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宁陵生的话真是哭笑不得道:“哥啊,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呢?看着我吃那么大亏。”
“秦边你得记住,供养应神最忌讳的就是在背后议论它,无论是哪方面的只要你提起它就绝不是好事,所以我没法和你明说,如果就这么说出来我会倒霉的,但当时我所用的语气是相当严峻的,本来我以为你会听我的劝告,结果你还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我真是羞愧,讪讪的也无话可说,宁陵生看出我的窘迫,也没再说我,过了一会儿我道:“宁哥,为什么供养强力应神运道会有几天的低落?有没有手段摆脱这一规律呢?”
“这可不是规律,这是因为封印在强力应神体内的阴灵都是怨念极其强盛的亡魂,亡魂的怨念是可以影响人运数命理的,比如说有风水劫运手段就是在人的大宅下埋装盛死人的棺材,住在屋子里的人运道就会持续走低,两者道理是一样的,但这并不是被人恶意劫运,所以老实的待在家里是可以避祸的。”
“难怪当时我看雪惊秋的状态不对劲,估计和应神有一定的关系,它是用这种手段整蛊我呢。”我道。木吐有血。
“没错,总之你供养过强力应神之后,所遇到的一切倒霉事情,百分之百与它有关。”
“唉,但愿我以后再也不会供养强力应神了,好处没捞到,还惹得一身骚。”
宁陵生笑道:“其实你错了,真正有价值的绝不是应神,就是强力应神,供养一尊普通应神的费用是多少?”
“五万。”
“你供养的这尊应神费用则是前者的二十倍。”
“我的天,一百万?”我惊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是的,我所知道的顶级应神供养费用是五个亿,一百万又算什么?”宁陵生道。
我倒抽一口冷气,半天没说出来话。
过了好久我才颤颤巍巍道:“有人供养吗?”
“当然有,否则从哪来的价格?”
“到底是什么人会以这样的代价供养顶级应神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遇到的。”宁陵生道。
如果以梦龙的邪性尚且只值一百万,那么价值五亿的应神会是怎样的?它会具备怎样可怕的能力?我越想越好奇,恨不能立刻就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问明白这个问题。
“秦边,世界真的很大,有些情况是我们连想都想不到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做这行做得长久,就必须得专业,以后这种低级失误我希望你不要再犯,否则你能供养的无非就是《应神谱》上的那些而已。”
“明白了,我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不会再犯这种低级失误了。”
正聊到这儿病房里的电视报道了一起一起伤人事件。
凶手和受害者分别是两个十三岁同年龄的小孩,这两孩子是临江市第三中学的学生,原因是小男孩“追求”小女孩遭拒后恼羞成怒,便泼了小女孩一脸丨硫丨酸,结果小女孩整张脸瞬间紫胀起来,大了一圈有余。
电视里放了小女孩“毁容”之前的照片,只见梳理着齐耳短发,面容十分清秀,是个小美女,随即镜头一转只见小女孩的母亲哭噎着在电视记者面前哭诉自己女儿所遭遇的不幸,之后记者给了坐在病床上小女孩一个镜头,可能是因为面相比较惊悚所以打马赛克,但依旧能模糊的看出小女孩脸上的皮肤一片青紫,而且脑袋和身体的比例完全失衡,她的脸确实肿的很厉害。
小女孩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小孩简直要翻天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丨硫丨酸,心也太狠了。”
这时镜头一转,记者采访了女孩的主治医师,这位四十多岁的主任医师皱着眉头道:“目前还在分析女孩皮肤中的毒液成分,可以肯定的是并非丨硫丨酸或硝镪水一类的腐蚀溶液,所以伤者处于保守治疗阶段,得到结果后我们会立刻采取针对性的治疗手段。”
这时镜头转向了记者道:“女孩目前伤情难定,如果有了解相关情况的观众请拨打市立医院的电话提供线索,被害人的父母感谢您的帮助。”
我道:“这小子行啊,用的都是毒药而非丨硫丨酸了,高科技啊。”宁陵生却没说话,一副皱紧眉头的模样抱手而立。
“宁哥,你说这样的孩子是不是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我道。
“我恐怕还真的知道他泼女孩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宁陵生想了想道。
“宁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牛逼的,这些医生没人能帮得了他,你一出手全部搞定。”
没想到宁陵生居然说了一句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话,他道:“我可没说过要帮这个女孩。”
“宁哥,这事儿没必要犹豫吧?救人一命……”
“道理不需要你说,我很想帮助她,但这件事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所以得想好了再说。”
“就打个电话呗,告诉院方你的治疗方法这都能遭报应?”我道。
宁陵生绝不是见人危难刻意不管的人,他不是也被应神控制来对付我吧?想到这儿我狐疑的暗中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宁陵生又想了很长时间道:“如果招惹了麻烦你可别埋怨我多管闲事。”
“宁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了这姑娘也算是积阴德了。”我道。
“好,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办这件事。”宁陵生又变的爽快了。
我道:“马哥,这小姑娘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水?”
“急什么,你肯定会知道的。”说话时宁陵生看了一眼别的病床的病人,我心领神会,便不再问了。
我也就是一般的酒精过敏,吊了水之后验血验尿。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后第二天就安排我出院了。
走到院门口我问宁陵生道:“接下来是去女孩那儿吗?”
他点点头道:“去看看情况吧,能帮忙尽量帮。”
“宁哥,我昨天说话有点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摇摇头道:“但愿我们不会招惹麻烦事。”说罢过超市时他去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我莫名其妙道:“还得喝酒壮胆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宁陵生将酒瓶揣在身上道。
很快我们就到了女孩入住的临江市人民医院,问清楚女孩所在的病房走去后只见是一间有三张病床的房间,但里面只有女孩一个病人,她的父母坐在病床边,男人满脸阴郁,女人则背着女孩偷偷抹眼泪。
人民医院从来就是人满为患,过道上都摆了病床,之所以这间屋子里空出两个床位并不是没人。而是实在太臭了。简直比肮脏的厕所都臭,是那种腐烂鱼虾和臭脚混合在一起的臭味,扑面而来的气味差点没把我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