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阁楼,视野变得开阔起来,我牵着左萩晗来护栏边,护栏内侧围着一圈长椅,这我想起小时候来到这里经常做的一件事,当下也想重温一遍,于是我松开左萩晗的手,向前一个大步,很孩子气的跳了上去,直接踩在长椅上,我这个举动让左萩晗吓了一跳,只听她呀了一声,然后焦急的喊道“你干嘛呀,很危险,快下来啊!”
我对左萩晗回眸一笑,安慰道“没事的,这还有护栏呢,这样能看的更远,你也上来看看呗?”
左萩晗不听,催促着我赶紧下来,我安慰了她好一会,给她铲除心理障碍,说真的没有问题,我小时候经常这样做的,没有危险,我对她说,你上来,我抱着你,保证不让你掉下去。
左萩晗拗不过我,最后小脸一红,还是很不情愿的站了上来,她一上来,我立马把她搂住了,鼻子里香香的,怀里软软的,差点我就没把持住。
“你可要抱紧我呀……”左萩晗还是有点害怕,也不害羞了,颤着音对我说道。
我定了定神,把她搂紧了一些,说道“嗯,我掉下去,也不会让你掉下去的。”说着我指了指护栏,“你看这个护栏,不是还这么高呢么,别害怕啦。”
只见左萩晗撇着小嘴,不满的抱怨道“可是人家恐高呀……”
“没事,你看我,不要往下看,试着眺望远处,这样你就不害怕了。”说完我还以身作则,给左萩晗做了个示范。
左萩晗掐了我一下,仰起头,学着我的样子俯瞰远处的风景。
坦白的讲,我们这个动作不禁暧昧,还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部电影……泰坦尼克号,姿势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左萩晗没有伸展双臂,不对,结局也不可能像电影里那么惨……
不知不觉中,我的下巴帖在左萩晗的脖颈上,贪婪的嗅着她的体香,我有些感慨,果然带左萩晗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左萩晗此时也是专注的望着风景,一副入神的样子。
我在她耳边轻轻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上面吗?”
左萩晗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因为我想让你转换一下心情,看你从刚才起就闷闷不乐的。”
“哈哈,叶铭同学还真是温柔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她。
忽然间,我听到左萩晗轻微的叹息,带着一丝伤感和无奈。
“我不明白呢…为什么,张锦会变成这样的人……小时候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会带我玩,给我讲有趣的故事。我以前…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好像换成了另一个人……难道做朋友真的不好么,叶铭同学……为什么……一定要去强求那些没必要的关系呢……”
左萩晗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像自言自语,又像是敞开心扉,同我诉说。
我咧了咧嘴,缓缓开口道“人都是会变的。”
左萩晗扭过头,望着我,脸上写满了疑问。
“你知道么,小的时候,我爸经常带我来这里爬山,就是这个地方,我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我们也是这样眺望远处,似乎看着远处的风景,心情也能够平静下来。”
……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爬到山顶时兴奋的心情,还有看到眼前这些景象时的惊讶。那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懂,这小小的一个山坡,爬上来了,仿佛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无以伦比的成就。”
“那时我会对远方奇形怪状的树木感到好奇,缠着我爸问树的名字。我会指着天空中的飞过的鸟儿惊叫,也会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发呆。那时的我是天真的,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也不用去考虑,我心中向往的美好,只是一些纯粹的,单纯的东西。”
说道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心中也泛起层层涟漪,我看向怀里的左萩晗,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瞳孔映照出我的影子,她在安静的听我给她讲。
……
“可是如今再次来到这里,我才发现,小时候的感觉,再也找回不来了。长大以后,心境就会变得不同,很多很多的原因,促使着我在改变,当时的纯真,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被抹去。”
“你说张锦变了,其实无可厚非,人都一样,都会变,都会逐渐长大,变成另一个自己,没有谁能留住孩提时代的纯真和质朴……”
只见左萩晗怔了怔,歪着小脑袋问道,“这么说……你也变了吗,叶铭同学?”
我想了想,“是的,我也变了。”
“无论是谁,总有一天都会长大,逃避不了,都会变得现实一些。我在想,张锦对你的感情,或许曾经美好过,单纯过,但这种感情如今却变成了占有,这或许是人性扭曲的一面,因为欲望而迷失自我……”
……
“你认为什么才是纯真?”
怀里的左萩晗问我,我给她打了一个比方。
“玻璃珠和钻石摆在你面前,当你拿起了钻石,你就失去了童年,和那颗纯真的心。”
“……”
左萩晗沉默了,像是在回味我说的话,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只听她轻声说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不是外表上的变化,而是这里…”左萩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埋着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变得不再那么让你喜欢,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嘛……”
后来我回答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的回答左萩晗还比较满意。
左萩晗经过我的一番开导,精气神似乎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的笑脸,还有调皮的性格,话说她这心情一好,我的状况可就不好了,因为左萩晗开始拉着我问东问西,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我这个冷汗直流啊,早知道还不如等她回家再开导……
下来以后,左萩晗掏出纸巾,把我们踩过的的地方仔细擦了一遍,我都没想到这点,左萩晗果然是个细心的妹子,而且很有素质……岂可修,怎么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了。
“我们走吧~”左萩晗收拾完对我悄声说道。
我恩了一声,掏出手机给张鑫打电话,问他们在哪,张鑫说他们已经下山了,在半山腰吃东西呢,我心里暗骂一句坑比,挂掉电话对左萩晗说道“那两个人在下面呢,咱们去找找看吧。”
左萩晗点头,表示都听我的,不得不说她这副乖巧的模样着实招人稀罕,让我不禁再次牵起她的手,左萩晗现在对于拉手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羞涩了,大概是习惯了我老占她便宜,嘎嘎。
“傻笑什么呢,快走啦。”左萩晗怪嗔的看了我一眼,那娇艳欲滴的小脸,看得我心里痒痒的,哎,我现在对左萩晗的抵抗力是越来越低了,简直就是个小妖精。
后来到半山腰和张鑫申昱博汇合,两个二货还在吃,我说你们怎么就知道吃独食,也不给我们买点,张鑫特别贱的说,你自己老婆自己养,我切了一声,心中虽然不忿,不过老婆这个词我喜欢。
左萩晗在一旁听着,闹了个大红脸,啐道“瞎说什么呢,谁是他老婆呀!”我知道她是在害羞,只是看她的反应这么激烈,我怎么有点蛋疼呢。
一阵嬉闹后,我问左萩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说没吃午饭,当然饿了呢,还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样子甚是可爱,然后我就很狗腿的带她去吃东西了。
其实山上也没什么正经吃的,都是小吃,还贼贵贼贵的,我和左萩晗就随便要了点,垫吧垫吧肚子,当然是我请客,吃完东西,钱也没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