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外马上的汉子见客栈内并没有人出来,当即再次大声道:“呦呵,爷爷这么大声都没有听见吗,你们二位练的这是什么功夫,是不是南华老鬼教给的缩头乌龟功,这一门功夫据说可难练的很啊,哈哈。”
这马上汉子这般嘲笑辱骂,廖超又是忍不住要站起身来,冲出门去。尤海天急忙拦住,向他使了使眼色,然后朗声道:“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有种的滚进来,你家大爷就在屋里等着你。”
那马上汉子哈哈一笑道:“这滚进来的功夫,除了你们南华派精通,我可还没学会。我说姓尤的那个叫什么尤海天的孙子,你再不和那廖超廖王八出来,你爷爷我可就去你们家,和你奶奶叙旧去了,到时候说不得,给你在作出一个亲爹来。你可别怪我。”
这几句话已然辱及廖超和尤海天的父母家人,这廖超再也无法忍耐,虎吼一声,站起身来,,拔出身上铁剑,向门外冲了出去。
那尤海天见事已至此,也已无法平息此事,只有站起身来,跟着廖超冲出门外。
这二人刚刚冲出门外,便有一张大大的渔网从天而降,将这二人包裹其中。
廖超陡然遇袭,也不惊慌,手中铁剑向那渔网上挑了过去。可是这铁剑挑到渔网之上,竟是丝毫斩不破那渔网的网线。
这渔网的网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做,竟是又韧又滑,廖超和尤海天每一挣扎都是被渔网收紧一圈,片刻之后,这渔网已然将二人紧紧包裹一团。
廖超和尤海天动弹不得,只有破口大骂。
那马上汉子笑嘻嘻的道:“别骂了,两个王八羔子,再骂,小爷可就用马粪堵住你们两个王八羔子的嘴了。”
廖超和尤海天这时才看清,马上这个声音粗豪的汉子竟然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那渔网的一端就是牢牢握在这马上男子的手中。
二人只有忍气吞声,不敢出声。
那马上男子右手往后一带,裹着廖超和尤海天的渔网差不多要有二百多斤,此刻竟被这马上年轻男子一把拽的飞了起来,平平落到那马背之上,年轻男子的身前,而后只听得那马上男子一声吆喝,那匹白马四蹄飞起,沿着这一条长街向南面疾驰而去。转瞬间,蹄声得得便即远去。
这一间小小的平安客栈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姬子君低声对我道:“杜归仁,刚才这两个人是不是那南华老仙的手下?”
我笑道:“什么南华老仙,那是他自己自吹自擂的,那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姬子君笑道:“是啊,白胡子老头。”顿了一顿,姬子君脸色一沉,微微有些担忧的道:“那白胡子老头要是回来,看到他那两个徒弟还么回来,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啊?”
我皱眉道:“有可能。”
心里暗道:“自己还是赶快想办法脱身,要不然那白胡子老头回来以后,又要自己拜他为师,那可是个大大的难题,自己只想着赶快诛杀了那董卓,回去见我的阿房去,谁稀罕什么破师傅啊。”只是自己身上的穴道未解,自己可是那里也去不了。
忽然之间心中想到一个办法:“这白胡子老头点中自己的穴道,那么自己试一试用那石化功的法决冲开穴道,看看这个方法可不可行。自己的石化功虽然只有小成,但也许就能冲开这穴道呢,也未可知。更何况即使冲不开自己体内被封的穴道,但还是将石化功的这一门功夫在体内运转了一圈,这样一来,自己的这一门石化功的功夫起码又熟悉了一遍不是。
当下我将那石化功的法术口诀在心底默默回忆了一遍。
这石化功的法术是用自己的内息在体内凝注成宛若实质的一股气流,然后由气海之中运使,由着经脉穴道,慢慢流转,最后抵达手掌掌缘,由掌心发出内息。
一掌拍出,将敌人变成一块石头一般。敌人身躯化石之后,也随即魂赴黄泉。
我心中默诵那石化功的口诀,然后运转体内内息,在四肢百骸流转一遍。
这些日子以来,我使用了几次这石化功,这石化功因此也有了小成,一掌拍出之际,已然极俱威力。
我依照那石化功的口诀,不住将内息在自己体内流转来去。过的十来分钟之后,我只觉自己身体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而我自己体内的气息越来越多,似乎周身上下有一种将要膨胀的感觉。
我运转内息,然后沿着经脉一路运行,来到右手掌心,然后一掌向前方拍出。
这一掌拍出,只见我自己的掌心一股阴寒之气立时飞了出去。拍在身旁的一根木头之上,那一根木头立时变成灰白之色,仿佛岩石一般。
我顿时一呆。
姬子君又惊又喜,道:“杜归仁,你的手能动了,是不是你身体的穴道已经解了?”
我这时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在运转这石化功的口诀之际,内息运转已经无声无息的将自己体内被南华老仙封住的穴道解开了。
我大喜之下,哈哈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在这柴房之中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发现自己周身已经恢复如常。当下走到那姬子君跟前,对姬子君道:“姬姑娘我背你出去,然后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那白胡子老头找到。”
我知道那南华老仙法力无边,自己此刻的功夫看来还是万万抵挡不住,要想光凭着自己的这一手石化功,恐怕都近不了那南华老仙的身旁,要是凭着鬼谷子传给自己的鬼步,遇到南华老仙之际,逃之夭夭,又堕了我渡鬼人的威风,既是如此,那就不如干干脆脆躲起来。这样一来,那个南华老仙要想在这偌大的洛阳城中,成千上万个酒楼客栈里面找到自己恐怕也是千难万难。
当下我走到那柴房门前,一脚踢开那柴房房门,自从修习成了这石化功之后,我的体力也是大了许多。然后,我转身来到那姬子君跟前,将姬子君背了起来,走出柴房,侧耳听了听酒楼外面的大街之上寂无人声,这才放心。
我背着姬子君,拿着二人的行李一路从大堂走了出去,来到长街之上。
这条街本是荒僻,又加上现在时局动荡,鲜有人在街上来往。
我见四处无人注意我们两人,随即背着姬子君,一路低头疾行,来到城南,临近城门的一处陋巷之中,随便找了一家客栈。
这一家客栈名叫富贵客栈,名字起得如此大气,但是确是破破烂烂,里面只有十来间客房,大堂之中也只有几张满是油污的桌子,看上去肮脏无比。
我皱了皱眉,心道:“要是楼上客房也是如此肮脏的话,那么自己实在是无法接受,只有另谋别处了。”
好在店小二带着我来到楼上的时候,打开客房,里面倒是颇为整洁,至少比下面大堂干净十倍。
我这才稍稍平静下来,进的客房,关上门,将姬子君放在床上,我松了口气,向姬子君道:“姬姑娘,你在这里,我出去一下。我估计再有一个小时你身上的穴道就解开了。”
姬子君满脸疑惑,呐呐道:什么叫一个小时?”
我这才醒悟过来,对姬子君道:“就是半个时辰。”姬子君这才豁然明白,笑道:“你去吧,我在这里静养。”说着,嘻嘻一笑。
我向着姬子君点点头,迈步出门,然后将房门带上。这才缓步下楼,走到大街之上,只见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是脸色阴沉,目光闪动之际也是带着丝丝警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