啊!设计部部长,你以为是浪得虚名!”
哪有人说他浪得虚名,宠乾一天不卖蠢一天不开心似得。
猫儿黑了黑脸,池琛又摆出嫌弃脸,皱眉道句“扔了,擦手”。
这话显然是对宠乾说的,前头传来声音,大概是人多了,这刚下来,都没人的。果不其然,走里头后,人多起来。
池琛不想透露身份,就让宠乾走在前头。宠乾当惯了唐门少主,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手到擒来。
里头路过的机密局人,个个颔首立正,等我们走过去才挪步离开,再各做各的,对突然出现的蛇奚,没有丝毫的询问,走到屋子门口时,猫儿才又道:“如您所料,他们来了,不过,不是黄二爷,是狐。”
池琛停在房门口,嘴角勾起抹熟悉的冷笑,声音冷冷:“男狐女狐,几个,在哪。”
我听得有些迷糊,猫儿却明了,回答道:“女狐,两个,假装受伤在医药室,苏羽照顾着。”
猫儿说完后,池琛耻笑了声,“倒是聪明。”然后,他再踹上宠乾屁股,“你去会狐仙。”
说到这儿,我终于明白。
原来,是狐仙来了。
五大家仙,狐黄白柳灰,灰仙和柳仙惨遭毒手,想必其他家仙怕了,主动找上门来寻求保。
这世上我们不知道的生物多了去了,不知道的种族也多了去了。狐氏精通卜卦,能找到这里,不足为奇。
主动上门和我们去寻找可不一样,大概会配合很多。
难道说,放任五大家仙阵启动,就是想等家仙门出来?
但看狐仙假装装病,估计是想试探试密局能不能保得住她们。
这厢儿宠乾大呼小叫:“为什么我去会狐?我有洁癖!我怕狐臭!”池琛没说话,只冷冷一眼扫过去,银纹蛇面具被灯光照耀划过一抹银光。宠乾瞬间蔫了:“别看别看,我去,我去还不行……”说着,转身走过去。
其实,我很想跟着去看看狐仙什么样子,有多美。
往前看商纣王的妲己,可是流传千古的。
我走南闯北多年,除了黄二大爷还没见过其他仙。
黄二大爷,又称黄皮子,黄鼠狼变得。
几年前,我倒斗路过处山村时,有个孩子得了“癔症”就是黄皮子惹的祸。我爱积阴德,就给简单作个法赶走了黄皮子。
黄皮子不能称之为家仙,那是黄老邪。
害人的。
记挂着狐仙都是些美丽女人……我倒不是怕别的什么,而是担心彤彤的未来。
彤彤喜欢宠乾是好事。虽然能不能和宠乾修成正果还待定,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叮嘱他一句,“注意点。”不远处,宠乾脚步一顿,回眸笑的美若桃花妖,“好咧!”他说完,我旁边儿一阵寒气袭来,是池琛。
糟了。
池琛可不知道彤彤的典故,这家伙不会吃醋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抄手抓起来。
身高是硬伤。
江户川个子高、初魃个子高、宠乾个子高……这蛇奚个子也他妈的高!我被池琛又提小鸡一样的提起来,他对猫儿说句“没什么大事,别烦我”后,就一脚踹开门后,又一脚把门踹上了……那动作,一气呵成!帅!
池琛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冻死我,强烈的尸气足以表达他心情不爽。不爽极了。
“我是为彤彤说的,彤彤你还记得吗?她现在喜欢宠乾!我没有别的想法!”
门一关。我赶紧解释。
池琛脚步一顿,身上寒气敛收,继而他面无表情“嗯”一声,把我丢去远处床上,扔的奇准。我“嘭”的一声摔上去,床铺软软的,并不疼。
“呆着别动。”他声音不喜不怒,走向衣柜。
我咽咽唾沫看他拿了白衬衫去卫生间,关了门。
暂时看来,我是躲过一劫。
我松口气,“呼……”吓死小爷了,我就差夸张抹把汗了。那些年。流行的韩剧都好狗血。每次电视剧里出了事,女主人公或者男主人公总是“你听我解释啊你听我解释……”那边儿就配合说,“我不听我不听……”搞得我在旁边那个揪心哟,恨不得把俩人从电视机里扯出来,一人给一大嘴巴子,妈的,有说这几句话功夫直接把事实戳出来不就得了?非得叨叨这些没用的!
我合衣躺下来,双手勾着翘起二郎腿,看着天花板。
身下的枕头还有床上,满满都是池琛身上的烟和桔香,沁人心脾。
很奇怪的事。
池琛附身在谁身上就散发出这味道。
也许……
那是灵魂的味道?
这夜,本就搞得我疲惫不堪,三个月来我也没有好好睡觉,接着又出了苏小白事。
要不是我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提心吊胆。时刻警惕的活着。我可能早就倒下了。
从三个月前分别后,我就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夜,包括昨夜……就算有郭林赵冷,但遇上飞头降……对了,郭林和赵冷竟然没被千面发现?这不可能吧,他们再厉害,也没有千面厉害。遭了!我猛然坐起来,拿出手机,这拿出来就看见了赵冷给的消息,原来两个人发现千面就回来收拾村子了。
怪不得我回来时,没看见死人……
我松了口气。
整天提心吊胆,真的很累很累。在满是池琛味道的床上,听着卫生间传来水声和推子的声音,我想……
池琛一定是去剪头发了……
我本想看看那张纯良脸剃了板寸之后有没有江户川的帅气。耐不住困意袭来。
眼皮打了架似得。睡着了……
有池琛在,我一颗心总算能完全放下来……
好软,好舒服。熟悉的怀抱,教人心里安定,我蹭了一蹭,又蹭了一蹭,然后唇上一软。。。熟悉的烟草味道,霸道的舌尖撬开我牙关,勾着我舌尖的柔软,我舌尖的酥麻传遍全身,睁开眼,醒困了。我脸上没皮面具感觉,大概睡觉时他给我撕了去。
面前的池琛果然剃了板寸,纯良气全无。那舌尖缩回去,贴着我的唇还没离开,声音因晨起颇为慵懒,棕眸潋滟,教人一眼深陷。
“醒了?”
唇上的触动带起的惊心动魄,当然醒了。
“嗯,醒了。”
我嘴角扬起,也是贴着他的唇说话。他低眸时睫羽遮住眸光。十二月天,裹着厚厚的被子,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浑身上下,安心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虽然醒了,但就想这样眯着眸,懒洋洋看他,仿佛我们最世间简单的情侣和夫妻,“早上好。”
唇还连着,每每说话便带起一阵心潮荡漾。
感觉得到,我手还在他腰间搂着,触感柔和的衬衫,下意识的捏捏,很滑。然后池琛身子瞬间紧绷,下一秒人猛然压我身上来,直把我压在身下。
“嗯。”我被压得一声闷哼,小白蛇没在。
这么一压,他眸色我尽收眼底。他眸略过我眼角,大概是看『炸』弹把。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