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长,这是谁给我搬来的?”
“我让大嫂帮忙,还有几个学生。”刘英再抱着孩子,给我说了洗澡和卫生间的地方,她也走了。
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徐福的老屋,一种莫名的阴森气息,突然的充斥脑袋壳。
不过,我却干哼一声驱赶之,徐福要害我,他活着都没得手,难道我害怕他死后做鬼找我?
从来只有鬼怕人,没有人怕鬼的。
出去门口,这次注意到了,徐福的这个房子靠近后山腰,前后要走一段路才是村道,有点偏。
毕竟现在盖房子的,都靠近村道的,毕竟运输材料方便,而想这种半山腰的房子,怕是没人想住了。
这刘英还真会打算盘呢!
看着冯桂芬拐弯就走远了,我很想跟上去,晚上摸进她的家中,然后……
这种念头,越想越急切啊。
我抬头一看,在院子门上,竟然有几个大字。
教师公寓。
我去,这刘英还真会巧立名目啊。
看来我这在这里的未来一年,只有住这里了。
趁着山阴未来,我仔细的看了一遭房子的周围,发现从厨房的偏门出去,能走上半山路,走一圈,尽头就是陈宝基的房子。
陈宝基家中现在人声鼎沸,看起来聚着不少人,其中就有陈宏军的声音。
我靠近一点,能听到他们正在商量后事,大体是说让陈宝基停灵一天,明天再出山之类的。
陈宏军的话很有分量,说明天出山,下面的人都同意,他再说开台,接着就有人去搬桌子拿扑克之类,屋子安静很多,他们赌起来了。
这农村中的红白事也很巧妙,大家因为帮忙而凑在一起,做完事后,基本都有人聚在一起,打扑克,小赌起来。
我再走下去的,忽然见到再陈宝基后屋的水沟中,有两个凳子架着一个床板和床单,盖着一个什么东西。
那形状,好像盖着一个人。
我一激灵,他们不会将陈宝基就这样扔到后屋沟里吧。
这也太不尊重了。
可一想,这陈宝基只有一个人,听说没父母,也没有老婆孩子,死了肯定没人行孝,还不是被人当做一条死狗,爱扔哪就扔哪。
不过,这对我来说,或许不是坏事儿!
我今晚岂不是可以过来看看陈宝基怎么死的了。
我算好下去的路,确定可行了,才打算回去。
此时,我见到陈傻子推开后门,朝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忙蹲下去,躲进一个草丛中,看着陈傻子做什么。
此时,陈宏军的婆娘也出来,她则四处看着,很机警的样子,怕被人看到。
陈傻子在前面领路,陈宏军的婆娘在后面,匆忙的走着。
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小心的跟上去。
他们走到半途,然后就从小路下去,到了一屋后面。
我一看,那正是陈宏军的家啊。
我以为他们是要回家的,多少让我有点失望,不过,随即让我见到的,却出乎我的意料,陈傻子在屋后面的沟里就抱住那妇人……
我擦!
我心中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啊,这个陈傻子一点都不傻啊。
大家都觉得这陈傻子傻的时候,都不留意他的时候,甚至心中都取笑他的时候,他的村长老爹却给他娶了一个17岁的姑娘,他还做着的不为人知的事……
我没想到陈傻子会做出如此这等暗度陈仓的事,难道这是本能所为?
荒谬得难以想象……
我回去之后,洗个脚就直接睡了,等到凌晨,没用闹铃,我就直接起床了。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透着一个凉意。
我出远门看一下,红溪村幽静的躺在夜幕下,毫无光亮和声息。
这也得归功于前段时间,整个村子的狗被人敲掉,不过,就算还有狗,凌晨深夜了,狗儿都得瞌睡。
我换一件厚一点的风衣,走到屋边,然后顺着后山的路,摸到陈宝基家的后山。
为了谨慎,我一路上连灯都不开,几乎无声无息的猫到了陈宝基的后屋沟渠。
陈宝基的家中静得可怕,要不是还有屋檐滴雨的声音,我都能听到我的心跳声了。
将手电垂直照下,尽量让光圈变小,不至于扩散出去。
再打开陈宝基尸体上的盖布,见到真正的尸体时,我差点没吐出来。
尸体已经出现尸斑,两只眼睛被挖了,血肉模糊,身上还有不少缝线,看起来就跟解剖过一样,最让人恶心的还是,下面的根,也被挖了出来。
雨水润透盖布,浸入尸体中,流出来的就是血水了。
尸体腹部都踏下去,我用小刀翘一下,穿透缝线,感觉里面空了一样。
我之所以拿着小刀,还是出于防身。
我就要拨开再看的时候,突然头皮一麻,好像被什么东西叮嘱了一样。
我下意识的朝危险的地方照去,顿时见到沟渠那边,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看。
就跟还魂一样。
那叫一个瘆人!
我忙起身,握紧小刀。
吼~
那物发出一声低声,然后竟然吠起来。
我擦,原来是一条狗!
听到狗叫声,我的魂才回来,再细照一翻,那边居然是一条小黑狗。
我蹲下,见地上又快砖头,拿起就砸过去,虽然没砸到小狗,可也将之惊跑。
小黑就在另外一边狂吠,那声音尖尖的,一下子打破夜的宁静。
我预感肯定会引来别人注意的,我忙起身,也不顾得盖尸体,离开沟渠,关掉手电,就上山。
果然,村子中先后有人开灯,然后就有人拿着电瓶等出来巡视。
那小狗在陈宝基的屋子中乱吠,也一下子将起夜的人吸引过去。
我担心那小狗会追过来,就忙摸黑回去。
在进屋路上,我将鞋子脱了,穿着袜子进院子。
山路和陈宝基屋后沟渠都有淤泥,我怕脚底不干净,带着泥土进屋,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甚至进院子,没敢开灯,换了衣服,将下子和衣服都扔到桶里,然后忙进大房。
冲洗双脚,上床之后,才过几分钟,果然就听到小狗的叫声越来越近,然后是人声。
其中有陈宏军的,他说道:“看来那狗日的从黄岭那边来,一定是祖村的人。他妈的。”
有人问:“要不要追出去?”
陈宏军的声音:“这大半夜的,追不上的。都回去,看看丢了什么没有。”
人声先走,可那小狗依旧在叫,只是渐渐微弱,看似它也累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陈宝基的尸体会被人解剖到那个程度,甚至还连根拔起。纵然医院卫校中的尸体池中,损伤这种程度的尸体,也已经没有研究价值了,早就扔掉了吧。
谁干的呢?
我决定问问冯桂芬。
天亮之后,我让一个女学生去敲门冯桂芬的门,传话给冯桂芬,我就去小卖铺等着。
冯桂芬果然去小卖铺,她说道:“中午的时候,如果雨不大,我就去果子林,你可以过来。要拿什么东西,你就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