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呵呵一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海叔从北湾坐了一天的飞机来到这里,你肯定是有重要的话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海叔,你已经是超级富豪了,赚的钱十辈子也用不完,有些道理不需要做小辈的说,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修补工作能以正常的方式手段来做,你觉得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道风水局并非我的本意,因为我的业务并不在东光洽谈,而是在北湾,所以这里并非是我聚财之所。”
“哦,那么这座工厂的设计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设计这道八方来财风水局呢?”
“当初修建这座工厂时东光规划局李青副局长给我介绍了一位风水先生,这人是个道士,别人都称呼他顺龙先生,在你父亲身边待久了,也学了一点观人眉目之术,我第一眼看到这位顺龙先生就觉得他印堂发暗,双眼凶光烁烁,是个典型的凶煞之人,我心知他在这修的风水局必然没有好处,但你父亲对我说今年我命犯太岁,有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在我身边便能克太岁,所以我也没有管,任由其布设风水格局,但我没想到……”
海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宁陵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生,这座工厂枉死了六名工人,你说我该修一座庙替他们超度灵魂吗?”
宁陵生想了想道:“不需要,修庙的钱你不如直接补贴给死者家属。”
“接下来呢,风水这块……”
“工厂所在的风水格局没有任何问题,不要在节外生枝了。”宁陵生道。
一场明争暗斗就这样拉下了帷幕,我们在宁陵生的正确领导下击败了对手,甚至附带消灭了一个差点成为妖人的道士,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现象,这世上确实有人在修炼妖法,顺龙道人不是第一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返回了临江之后刘小花已经出院了,让我感到极度惊讶的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和馒头的儿子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小东西长的又白又胖,雪白可爱,每当他咿咿呀呀的扶着床板、墙壁走路时,远远趴着的馒头就会警惕的扬起脑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刘小花见到宁陵生后也不生分,笑着道:“宁总,这里就属你有文化,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宁陵生抱起孩子,轻抚他又圆又大的脑袋道:“这孩子出身不平凡,将来注定会遇到许多事情,所以希望他是一个顽强坚韧的男子汉,要我看就叫他刘铁男吧?”
“铁男……这名字挺有气势的,我就说宁总肯定能想出一个好名字来,果不其然。”刘小花开心的笑了。
一屋子的人都很开心,我却开心不起来,出房间给慧慧打了电话询问雪惊秋这些天的状况。
慧慧告诉我,她就是痴痴呆呆的状态,而且似乎状况越来越差。
我心急如焚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去看她,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状况,但你不去看她,她的状态肯定越来越差。”
听了这话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凑到雪惊秋的门口犹豫再三终于敲了敲门道:“小雪,我能进来吗?”
半天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我隐约有不祥之感,推门而入,只见形容枯槁的雪惊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原本美丽迷人的她此时犹如一具蜡尸,甚至给人感觉是已无生气。庄找匠划。
我无法确定她是否感知到我的进入,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后道:“你真铁了心不打算原谅我了?”
雪惊秋毫无反应。
等了一会儿我心里非常难过,小心翼翼拽过她一只手攥住,雪惊秋并没有丝毫挣扎,我将她的手顶在额头上正准备痛哭一场,就听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铁路医院的护士,来给小雪吊葡萄糖的。”
我去开了门,一名长相甜美的护士拎着盐水瓶走了进来,随后业务熟练的给她挂上了吊瓶。
“水差不多吊完之后你可以联系我来拔针,吊水的速度一定要慢,病人现在身体虚弱,掉的快了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看来现在的雪惊秋完全是以葡萄糖来维持基本生命了。
我越发心痛,却又越发无奈,只能傻呆呆的坐在她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天已经黑尽了,而雪惊秋的葡萄糖才掉了小半瓶,估计一晚上是没法掉完了,于是我打算先去酒吧当面问问慧慧情况再说。
去了酒吧后当晚生意不错,酒吧里人头攒动,我找到慧慧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什么头绪来,我取出卖房子换来的两根人参道:“这个人参你炖汤后喂她喝下去。这事儿肯定不能由我来,否则她不会喝的。”
“你两闹成今天这样,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了?”慧慧道。
“我也不知道,但看她的状态我估计是男了。”我道。
“说两句软话呗。”
“我就差给她跪下来了,但她就是让我滚。我是真没辙。”
“先别着急,大姐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等好一些了我再劝劝她。”
“好的,这两根参你千万别忘了,一定要炖汤给她喝。”说罢我出酒吧抽烟去了。
站在街道上听着不远处江水波涛,我心里乱成一团,这件事里真不知道应该怪谁,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被心爱的女人误会成这样,人生真是莫名其妙。
心烦意乱之下抽起烟来一支接一支,越抽心越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张口对着江水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这人,他妈的有病。”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
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醉汉颠三倒四的走在街道上。对我出声讥笑。
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人这样说我顿时火冒三丈,抽出甩棍就准备上去动手。
却觉得手腕一紧被人攥住了。
由于这人靠近我没有半点响动发出,直到攥住我的手腕,我才发现他。
我的听觉是敏锐于常人的,甭说走到我身边。距离十几米外的脚步声我我都能听见。何况深更半夜的寂静街头他居然一直走到我身边,我都没有察觉出来。
究竟是我心太乱,还是他的脚步太轻?
扭头望去只见一位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站在我身后。
他双眼精光四射的四处打量着,似乎很是警惕。
这人我还认识,就是买我房子的那个小帅哥。
我有些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和我握了握手,我感觉一个狭长尖利之物被转移到了我的手中,帅哥道:“你人挺不错的,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接过物件后我假装系鞋带。将东西塞进了鞋子里。
站起身就见帅哥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了,他的靠近和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虽然动作幅度并不小。
从这点就能知道他的身手必定极为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