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自己精神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想到这我不禁苦笑,什么叫“乐极生悲”我终于有了最切身的体会,回到房间我锁好门后又将桌椅抵在门口,虽然老人的鬼魂未必存在,可大门口的眼珠子却是真实存在的,谁也不知道这只眼珠的主人到底有怎样的打算,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在夜幕降临之前我又将门窗检查了一遍,确定都已锁好这才放心上床睡觉,白天受了这么些刺激刚过八点多就觉得眼皮沉重的根本无法抬动,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咣当”一声响立刻将我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守钟老人”满脸是血的站在自己的床尾处,那对死亡时发灰的眼珠子死死瞪着自己,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可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却突然而至让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巨大恐惧感居然让我失去了知觉。
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会被吓晕过去。
当我再度醒来后只觉得浑身发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站立,昨天晚上究竟是“闹鬼了”还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此时的我忽然陷入了迷茫,以我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明确自己看到的那个死亡的守钟老人到底是否真的在夜里出现过。
“这一切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儿?”我不免开始烦躁,努力起床给自己煮了点稀饭,没喝几口胃里忽然一阵翻腾,我冲进厕所张口大吐起来,这一吐甚至把黄胆都吐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靠在马桶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昨晚上的究竟是梦还是真的闹鬼了?”
没等想明白这个问题,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人说话的声音,这对于我而言简直是最好听的音乐了,因为“玛丽公馆”这个地方此刻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座豪华监狱,在这里我获得了人生最大的快乐,但极短暂的快乐过后更多的确实恐惧与不安,虽然我无法确定门后的眼珠,楼梯上的咳嗽、床头的“守钟老人”这些诡异的现象是否真实存在,还是幻觉。
打开门只见屋外站着两个来此办案的丨警丨察正在聊天,其中一个道:“你昨天上去过?”
我有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现场检测出了你的鞋印,这在昨天上午以前是没有的,因为这里暂时还没人居住,所以我们疏忽没有拉起隔离线,能问一下你昨天为什么要去钟塔吗?”
“因为我听见了咳嗽的声音和叹气声。”
两名丨警丨察互相对视了一眼,从表情看他们肯定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却又没有质疑的理由,沉默了一会儿两人正打算离开,我赶紧道:“丨警丨察同志,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亲眼所见,我好像看见了那个摔死的老人在我床头站着。”
两名丨警丨察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暗中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不过丨警丨察笑罢后却道:“你是不是比较相信这些东西?”
“我怎么说呢……我确实是比较相信这种事情的,但关于这一情况,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究竟是亲眼所见还是做了一个噩梦。”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丨警丨察道:“能去你家里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我请二人进了屋子。
而另一名丨警丨察则道:“那你在这里看看,我先去办事了。”上土私巴。
分开后那名丨警丨察进入屋子里每个房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道:“你是在那个位置看见那个老人的?”
“床尾。”我道。
丨警丨察在床尾仔细看了一遍道:“在发生这个现象以前,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比方说灯会忽闪忽闪的,电视里每次闹鬼不都这样吗?”
这句偏重于调侃的话却让我想起了从睡梦中吵醒的响声,我道:“发生这事儿前客厅里的挂钟响了一声。”
丨警丨察没再说什么,走到挂钟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接着对我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昨天半夜你应该只是做了一个梦,首先客厅里的挂钟报时状态是静止的,其次我注意过你大门的门锁也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通过大门进入你的房间,还有你说是挂钟的报时响声惊醒了你。可事实是挂钟也处在报时关闭的状态,仅从这两点就能够说明你如果不是在梦里那就是产生了幻觉。”
我忽然又想起昨晚睡觉前在门口堵了一个餐桌和几把椅子。可今天早上这些东西都被完全放回了原为,除非是自己梦游,否则……
想到这儿我霎时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把情况告诉了丨警丨察,对方皱了皱眉头道:“我知道你对于老人的心存愧疚,这可能是你产生幻觉的原因,至于说闹鬼闹神的你我都知道公丨安丨局不可能去调查什么灵异现象,所以就算真闹了鬼也轮不到我们来管,不是说不负责任,任何国家的丨警丨察都不可能去调查类似于此的案件,除非有人受到了伤害,但你似乎并不满足这个条件?”
我知道无论怎么说都无法说服丨警丨察对这件事展开调查。也只能无奈做罢。这屋子我是不敢住了。趁丨警丨察们还在这里,锁上门出了小区打车后返回市区,将发生的这一切告诉了宁陵生,宁陵生微微一笑道:“我和你说过这世上没有白捡的便宜,这就是便宜房子的代价,另外你怎么会怕鬼了?”
“唉!或许是我对那老人心里有愧疚吧。”
“你这事儿确实有点邪门。”
“可就是发生了。”
“你也别想太多,我觉得如果真有鬼魂想要害你,上门阴这块他就过不去,所以也没必要担心太多,你要真害怕就拉着王殿臣过去住两天。”
这还真是个办法,于是我和王殿臣商量了一下,他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干,于是带着馒头去了我的新房。
不过在这小区买房子的应该都是些年轻人,所以虽然白天没啥人,但到了晚上还真有不少房子亮着灯,公共绿化区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或聊天或散步。
王殿臣道:“边哥,你不说这里很荒凉吗,我看人不少啊?”
“估计是那两天酒喝的太多了,所以看得不太清楚。”
“你肯定是自己吓唬自己。”王殿臣笑道,进了屋里之后两人一直坐着聊天到天亮,王殿臣笑道:“哪来的鬼?”
我暗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不清了,不过随后几天确实没有异样出现,一切平静的犹如死水一般,我渐渐把那件事淡忘了,甚至怀疑自己确实是多心了,或许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那些桌椅板凳是如何归回原位的?我始终想不明白,于是刻意避免再去想那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