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这个举动却并没有坚持多久,甚至于她还没等那手指甲落到李玉阳的身上呢,就让他一把抱在了怀里,并且连动都动不了了。
“你是我的女人,从那天起你就是我李玉阳的女人,谁都不能从我身边把夺走你,你不行,那个梅津不行,就是干爹来了也不行,我会疼你一辈子,我求别再折磨自己了!”
言罢,这李玉阳随即倾情一吻,而那此时的董岑早都已经呆了。
“看你那死样,还不快把我放开,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直到李玉阳表白心迹好半天之后,这董岑才开始破涕为笑,再次回复到之前的那种柔媚的小女人状态,而现如今的她正撒娇似得想让李玉阳松开,不过女人内心中的所想的事情男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这李玉阳非但没松开她,反而是越抱越紧,大有颇为舍不得的意思。
“好了,腻一会得了,不管怎么说,这事我也不能不去,这是干爹吩咐下来的,你都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你说我这个芊芊女子不连你都不如啊。”
虽说此刻的董岑很是向往李玉阳的怀抱,但心里头毕竟还装着这件事,而且自小培养下来的观念也深深地告诉她,自己干爹的意思千万不能违背,只不过她现在却不知道,她的心正慢慢由那个假林灵素的身上,转移到了李玉阳的心里。
“我不管,你这阵子那都不许去,就只能待在这屋里头陪我,迈出去一步你就别回来了。”
说罢,这李玉阳按住董岑之后,挣扎着起身,拖着他那副沉重地身子就想要往外走,可他的这个举动换来的却是董岑连连地直皱眉头,等李玉阳站起身来整理衣物的时候,她才一脸娇嗔地对李玉阳说道:“那我也不能总这么躺着啊,你不让我去,我好歹也要去和爹说一声。”
可她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李玉阳却是大皱眉头,末了才冷哼一句对董岑说道:“你当我起来是干嘛的,我这就去找爹说这事,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以后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真出去了你就别回来找我了。”
言罢,这李玉阳再没看过董岑一眼,一瘸一拐的走了,而那躺在床上的董岑却是更感娇艳,不过在李玉阳完全出得了门之后,她的那张如花般满带着幸福的脸上却在顷刻之间变为了哀愁。
“张道长,张道长,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随着一阵阵熟悉而又细碎的声音在胖子耳边徘徊不去,在昏迷中的胖子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并且极力想要看清楚周遭的一切。
毕竟这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能让胖子想起来这几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即便是他想起来了,又能有什么多的作用。
此时此刻的胖子可能是神智还在混沌之中,那眯缝的眼睛难以看见喊他的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而此刻浑身乏力的他竟然连把手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所以还没等这胖子发出什么回应的声音呢,他的那只刚刚稍动了一下的手指头就又垂了下去,人也再次陷入了那种极其混沌的状态之中。
“张道长,张道长……你不能睡,你清醒一……”而在昏睡之前他的耳边就只剩下这句让他摸不出半点头脑的话来了。
等胖子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早都已经离开了荒郊野岭,此刻应该是在一间民宅的房舍里,并且自己身上的那些衣物道袍也早都已经不知所踪,现如今仅存下来的就只剩下满身满脸的绷带,和下面的一条随身的长裤而已。
此时的胖子有心想要动一动,想要撑起身子好好看看这间房内的所有情形,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至少也要先搞明白了自己到底是身在什么地方。
可当他一动之下才知道自己伤的到底有多重,原来现如今除了自己的那十根手指不疼之外,全身上下竟然连个能有正常感觉的地方都没了。
那是真疼啊,疼的牵动全身撕心裂肺,所以在胖子一个没忍住之后,那呼痛的声音就从嘴巴里溢了出来,而他这一哼也正好惊动了那个刚刚推开房门,要进屋来看他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在得到了胖子的这声清醒后的讯息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哎呦,张道长,你醒了!快……快躺下别动,给你看伤的先生说了,你现在就是需要静养,好不容易结的疤,你可千万别在给弄裂开了。”
随着这句话由打外屋传了进来,胖子也终于算是瞅清楚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还真让胖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让他救了一命,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在王成英手底下帮忙打理生意的执事徐文辉。
说这话可不是胖子瞧不起这个徐文辉,而是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这徐文辉应该是负责湖光一代的执事,他跑到江西干嘛来了?
而且再次见到的这个徐文辉的时候,胖子可是着实的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光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落得一副形如糟老头子的样貌。
虽说他身上的衣物依然一尘不染,虽说他的那股子文秀正气依然还存在于身,可他现如今竟然像是老了二三十岁一般,那原本满头的华发已然变得灰败不堪,两只眼睛虽然依旧炯炯但却为之深陷不已,而且他的那张原本温文尔雅的偏偏样貌,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平白增添了几条沟壑,更甚的是,竟然在他的脸颊侧面,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
“张真人,你可把我给吓坏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把插在你身上的刀就差一点就刺进你的心里呀,要不是我当时经过,怕是你这条命就交代了,你这到底是惹着谁了?难不成你还和日本人斗起来了?”
面对自己的老相识,胖子自然是有问必答,没什么内容不可以对他说的,可还没等他张口说话呢,这徐文辉就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他才一脸笑意地对胖子说道:“你看我我这记性,大夫都明确告诉我了,你现在即便是醒了也最好是别太操劳,你要说的那些话还是先存在肚子里再说,等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俩再谈也不晚。
要说张真人你真是命大啊,你知道当时你流了多少血,要不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里头有个大夫不让拔刀的话,怕是你早都没命了。”
说道这里,这徐文辉眼光柔和,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和胖子师徒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虽然日本人在北方入侵,但毕竟还没影响到南方,而他这一家也因为没有受到战火的洗礼而和睦美满,好一派母慈子孝的情形。
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胖子自然也不在勉强自己,其实好好想想这徐文辉说的也对,自己现在的这个德行,说话费力不说,听的人也闹腾,那干嘛还惹人厌烦,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再说了,这都已经被人给救下来了,那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只要自己身子骨硬朗起来,怕是这话也不会因此而少上多少,那又何必急于一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