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扬啊,真的是不好意思,现在你就算想死我也成全不了你了,因为必须让你的魂和大蛊师的融合在一起。只有这样,大蛊师才能真真正正的驾驭你的肉身。”白苍说着,便走蹲下身,从铁架的最后的一个格子里拖出了一个透明的器皿。
里面装着一条油亮的红点的蛇,这种颜色的蛇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除了颜色之外,这蛇的脑袋出其的大,不,我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惊愕的发现,居然是双头蛇?
而且,两个脑袋加起来至少有我的一个半拳头那么大,身体却并不算非常粗壮。
白苍将那双头红蛇放在放在了尸体之上,这双头红蛇居然将尸体的胳膊一整个吞了下去,将身体撑的圆滚滚的,看着便恶心至极。
“它是大蛊师的新宠,比天蚕还要厉害,不过很有可能要便宜你了。”白苍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双头红蛇给抱了起来,朝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我扭过头去回避,但是那蛇吐的信,已经略过了我的脸颊。
白苍露出了一排发黑的牙齿,在双头红蛇的身上轻轻的吻了吻,便将双头红蛇放回到了容器里。
又将桌上供奉的一个瓷瓶里的液体倒入了装着双头红蛇的容器中,我一闻这味道就知道那液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油光发亮的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发怵。
白苍将双头红蛇安顿好之后,又将瓶里的湿滑的液体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回味无穷的吞咽着:“这可是从一千个人的身体里炼出来的尸油,你尝尝看。”
我用力的抿着嘴,白苍狠辣的扼住我的下颌骨,将瓶子里的尸油灌入了我的嘴里。
一股呛人的味道,让我直接吐了白苍一身。
“可恶!”白苍厌恶的瞪着我。
“哼,你这条走狗,你和凌薇如一样都会不得好死的。”我咒骂着。
白苍拽起我的衣服,将手扬的高高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苍:“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呵呵呵,差点中了你这小子的奸计,我说了想死可没有这么容易。”说着他松开了我,将我身上的衣服好好的拉了拉:“今天只是刚刚开始,晚上就由“虫蛊”陪你玩一会儿吧。”
白苍从身上掏出一个布袋子,拿到我的头上轻轻的抖落了一下,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东西掉到了我的脑袋上,还有脸颊上。
“这种虫子会钻入人的皮肤里,然后绞的人生不如死。”白苍的笑容显得无比的残酷。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刺痛,奇痒无比。
“呃呃呃。”我把舌头咬的生疼。
而这种疼却如针扎一般来的越来越密集,我的手够不到脸颊,只能紧握双拳隐忍着。
白苍轻拍着我的肩膀:“骨头别太硬,否则会吃很多苦的。”
他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三个活死人看着我。
蛊坛里的灯也熄灭了,红色的蜡烛在左右摇晃着,阴暗的屋子显得更加的诡异,我听到皮肉里虫子在爬动的声音。
就好像是长长的指甲在自己的脸颊划过,一道道血,一道道伤口,让我痛不欲生。
一番挣扎过后,我的身体无力的靠在铁架上,冰冷的感觉让我变得更加的清醒。
“咔咔咔。”
诡异的声音从传来,这声音离我很近。
我低垂下眼眸一看,原来是刚刚被放入器皿里的双头红蛇,或许是因为器皿的盖子没有盖好的缘故,所以它用自己那硕大的两个脑袋顶开了盖子。
它探出头来,这一身扎眼的红色,在黑暗中依旧夺目。
我吞了吞口水,目光情不自禁的挪到了那一具被它啃食的不像样的尸体上,心中一阵荒凉。
这下真的完了,估计我是要变成这双头红蛇的晚餐了。
双头红蛇吐着信,朝着我迅速的挪了过来,我立刻将腿缩起来,但是它却直接盘在了我的腿上,迅速的爬上了我的身体。
一股刺鼻的味道朝我袭来,它的身体紧紧的箍着我的大腿,硕大的脑袋很快就到了我的眼前。
那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我这一有动静它便立刻扑上来。
“嗤嗤嗤!”它没有下口,我眯着眼睛看着它,心中想着或许是刚刚它已经吃饱了?所以现在没有胃口?
正想着双头红蛇便迅猛的朝着我袭来,我吓的张大了嘴巴惊声尖叫,那双头红蛇的脑袋居然冲入了我的嘴里。
我本想吐出来,但是两个脑袋实在太大,我的嘴巴几乎要被撑破了,它却挪动着身体朝着我的喉咙下去了。
我的胸口,有种被填满的感觉,瞳孔张到了最大,浑身打颤,看着那双头红蛇的身体一点一点钻入了我的体内。
我弓着身,腹中一阵剧痛袭来,锋利的牙齿在撕咬着我的胃壁让我痛不欲生,鬼面斑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开始叽喳乱叫。
我整个人都拧巴的靠在铁架上,将脑袋拼命的朝着铁架上撞击着,企图用头上的疼痛来分散自己肚子里的绞痛感。
只不过撞的头破血流,这种疼痛却依旧足以让我窒息。
“啊啊啊啊!”我大叫一声,觉得自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身体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这对我来说,昏迷或许算是短暂的快乐。
“滴答,滴答,滴答。”
好像是流水的声音,我朦胧的睁开眼便看到了天空蓝的窗帘,而我躺在软床上,床对面的桌上摆着一双新球鞋,限量版的,那是十九岁生日老头子给我买了。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在哪里?
我仔细的朝着四周看去,这是我的家?被拆的公寓?
我伸出手用力的掐着脸颊,没有感觉,果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铭扬,爸爸要出去一趟,饭菜给你放在桌上了。”门外传来了老头子那熟悉的声音。
我迅速的起身,内心感到无比的忐忑与不安,当我的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却有些迟疑了,我们是一对冤家父子。
他曾经说过,我毁掉了他的全部,让他生活在痛苦之中。
他恨我,我也恨他。
“咔嚓”一声,一年多的孤独让我冷静了许多,内心的躁动已经被时间抚平,我发现自己对他有太多的惦记和不舍。
打开房间的门,我发现客厅里居然空荡荡的,老头子已经出去了?
我的心头一紧,因为我知道,今天中午一点半左右我就会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并且去停尸房认尸体。
我迅速的冲出了家门,到了楼底,看到老头子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拼命的挥舞着手想要拦下一辆的士,可是那些司机却好像都看不到我。
慌乱之际我看到路边停靠的电动摩托,便立刻骑上摩托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