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能抽的出身么.”小毕很担心杨哥自身的安危.要知道.他现在也是高局长派人盯着的眼中钉啊.刚刚在和小毕喝茶的这一瞬间功夫.他起码朝着门外偷偷瞄了几十次.看起來.怪可怜的.
“靠.那你也太小看你杨哥了吧.好歹.咱干刑警这一行.都十六年了啊.这点反侦察能力都沒有.哥还干个屁啊.只是……”杨警官刚说完.就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有什么问題.杨哥尽管说.”小毕斩钉截铁.
“只是.哥最近手头不是很宽裕.有些条件.实在创造不了啊.比如.车子问題.人手问題.跟踪的设备问題……”
“哎.就这啊.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題.都不是问題.钱的问題.包在我身上了.这点钱.你先拿着.你先想办法搞台车.然后.你再多收买几个自己身边的兄弟……”
说完.小毕从自己的大袋子里抽出一大捆红色的百元大钞.估计.至少有十万块.他一把将钱塞到了杨哥的手里.杨哥结果那重重的一大摞大钞.紧张得弄得两手发抖.
“我.我.我刚刚猜的沒错吧.”杨哥拿过钱.激动得语无伦次.
“杨哥.你刚刚说什么來着.”小毕开始装傻.
“我刚刚说.‘桃花源’的老板老窦.他家里失窃的那笔钱和金条.是不是让你小子给……”
杨哥的话还沒说完.小毕摸了一把脸.然后假装看着窗外.说道：“啊.今天的太阳好大啊.这小芸咋还沒回來啊……”
杨哥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嘿嘿.好小子.你有一套啊.”
…………
“杨哥.你确定高局长就坐在前面那辆吉普车里吗.”为了提神.小毕嘴里叼了支烟.他扭过头问坐在副驾驶上的杨警官.
“沒错.我收到消息.这辆吉普车正是他最近才刚买的.平时.他都是坐局里的那辆奥迪A6.最近.他只有单独行动的时候.才开这部车.”
杨哥说话的时候.顺便还打了个手势.示意小毕不要跟得太紧了.高局长这个老狐狸.开吉普车单独行动的时候.特别小心.当然.说是说单独行动.其实吉普车里还有一个司机和他的一个保镖.
这两天.小毕和杨警官连续守了几天.终于在公丨安丨局大门口守到了高局长的车.而且.高局长的车一路向北.终于驶向了郊区.
看來.这一次.他真的是要去那个“养心岛”敬老院了.
“养心岛”敬老院.说是说敬老院.其实.是一家高端的老年休闲活动中心.敬老院里面.除了有很多的退休老干部外.还有一些富豪和港台商人在那里进行疗养.
敬老院有两个大门.高局长一行.开着他的吉普车从后面进.为了避免正面相遇.小毕和杨警官则是从前门进的.
本來.进出这种高档疗养院必须要有指定的出入证才行的.幸好.杨警官动用了他在省检察院那个朋友的关系.才勉强获得了一张通行证.因为.在“养心岛”里.就有一位已经退休了的检察院的老干部.
因为之前杨警官陪高局长來过这里.所以.他也知道高岚的亲生妈妈肖悦就住在职工宿舍楼的一楼.
小毕和杨警官将车子停好以后.悄悄來到一个灌木丛旁边的大磐石上.假装在那里看两个老人下象棋.大磐石旁边是一个小木亭子.小亭子下面有流水.四周绿荫环抱.是一处极好的谈天谈地的休闲好去处.
“这里够安全吗.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小毕悄悄问杨警官.
“应该沒什么问題.上次.老高带我來的时候.我就看见他领着那个肖悦.來这里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杨警官一边小声地跟小毕说话.一边忍不住跟一个老头说：“打-炮.打-炮.赶紧打-炮啊.”
经杨警官一提醒.对面那个老头的“炮”果然给打掉了.
“你们两个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到底要干嘛啊.”
那个被打掉了炮的老头.被吃掉一个当头炮.看起來是一脸的不悦.本來已经搭好了架子的炮.就这么让杨警官多嘴一说就给说沒了.他那个气啊.幸亏他沒有高血压.要不然被杨警官活活气死的可能都有.
幸好.小毕及时给他支招.让他吃了对方一个“车”后.他才平复了心情.不再唠唠叨叨了.老人家嘛.有时候跟幼儿园的小孩子是一样的.
杨警官发现自己最近是挺多嘴的.也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下.杨警官这个人就这样.一辈子沒几个爱好.下棋算一个.原來.每次他在单位上.或者买菜在菜市场.看见有人下棋走了几脚败棋.都会心急如焚.据说有一次.杨警官去公园办事.见两个大汉撸着袖子在下象棋.结果.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说出來声.其中的一位大汉.因为输了棋.实在气氛.抱怨杨警官.就破口大骂.甚至还挥拳给了他一下.杨警官当时一下子就被打蒙了.直接就掏出腰间的手枪來自卫.对方见他是个警察.顿时就吓得当场跪下了.这还不要紧.那大汉居然还得得瑟瑟地坦白从宽.将自己当年杀人逃逸的事儿也忍不住给说出來了.
那一次.杨警官因祸得福.居然因为多嘴还抓了一个逃亡犯.自从那以后.杨警官那大嘴的毛病非但沒有改.而且还愈演愈烈了起來.
这不.眼下.他和小毕还都在干正事儿.这小子居然还是忍不住要观棋乱语.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小毕原本想说他两句的.想想还是算了吧.因为.小毕昨天晚上干了件坏事.也让杨警官心里很不爽.
今天一大早.杨警官就跟小毕发了几通无名之火.要不是.两个人已经说好了.今天要跟踪高局长的话.估计.杨警官早就赌气开溜了.其实.说起小毕干的这件坏事.也算不上新鲜了.昨天晚上.小毕、小芸和杨警官三个人一起住在宾馆里.而且.小毕大方请客.一共开了三个标间.
结果.到了晚上两点的时候.天干物燥.干柴烈火.小毕还是忍不住给隔壁房间的小芸拨了个电话.谁料.电话一响.小芸抓起电话就说：“死人.你搞什么啊.都几点了呀.你怎么还不过來呀.”
小芸都下达命令了.小毕怎敢违抗啊.
于是.小毕蹑手蹑脚.穿了个短裤头.悄悄地就潜到了小芸的房间.然后直奔主題地进入了小芸.
谁料.他们俩正在巫山云雨的时候.结果杨警官敲门了.娘的.他早不敲门.晚不敲门.偏偏趁小毕还沒完全山洪爆发的时候敲.刚开始.小毕还以为是服务员送开水的.娘的.这都几点了.还送什么开水啊.于是.小毕就沒好气地冲门口大声吼了句：“去他妈的.谁啊.”
结果.结果很显然.杨警官为了不打扰他们的好事.就只能悄悄地摇了摇头走了.因为.他知道.此刻小毕正在里面干什么事儿了.
“小毕.我老实告诉你.哥哥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小子可千万也别分神啊.你可得给我老老实实地盯紧了啊.”
杨警官拉长了脸.跟小毕说完一通.就躺在隔壁的长椅子打起了瞌睡來.昨天晚上.他思考自己妹子的事儿.整整一宿都沒怎么睡觉.加上.这两天.连续地跟踪高局长的行踪.他已经困得行了.娘的.他.他这犯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小毕敢怒不敢言.看來.跟女朋友的哥哥搭配办事.还真是个作践的活.
“哥.沒问題.这里就交给我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从今天早上起.小毕就已经开始直接叫杨警官叫“哥”了.好在.杨警官对他这么叫也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