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摸了自己脖子,缠着厚厚的纱布,我松了口气道:“这辈子我遇到最危险的事就是差点被你吸干血。”
雪惊秋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边,要我说你也不亏,前段时间你不是差点把小雪给冻死了,这算是打个平手吧。”宁陵生笑道。
“也是,咱两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你以后可别在吸我血了。”
“你别怪她,小雪是中了控魂术,她被人控制住了,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是的,其实我知道自己是在伤害你,可问题是当时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像木偶一样被人操控死死的,咬、你脖子时,其实我也不想,但就是无法控制,秦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说罢她站起身还给我鞠了个躬。
我赶紧扶住她道:“和你开玩笑呢,干吗就当真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出事儿了,但不知道你中了法术,我还以为你是中邪了。”
“小雪人中被人刺了一根控魂针,这应该是绑匪所为,所以绑架小雪的元凶并不是那个银行职员,而是控魂针的主人。”宁陵生道。
“难道这件事里另有乾坤?”我惊讶的道。
“没错,控魂术是黑巫术的一种,出自于茅山道术,不过明朝时出了个名头很大的采花大盗,他用的就是控魂术,以这种手段控制住女性,然后行苟且之事,自此后控魂术便被茅山道门摈弃,之后传入东南亚,在东南亚密宗中广为流传,是最著名降头之一,没想到能在临江见到这种降头。”宁陵生皱眉道。
“他为什么要控制我,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雪惊秋道。
“你确实没有得罪他,但秦边得罪他了。”说罢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我恐怕已经知道真正绑架小雪的幕后真凶是谁了。”
“是谁?”我和王殿臣异口同声道。
“十有八九是那只鼠妖。”宁陵生道。
“啊,那只死老鼠还对我们贼心不死呢?”我吃惊的道。
“想要杀死你的对头除了它还能有谁?而且也只有这只老鼠具备瞬间剥下人皮的能力,这整件事的过程是它利用别人绑架了小雪,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在小雪身上释放控魂术,之后它杀死一个小喽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小喽啰的身上。”
说罢宁陵生顿了顿继续道:“而对于秦边来说,这世上能令他完全没有提防之心的人自然就是小雪了,所以鼠妖想利用你先杀死秦边然后在对付天极狼,这一手段和操控吴静其实如出一辙。”
“没错宁哥,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两者手段确实存在相类似之处,可要按这么说,这只耗子真成精了。连人类的法术它都会使用?”我惊诧的道。
“它早就成精了,你可别小看这只老鼠。如果不是上门阴,就凭我们这些人早就被它干掉了。”宁陵生道。
“宁哥,凭你的本领……”
“就我那点本事在它面前无非是浮云而已,我没有谦虚,说的都是真话。”讨帅页技。
“我们怎么就被这样一个妖怪给盯上了。”王殿臣有些烦躁的道。
“它盯上的不是你,而是馒头,福鼠与天极狼是天生的死对头,这二者中谁想杀死对方都不奇怪,天极狼还不足够强大,否则它也想要杀死鼠妖的。”宁陵生道。
“可是这场动物界的争斗不应该牵扯到人的身上,这只死耗子几次三番想要害人,这就不对了。”
“你说的不对,我们其实早就卷入这场战斗中了,从我们选择照顾馒头那天起,就等于是对鼠妖宣战了,一开始它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过于轻敌,吃了几次亏之后这只耗子的行为越发的刁钻古怪。诡计也是层出不穷,不除了它我们后患无穷。”宁陵生道。
“宁哥,我觉得就算是为了馒头咱们也得弄死这只死耗子,真的是太讨厌人了。”我道。
“这可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而是我们不能总是采取被动防守的态势,这样到头来我们肯定要吃亏的。”宁陵生道。
当然现在不是谈论杀福鼠的时候,我们只是大致聊了一下,重点在于弄清楚给小雪下降头凶手的真实身份后就必须要小心提防,避免再犯类似的错误。
而我这次受的伤着实不轻,后来我才知道我体内失血的量已经超过警戒线了,如果迟送来一步就算不死恐怕都会因为脑部失血太多而成为植物人。
在医院修整了十来天我才出的医院,此时陈升他们已经去了天王村修庙,王家已经成功的说服陈家从村子里搬去县城了。不过王宝成还是在天王村修了一座神庙,说也好笑,里面供奉的神像居然是哪吒,估计是因为哪吒是小孩的缘故。
这就叫病急乱投医。
这次有了时间。我又去买了一辆车子,这次买的档次高了点,是一辆奥迪找毛军买的,归里包堆加一起,价格比市面上要便宜将近五万块钱,为了表达对于他的感谢,我请毛军吃海鲜火锅,这次宁陵生倒也捧场,也跟着去了。
关键是现在雪儿不在身边,否则它是绝对不能闻到腥味的。
几方坐定之后宁陵生道:“老爷子现在恢复的如何?”
“这得谢谢你们几位的帮助,老爷子恢复的不错,他还说了等完全恢复之后请你们吃饭呢。”
“就别客气了,只要人能恢复那就好。”我道。
“你们的项目开建了?”宁陵生道。
“早就开建了,地基都打好了。”
“哦,没出什么事情吧?”宁陵生突然问了一句有点奇怪的问题。
“这……能出什么事情呢?”毛军的话有点闪烁其词,回答的并不爽快。
“我的意思是之前那儿死了一条蛇,而且是老蛇,这种地方打地基一般都不容易。”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点麻烦,费了一番周折,不过万幸,最终还是搞定了。”毛军笑道,笑容有点勉强。
“那就好,我提前祝你们工期顺利,发大财了。”
“非常感谢。”除了宁陵生,几个人一起喝了杯酒。
“那成,你们几个尽兴吧,我习惯早睡早起,就不陪了。”宁陵生起身告辞离开了。
“你们这位大哥不是我说,清心寡欲,年轻人有的爱好,他一项不沾,这也没劲。”毛军摇着头道,似乎很替宁陵生遗憾。
“一个人一个人的活法,你喜欢的我大哥未必喜欢。”王殿臣道。
“是这个道理,所以咱们喝。”毛军是个酒鬼,只要是几个人一起的酒局逢场必醉,今天也是一样,酒桌上已经喝了个稀里哗啦,还不过瘾,散场后非要去我们酒吧,于是几个人又跑去酒吧喝了一通,直喝了个酩酊大醉才在司机的搀扶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