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道:“你就是变成猪,肯定也一头漂亮的小花猪。”
“去你的。你才是一头大肥猪呢。天天拱在泥巴堆里摇头晃脑的直哼哼。”小雪笑着反驳我道。
“我要是一头大肥猪肯定也天天拱在你这头小花猪的身边,否则……”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道:“你放开我,讨厌。”
循声望去只见马路边一颗旱柳下一对男女正在撕扯,两人都很年轻,年纪和我相仿,女孩似乎想要离开,但男的不愿意,就扯住了姑娘一条胳膊,女孩想要挣脱离开,但力气毕竟不如男的那么大,所以你扯过来,我拉过去就像拉锯一般。
这一幕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说白了就是一对小恋人闹不愉快,女孩使小性子想要离开,男孩又想挽留。
每天不知有多少相同的一幕在这座城市里上演,这种行为甚至能算是恋人之间的一种调情手段,毕竟每天吃甜的时间久了也会腻的,偶尔来点辣的换换口也挺好。
但我看到这一幕内心的愤怒却犹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而起,甚至无法抑制。
一瞬间我气的是浑身发抖,我不敢再看,赶紧拉着小雪就走。
然而没走几步我就听女孩道:“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我越走越快,小雪不明就里,有些抗拒道:“你干嘛这么使劲?把我手都攥疼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握的太紧,赶紧松开了手,随后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女孩很用力的抽了她男友一嘴巴。
我知道这事儿要坏了,但情绪到我这份上已经无法控制,随后我转身走到两人面前。
男人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的道:“怎么了?”
我内心的愤怒简直要破胸而出,我喘着粗气道:“放开她。”
“你是他什么人?”男青年诧异的看了我两一眼问道。
姑娘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别管我是谁,我让你放了这姑娘。”
“这关你什么事情,别没事找事成吗?”他恼火的道。
“我他妈让你放了他。”
都是年轻人,听我口出不逊他也没忍住,对着我脸一拳打了过来。
他这一拳又快又准,我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劲风扑面,但凭他这点手段想要对付我确实还差了点,我很轻松的矮身躲过这迎面一击,随后我抬手一拳打在他面门上,正中这小子鼻梁,他惨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我不等他反应,弯腰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对着他脸接二连三一通拳打。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一两分钟,我能感觉到小雪拼命拖拽,他的女友也吓的惊声尖叫,但我心内暴怒的情绪一旦发泄出来就无法控制,一通打的感觉痛快了我才住的手。
再看这人脸全是鲜血,鼻子歪到了左边面颊上,看着拳头上淋漓鲜血我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愤怒的情绪顿时就平息了。
但这人也被我打的不成样子。
我这才发现小雪惊恐的望着我,而那位姑娘已经捂着脸坐在男友身边放声大哭。
情绪冷静下来我才反应过来出大事儿了,以我手头的力道这人估计没得好,于是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给了120和110,没过多一会儿救护车和警车分别带走了我两。
我被带去了派出所,铐在暖气片蹲在了地下,片刻之后进来一名丨警丨察道:“刚才就是你打人的?”
“是。”我也知道把对方打的太狠了,心中不免歉疚。
“为什么要打人?”
“我看他和女孩子吵架,突然就愤怒了,然后就把人打了。”我道。
“明白了,你这是见义勇为呢?”他嘲讽的道。
“警官,我知道自己这么做确实有点过了,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后来看到这两人吵架我也是一时没搂住火,就把人打成这样。”
“你脾气挺爆啊,身手也挺好的,被你揍的人可是体校散打队的教练。”说到这儿他突然用力拍了桌子一下道:“老实交代,你和被害人到底有何仇怨?为什么要下如此重手?”
我也是百口莫辩道:“说了您不信,但我和他之前真的不认识,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把人给打了,我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我愿意接受处罚。”
“我看你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伤者鼻骨粉碎,注意听,是粉碎,不是粉碎性骨折,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判你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了,此外他脑部受到重创,现在人还处在昏迷状态,估计是颅脑受损,这次你麻烦大了。”
听他这么说我惊呆了,忽然觉得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现在你知道怕了?来不及了。”
“我要见我大哥。”
“是,我来这儿就是让你通知家人过来,你这麻烦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扛下来的。”
“你们这种二愣子不是我说,闯祸前根本想不到家人,事出了哭丧着脸找家里人替你们解围,怎么好意思呢?”
“唉,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窍,警官。麻烦您通知我大哥来一趟,我要见他。”
“什么大哥?”他警惕的问道。
“您别误会,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大哥。”
“你的家人呢,这事儿……”
“我是孤儿,他就是我的家人。”
“啪嗒”一声,他将一沓信纸和一支笔丢在我面前道:“把你老板的联系方式写在之上。”
在我写字时他问道:“你老板是干嘛的?”
“修庙的,机场正在修的哪座庙就是我们承包的工程。”
“哦,哪座庙是你们修的?听说那地儿不太平,闹鬼闹的都被封锁了真的假的?”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倒不是闹鬼,而是闹了人。”
“闹了人?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道。
于是我把神之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罢我道:“那地儿之所以被封锁,是因为之后有几个所谓的月神信徒跑去自焚了,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信徒跑去自焚,只能采取封锁的手段。”我道。
“不是闹鬼啊。我说呢,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鬼神。”他笑道。
看他对我的态度稍微好转了点我道:“警官,可不能说这世上没有鬼神,我是真见过的,而且我觉得今天我可能就被鬼附身了。”
“你被鬼附身了?那我还是天神……”
他话音未落我忽然就觉得身体一阵发票,接着整个人猛地就从地下蹿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站起身,而是我被某种无法看见的力量托着身体飘了起来,但我还被铐在暖气片上,手铐铁链崩的笔直,但那股力量死拽着我向上,我只觉得被铐在暖气片上那只手的手腕剧痛欲裂,简直要被活生生从身上扯断,把我疼的龇牙咧嘴道:“别光看着了,赶紧给我解手铐啊。”
“你、你这是怎么了?”他看着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的我嗔目结舌的问道。
“我他妈上哪知道原因,赶紧给我解开手铐,我手要断了。”
“这、这……”他犹豫之间我手腕上已经被扯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铐边缘流淌而出。
我疼的简直没有办法,龇牙咧嘴的叫道:“赶紧解开手铐,我手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