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芬姐……”我坐起来,看着房间空空如也,再无那个妇人的身影。
我一拍脑子,昏沉沉的,难道昨晚又是一场春梦?
看看床单席子上有着猩红的血点,我恍然,心里乐透乐透的。
桂芬姐难道还是处子之身?
我早就不是初哥了,那纯阳之体早就在大二暑假,去和一个网友见面后,就已经双手奉送给对方。
那个网友是一个少丨妇丨,那年二十七岁,独自住在郊区的一个别墅。
她在市中心有一个鞋店,不过不用她去管理,只是偶尔会过来看看账单给管理促销员发一点奖励之类的。
少丨妇丨非常美丽,让人见面就想犯罪那种,而我和她见面,我也的确犯罪了。
后来,和她的这一段经历,持续了半年,直到她说要出国,我们才中止联系。
那分离的一段时间,我相当的不习惯,相当的压抑,特别是生理上,于是我谈了一个高一级的学姐,也自然在外面偷偷同丨居丨了。
我们的学校要求非常严格,每个晚上都有辅导员来查房,要是发现谁彻夜不归,一次班上警告,两次院里警告,什么奖励都不会再得到。
再严重的,就会移交学校处理,就涉及毕业的问题了。
当时我们诅咒死订立这个规矩的人,特别是和学姐在学校操场偷偷的突破那层关系后,我们就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天天玩在一起。
于是在外面租房,只要没课,都会过去,晚上在熄灯之前回来。
说这些,不是炫耀我过去辉煌,也不是说我有多猥琐,而只是说我对这种事情,也见过的,不是好蒙的。
校门外传来开门声,我几乎光着身子就出去,以为是冯桂芬呢,可听到干咳,居然是刘英的声音,我就忙关窗户,然后换衣服,也将床单塞到桶里,将席子都卷起来,打开房门,做要打扫卫生的准备。
刘英过来,她没多停留,说我收拾好了,到办公室和她聊聊。
半个小时后,我走进办公室,见到刘英也挂断电话,她甚至起身给我倒茶水,她的这么热情,让我受宠若惊,忙推却,问道:“刘主任,你要和我谈什么?”
“小吴……不对,我应该叫你做吴校长。以后你就是我的领导,还希望吴校长你多多指教。”刘英微笑着说,那双眼睛,都要眯起来。
“等等,刘主任,你这么说,让我觉得糊里糊涂的。是不是我有什么工作做得不对,你直接提出来,我改正就好。”我忙道,别不会昨晚才那么快活,今早就来这么一个好事。
人生几大美事,花前月下赏美酒,洞房花烛抱佳丽,升官发财赚名声,故知相逢在他乡。
昨晚今宵我已经体验到洞房的滋味,刘英又来说我已经成为了校长,好事一桩接一桩啊。
我心里虚荣的想了想,徐福和胡大海先后挂球,这刘英又遇上生产,学校的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在处理,并没有出现在问题,我当这个校长,也是名副其实。
“你可能还不知道,刚才镇局打来电话,说我们红溪村小学不能一天没校长,你是我们学校现在唯一的带课老师,你做这个校长,最合适不过。”
“胡校长刚刚……”
“哼,胡大海根本就不是校长,镇局领导都没有开会讨论,并且胡大海的问题不小,我们红溪村小学坚决不承认他是校长,不然,我们小学就被抹黑了。”
“这……这里面有文章?”我问。
“当然,胡大海和上次来的卢局长一起嫖娼的事,被揭发了,卢局长也收了胡大海的钱,才提议胡大海为代理校长。”刘英的嘴想机关一样,啪啪的。
“这……”我故作惊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卢局长已经被双开,这是局里不公开的事,你可别乱说。”刘英低声一点。
我点头,心忖,这个刘英难道去一趟镇上,就能打听到这么多的事,看来真不简单。
想到什么,我就忙说道:“既然胡大海出了问题,那接下来论能力论资历,自然是刘主任你做校长,这样才顺理成章。”
“不,不,我做不来,我做不来。还是吴校长你来做校长比较合适。”
“我更加不合适啊,我初来驾到,还有很多东西不懂……”
“你不懂你可以问我。”
“……”
我被刘英这么冷不丁的接话窒住了,敢情她就等这么一句吗?
见到她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我就预感到不好,难道她找我说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干咳一声,我问道:“刚才谁打电话过来?不会是……”
“没错,这个电话就是镇上领导打来的,他说明天批文就会下来,让你做校长。”
“谁周末还上班?”
“我表哥……反正这事基本定下来了,你这个校长,跑不掉的。”
“……”
我有点被人绑架的感觉,尽管是升官了。
下想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是校长了,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
以后,我可以向同学们吹嘘吹嘘了,至少如是。
我再问:“那我们学校现在还有多少钱?”
“这……你问这个做什么?”刘英眯笑的眼睛突然睁大,脸上的和善也消失掉。
“你既然说我是校长,那我也得知道一点家庭,刘主任你以前是管钱,至少应该清楚的吧。”
“是,对,我是管钱的。我就是一个大管家啊。”
“那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我们学校到底还有多少钱,最后你给我一个财务报表,最高不过。”
“行,行……哎哟,你看看我的身子,才坐这么一会,就有点头晕,我先回去了。”刘英说着,还真就直接离开。
我送她一程,见她那步子走得跟竞走运动员一样,很充忙,我也就折回,翻看电话记录,见是她拨打出去的,是一个手机号码,和那个深夜的号码一样的。
“嘿嘿,难道表妹和表哥,还能谈得这么亲近?”
半个小时,有学生过来打球,我就坐不住,走着走着就到冯桂芬的小卖铺,见没开门,多有遗憾,并且冯桂芬家的大门也是紧紧关闭的。
我就有点恍惚,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男人都是付出的一方,而且昨晚,特别的下半夜天凉气爽的,就完全是不知疲惫,一次又一次的……
太不懂温柔了!
我想着以后一定要温柔!
走过角落,见到陈宏军门前站着不少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我过去一看,才见到陈宏军的外面门墙上,被人涂鸦了,一堵因为陈傻子娶老婆而特意刷出来的洋灰墙,现在被人玷污了。
底下一排被人用刀铲掉了,但上面的一层还存在。
见到那个涂鸦,我就觉得诡异,甚至有点好笑,没想到在红溪村,还有人搞这么个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