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跟上去,楚香香抓住了我的手,轻声叫了一声:“小逸哥哥。”我也握着楚香香的手,并没有动。大约四五分钟后,沐木与夏靖祺他们回来了,各个脸上写满疑惑。
“我们这里竟然也会来鬼?”沐木显然觉得这不可思议。
“是那副画的原因,”我说:“那副画出现在哪里,哪里就出现鬼。”
沐木拿起那副画,仔细看了一番,这一回小师妹并没有阻止他。看了一会儿,沐木将画轻轻地放下,摇了摇头说:“这副画很正常,并无特别之处,它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
“怎么会呢?”我很惊讶沐木竟然看不出这副画的玄机。
如霜拿起画也看了一会儿,秀眉紧锁,疑惑地说:“奇怪了,它的邪气没了。”
我以为他俩在撒谎,可当我再次去看那副画时,却真真实实地发现,这副画再也不能信让我产生任何幻觉,它的确变成了一副极普通的画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画中那名女子的怨魂已被收服?
我问沐木刚才他们在后院所发现的是一只什么鬼,沐木说:“一只吊死鬼,不过已经被我们送走了。”
“不会是画中的那只女鬼吧?”
“不是。”
当晚,我们有意将那副画放在庭院里,看它能否引起某些变化,及至深夜,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大家只得将那副画放在客厅里,然后都回房去休息了。
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毕竟那副画曾令我产生过幻觉,我相信那绝不是一副简单的画,而且又能招来鬼魂,只怕里面暗藏玄机。它本来是富有邪气的,可现在怎么邪气都没有了呢?
在床上一阵辗转反侧,我最终爬了起来,来到客厅,骤然发现那副画竟然化为了灰烬,而画框却完好无损。
难道是被谁给烧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小师妹,会不会是她不许沐木看,所以就将它给烧了?
第二天天亮后,大家对这事也在非常地惊讶,小师妹信誓旦旦地说,她并没有碰过那副画,而在场的每个人都声称没有碰过那画,这样只能说明了一件事:那副画是自燃。
一副画,它自己将自己给烧了,要接受这个事实,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早上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唐遥打来的。她劈头就问:“你昨晚去过黑马宾馆?”
我心中微微一怔,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黑马宾馆就是夏靖祺先前所住的那家宾馆。
“去过,怎么了?”
唐遥说:“这里死了一个人,死时跟悦来宾馆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我暗暗吃惊,难怪那副画没有了邪气,原来画中女鬼去了黑马宾馆。唐遥又问:“为什么你在悦来宾馆出现的时候,那儿死了人,而你出现在黑马宾馆,黑马宾馆也死了人?”
“你以为这跟我有关?”我有些生气。
唐遥冷冷地说:“请来局里跟我们接受调查。”
没想到像我这种一身正气的人竟然还能成为嫌疑犯,我也毫不客气地回道:“对不起,我还要上学,我没空。”
“是吗?那你是想我去学校里请你了?”唐遥语气中夹着威胁。
我想身为警察的唐遥自然不能去学校找我,她这一去,就是等于去抓我,大家还以为我在校外做了些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呢,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见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便说:“那行,你在哪儿?”
“黑马宾馆。”
“我马上来!”
当我来到黑马宾馆时,那儿已经围了不少人,唐遥正站在宾馆外面,焦躁不安,像是在等着我。我将摩托停在她身边,她一看到我,立马指着我说:“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朝宾馆里看了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来过黑马宾馆?”
唐遥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脸都青了,显然对这一事非常地愤怒,不过,她想发作,只怕找错对象了。
原来,唐遥在接了报案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她向黑马宾馆的老板问了相关之事,老板立马想起了昨晚夏靖祺跟他说的话,并将之一五一实地说了出来,并且还将我和楚香香也交待了,唐遥见过我和楚香香,便打了电话给我,因为每次出事我都在,她怀疑我也很正常。
老板这时出走了出来,一看到我,立马指着我叫道:“是他,就是他!”
唐遥盯着我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耸了耸肩说:“我能有什么话说?我昨晚不过是来了这儿而已,你就怀疑我杀人了?对了,那人是怎么死的?我能看看么?”
唐遥说:“已经被送走了,跟悦来宾馆那人一个样。”
我说:“能让我说,这事是一只鬼干的么?”
老板立即也叫了起来:“昨晚那个酒疯子也说我这儿有鬼,还叫我准备棺材,这事一定是他干的!”
“放屁!”我忍不住骂道:“你引鬼上身了你还不知,他好心提醒你,你反而将他赶走,我说实话跟你说吧,这事只有他能搞定,现在你这宾馆里有一只非常厉害的鬼,如果不将它抓住,今晚它还会继续来害人,你等着关门大吉吧!”
“装神弄鬼!”老板嗤之以鼻,“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想借鬼神来欺骗人,想趁机捞钱,不要以为我是傻子,我开这么大的宾馆,不是三岁小孩!那个人的死状我清楚,是死于巫术,而不是鬼!”
我不由一怔,盯着他问:“你确定是巫术?”
“哼,我什么事没见过,那就是巫术!”
我疑惑了,我对巫术一无所知,而这老板一口咬定是巫术,只怕他不会相信鬼神之说,我对唐遥说:“能让我朋友去看看那具死尸么?”
“你的朋友?上一回那几个人?”唐遥一脸地疑惑,显然把我当成了嫌疑犯了。
“对,上次保释我的那两个人。”
唐遥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你先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每次出事你都在场?”
我淡淡地说:“无法解释,你要是以为我是凶手,你就把我抓起来吧,我无话可说。”我边说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说:“我马上要上课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去学校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抓你!”唐遥突然生气地叫道:“你是学生又怎样?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转过身,望着她说:“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事,并且跟踪这事有好几天了,对了,你这宾馆里有没有一副画?”我望向宾馆老板问。
老板说:“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