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说什么呢,怎么会害小曦!”我摇了摇头,让爷爷放宽心,“如今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刻,我现在先回去联系姜潮,然后让姜潮找您。”
爷爷笑着说好,随后伸出大手摸着我的头,眼中带着爱怜。
不一会就将徐青叫了进来,我和爷爷说了很多和虎叔在一起的开心往事,爷爷一个劲儿的说着感谢孟虎,我笑着说不用谢他,而老葛则是在和徐青谈论盯住其他三山的势力。
趁着机会,我问爷爷要不要找邹秦问清楚,爷爷摇头:“如今西山势力明朗,就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势力,然后邹秦,还有崔年背后的势力,很有可能是这么多年来不动声色的中山和北山,所以无需做过多的调查,争取城隍壁非阴司中人无用,所以必是四方势力,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如果涉及血海深仇,那城隍壁就不重要了,小曦,如果四方一旦开战,那么我们尽力铲除西山……”
爷爷为了东山忙活了一辈子,知道东山应该是重要的,但都是热血之人,在责任和亲人面前,如果可以选择定然会选择亲人,爷爷虽然说这是缓兵之计,但我也知道爷爷真正的心思没有打破。
不一会,徐青和老葛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我们已经谈好了,小曦,你去找帮手,然后提升修为,四山开战是迟早的事情。”
“我知道。”我点头,攥紧了拳头。
爷爷却说还差得远:“攘外必先安内,孙家,留不得。”
爷爷的话让我心底一寒,孙家留不得,而孙小寒就是孙家的希望,那么……
我攥紧了拳头,反正我和孙小寒之间早有恩怨,她有牵制着我的朋友,铲除她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孙小寒在我眼中倒是不足为惧,要担心的是孙家家主孙继洲,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印象一直延续到现在,阴险毒辣,而且直白,他的这份直白使他不会失掉民心,而是更加明目张胆的阴险毒辣。。
想罢,我诺诺的点了头,爷爷说还要和徐青交代一些事情,两个人去那屋子里休息,我则是说和老葛叙叙旧。
等到爷爷离开,我才看向老葛,极为认真的表情让老葛绷不住严肃的脸,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这副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我想了半晌如何去说,毕竟我只是个小辈,老葛嘬着牙花:“你这丫头倒是说啊。”
“我……”我了半天,恨恨一咬牙,将第一次去重区别墅看到一个白衣女人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将白玲珑拿了出来,“如今她就在这里面,还有重区别墅的邻居大爷一直在那里……”
“这老岗,呵……”老葛冷嘲的笑了一声,“小曦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她……能不能将她放出来。”
老葛提到白衣女子的时候神情落寞,我摇了摇头:“不能放出来,也许等我以后实力强大了可以,老葛,我不是不相信你,如果没猜错,那个女人是血崩而死的吧?”
老葛诧异的看着我,说她已经死了十多年,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是死于血崩。
我一听,心思才落了地:“看来你真的不知情,因为我在那间别墅中发现了中药包,老葛,你先别问那么多,我心中一直有很多疑问想问你,重区别墅的二楼的阵法可是你所做?”
老葛点头:“我不相信她去了,所以摆了养鬼阵,想等阴魂凝实之后再想办法,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死……”
老葛的话说的异常缓慢,最后还是倒出了他俩的关系,那是老葛的女朋友,本来她们打算结婚的,最后却在养胎期间意外堕胎,后来服用止血药血崩,老葛当时是慌乱的,因为她身子本身就不好,所以并没有想到他杀。
我听完沉默了,缓了许久,还没有从这种悲伤中完全走出来:“那个女人在阵法中等了你十多年,而你走了十多年,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她和你们的孩子是被害的……”
老葛显得异常平静,他说我刚刚说的时候他很惊愣,但也仅仅是惊愣:“死过一次,对待生命的看待变不在执着,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我见老葛这副模样,才将猜测定论全盘托出。
老葛听完神色冷静,手却攥得死死的:“在中药包里做了手脚……”
“没错。”我咽了口唾沫,说出了最后一个让人心凉的猜测,“目前为止擅长用药草的组织只有邹秦所在的组织,每次出手必有药草,降头也好,中药包也好……我……不过我不肯定。”
“小曦,好孩子,我了解你,你说这些话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老葛双眼通红看着我,“你安心的做你的事情,其余三山的势力留给我和徐青,不过邹秦那里我恐怕要亲自走一趟了。”
见老葛心思已定,我没有在说话,如今已经过了凌晨,便是九月三号,这就意味着九月三号的大事件已经过去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一夜间。事情变得有条有理,爷爷,老葛。徐青还有我,各司其职。
老葛将屋子里的床让给我。让我好好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起来,村子里的空气雾霭连连,爷爷和老葛拿着净身出户,准备入住天津的家。
“这雾气极为不好,乃是鬼雾。”爷爷指着三步之外完全看不到的视线惊愣,“小曦可会卜卦?”
我点点头,摸不着头脑:“现在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爷爷则是指着前方的雾霭:“鬼雾多产于大型墓葬附近,多半是墓葬主人不悦才生出的拦路雾霭,小曦,徐青,你们昨晚到访。身上还带着阵法,实为挑衅,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记得在阵法中绑上黄钱灰。”
徐青睁大了眼睛,抱了拳头:“受教。”
爷爷摆手。长寿眉一抖一抖的笑着,显然很受用:“小曦,今日爷爷就教你用占卜术算出路,将东西拿来,只用阴阳双爻便可。”
阴阳双爻我仅用过两次,虽然很准,却极为难算,阴阳爻只有两个,所以它们二者之间微妙的位置变化都会引起卦象的变化,但实在是很简单,不只念着所求之事往下一扔便可,爷爷闭眼随后睁开将阴阳爻随手一掷。
只见阴爻成九十度垂直爷爷脚底下,而阳爻的底部回环的搭在阴爻智商:“小曦,徐青,你们来看,这引路之法阴阳爻的单一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成的角度,随后取中垂直方向,看到没,从相交的死角处向两边延伸出直线,两个之间形成角度,角度中间位置再延展出去。”
爷爷重复着,慢慢的讲解,很清晰,我和徐青认真听着,几乎同一时间指向去路。
随后徐青也拿出一对阴阳爻,这侧路之法几乎是每走十步就要测算一下,以防有走错方向的情况,然后走了十步之后我和徐青同时占卜,最后方向竟然不同。
我耸了耸肩膀,看像爷爷:“爷爷,这东西不会是靠运气吧?我怎么看怎么像随即测算。”
爷爷面色一冷,伸出手来掐算了半晌,随即有将阴阳爻拿到手中,眼睛一闭一睁随意抛开,结果发现所测方向和我们俩测得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