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郭胜说完这几句话之后,随即站到一旁,脸上依旧还是目无表情。
那袁绍却是脸上露出喜色,随即恶狠狠的瞪了那蹇硕一眼,转身迈步走出门外,对着站在门口的一名御林军统领说了一些什么。
那一名御林军统领随即点点头,转身而去。
袁绍这才回转过身来,站在大殿之中,笑吟吟的望着蹇硕,似乎这一次是大有把握,一定可以将蹇硕诛杀于这嘉德殿大殿之中。
我心里着急,见蹇硕并不按照自己的办法,逃之夭夭,于是又抬起头来,向那屋顶望了望。意思是在告诉蹇硕,快快顺着这屋顶大洞逃走,否则的话,迟则生变。
蹇硕也早已想到了这一节。打定主意,离开这嘉德殿,当下便决定自己仗着这一把中兴之剑的锋利之处,从这嘉德殿的大殿殿门闯了出去。
当下蹇硕一声低喝道:“要命的给我闪开,不要命的尽管挡着蹇某。”
话音一落,蹇硕整个身子便向哪一众御林军冲了过去。
那些御林军挺枪招架。
蹇硕手中这一把中兴之剑再不容情,长剑划开一道圆弧,向着面前的十余杆长枪斩了过去。
那十余杆长枪被中兴之剑一剑斩落。随着还未等那些御林军退后,蹇硕已然手持中兴之剑,如一股狂风一般卷了过去。所到之处,只见血肉横飞,断肢与长枪落地,鲜血与人头齐飞。嘉德殿大殿之中立时成为了一个修罗场,一座鲜血横流的地狱。
袁绍大骇之下,也是拿着自己的那一把单刀,猛然冲了过去,一刀向那蹇硕斩了过去。
这一刀还未斩到蹇硕身上,早被蹇硕一剑飞起,将那单刀斩为两半,中兴之剑余势未衰,继续向袁绍的身上斩了下来。
袁绍大吃一惊,身子向后急退,那蹇硕杀红了眼睛,手持中兴之剑向那袁绍追了过去。
一旁的中常侍郭胜急忙挥刀拦住,这才止住蹇硕追向袁绍的去路。
蹇硕大喝一声道:“找死。”手中的那一把中兴之剑向着那郭胜疾砍而去。
郭胜见这蹇硕来势其疾,骇然之下,手中单刀急忙抬起,向那蹇硕手中的中兴之剑挡了过去。只听叮的一声,郭胜手中的单刀被蹇硕手中的中兴之剑一剑斩为两半。
中兴之剑再次下落。
郭胜骇然之下,不及躲闪,随手就将身旁一位御林军抓了过来,一下挡在自己的身前。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呼之声,那一名御林军已经被那一把中兴之剑一剑劈为两半。
郭胜连忙扔下手中的半片尸体,奔出十余丈开外,这才站住。
蹇硕手持中兴之剑,再次向嘉德殿大殿门口冲了过去,片刻之后便即来到这嘉德殿大殿门口,正欲打开殿门,那大殿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
殿门一开,只见这嘉德殿大殿门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御林军和带刀侍卫。
那袁绍躲在数十丈之后,向着一众御林军和带刀侍卫大声喝道:“给我上,将这逆贼蹇硕杀死,赏金一千两黄金,后退者,立杀无赦。”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之下,也必有死士。
数百名御林军立刻蜂拥而上。
蹇硕手中的中兴之剑杀死一个,后面又会补上一个。眼见后面的御林军,还有带刀的侍卫不怕死的涌了上来,蹇硕心念一怯,便向大殿之中退了进去。
蹇硕知道,在这大殿之中,那数百名御林军不能一拥而入,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当下身子急转几下,又是杀死了十余名御林军,这便来到自己来时的那一个屋顶大洞下面。
此时此刻,蹇硕也只能按照我所示,从这屋顶大洞逃走了。
蹇硕来到这屋顶大洞下面,吸了一口气,随即身子猛地纵身而起,向那屋顶大洞冲了出去。
中常侍郭胜大声叫道:“不好,这逆贼蹇硕要从屋顶逃走。”挥舞手中半截断刀,奔了过来。
蹇硕身子向上,纵身而起,来到那屋顶大洞之下,正要窜将出去的时候,募地里从那屋顶大洞外面掠过一道白光,这一道白光来的好快,笔直的向那蹇硕头颅砍了过来。
蹇硕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屋顶之上竟然还埋伏有敌人,骇然之下,只有在半空之中使劲将头颅往一侧一偏,而后使个千斤坠,落了下来。
就是这头颅一偏,救了他一命。
屋顶埋伏之人,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蹇硕的右手肩膀之上,顿时将蹇硕的一条臂膀斩了下来。
蹇硕涌身落在地上,右臂带着那一把中兴之剑当得一声落在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蹇硕右臂的血如泉涌,喷溅而出。
蹇硕忍着肩膀剧痛,左手伸出,点住自己右臂肩膀的穴道,止住鲜血。
嘉德殿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呆在那里,只有赶过来,站在门口指挥的袁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看着这一幕惨烈的情景,心里不由得一沉,暗暗有些懊悔,心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要不是自己暗示蹇硕,蹇硕就不会这么向屋顶之上窜了上去,蹇硕不会窜上屋顶,也就不会被屋顶上的埋伏之人,砍下一条手臂。看来屋顶上的这个人一定是那袁绍暗中埋伏的。”
我仰头向上望去,要看一看屋顶埋伏之人是何人物,竟然也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只见那屋顶大洞之中探出一张脸来,那一张脸上满是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下面,看到袁绍,那大胡子哈哈一笑道:“袁大人,还是你技高一筹啊,料到这逆贼要从这屋顶逃脱,这才暗中让某家埋伏在此,哈哈,这捉拿逆贼的功劳,咱们二人可要一人一半。”
袁绍嘿嘿一笑道:“淳于大人太客气了,这斩杀蹇硕逆贼的功劳,袁某可不敢冒领。”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莫非是右校尉淳于琼?”
果不其然,只听蹇硕森然道:“淳于琼,原来果真是你。”
那淳于琼哈哈一笑道:“蹇大人,那你以为除了我还能是谁?”
蹇硕双眼眯起,冷冷道:“蹇某还以为是那个狗杂种,鬼鬼祟祟的埋伏在屋顶,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淳于琼听得蹇硕这般辱骂自己,不由得大怒,口中哇哇乱叫道:“你个逆贼蹇硕,老子是光明正大在这屋顶击杀于你,说什么埋伏了?你问问袁大人,是不是他吩咐我的?这只能说明袁大人神机妙算,算计出你一定要从这屋顶大洞逃之夭夭,这才命令某家在这屋顶之上拦截于你,怎么,你还不服气吗?拿起你的剑来,跟老子再斗三百回合。”说罢这一番话,那淳于琼偌大的身子募地从那屋顶大洞之中一跃而下。咚的一声落到那蹇硕身前,手中那一把明晃晃的单刀一晃,对蹇硕嚣张的道:“老子也不欺负你,来,拿起你的刀来,咱们俩再斗上一场。”
淳于琼这一番话说得极其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