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刚才太吓人了,如果你踢偏了,万一伤到人了可就不好了!”虽然我很佩服刚才赵晓天表演的那一招,不过我还是提醒了一下他,希望他下次别这么莽撞。
却没想到这牲口却说:“妈的,就是因为踢偏了才没踢到他们身上,本来我是想假装失手弄死一个的!”
尼玛……
此时我也没时间和赵晓天扯这些,赶紧看向那边呆呆望着赵晓天的徐凤。
徐凤身前的刀架上原本只有四把菜刀,全都被他飞完了,现在她站在刀架前面也傻眼了。
从徐凤那一脸担惊受怕的眼神中,我已经看出赵晓天之前说的是没错的,这女人是在装疯卖傻。
“徐凤,老实说说是怎么回事吧,这婴儿你是哪里弄来的,我知道你是想救仲国庆,可你这么做把自己搭进去也救不了她!”我冷声说道。
“警官,求求你救救国庆,他是被冤枉的,呜呜……”徐凤突然跪地而泣。讨序团血。
当我一看出徐凤是装疯的时候,我就猜到她很可能是为了帮助仲国庆才会这么做。所以我才故意说那么一句话试探一下他,没想到我还真的蒙对了。
“把你堂姐扶起来,叫她好好和我们说一下,只要这事不管仲国庆的事,我们一定帮仲国庆洗脱罪名。”我道。
“警官,不管仲国庆的事,真的不管仲国庆的事……”徐凤激动地跪着“走”到我跟前抱着我的大腿使劲地摇晃着。
虽然我已经答应薛副厅长不和吴小帅争这件案子了,但我还是无法容忍他把这案子办成一件冤案。这绝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如果这样我都还假装看不见的话,那我和那些人面兽心的混蛋还有什么区别。
因此,当我看见徐凤跪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打算把这案子查过水落石出了。真正的凶手可以让吴小帅去抓,但这案子的真实情况。我必须得搞清楚。
紧接着,小徐把徐凤扶起来之后,我们便带着徐凤走进粥铺的一个大包厢里面坐下。
一张大圆桌上,我和赵晓天、张怡寒、陈叶四人坐在一排,徐凤坐在我们几人对面。小徐站在她身后。
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婴儿尸体是怎么回事?”
“是我找来的,仲国庆家的那些婴儿也全是我找来的,不关仲国庆的事。”徐凤一脸激动地道。
“你从哪里找来的?”我又问。
我问这些话的时候,陈叶正拿着手机录像。本来我们出警按照规定都是要带执法记录仪的,不过我们身份算是比较特殊,大多数时间都穿着便装,不方便携带,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用手机现场录像也算是一种采集证据的方式,和执法记录仪的效果差不多。
这种现场询问主要是为了尽快了解一些情况,和平时的审讯做笔录是有区别的。我们得尽快从徐凤嘴里撬出一些东西,好做下一步行动,在时间上来不及把她带回去慢慢审问。
以我的直觉来看,徐凤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救仲国庆,她是婴儿砂锅粥的凶手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我那么一问徐凤一下就愣住了。只见她先是楞了一会儿。然后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从垃圾堆里捡到的!”
我啪地一拍桌子:“你撒谎!”
我突然一声大吼吓得对面的徐凤浑身一颤,她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难看了。
“如果你不说实话。你不仅救不了你自己,也救不了仲国庆。”我的语气又稍微好了一点:“赶紧实话实说吧,如果你再瞒着我们,一旦仲国庆的案子被移交到检察院去了。到时我们想帮都帮不了!”
我最后这句话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吓唬徐凤的。我们丨警丨察的办案程序是在得到充分证据之后就把案件材料呈送到检察院申请批捕。那时候的案子就是检察院说了算的,毕竟国家法律可不是儿戏,就算我们反悔想把嫌疑人从看守所要回来,也得检察院的批准。
但像现在仲国庆还在公丨安丨厅关着,暂时还没送去看守所,这只要我们找到充分证据证明他无罪,要把他放走,只是上面和吴小帅一句话的事情。这就简单多了。当然,前提是我们必须找到充分证据证明仲国庆确实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否则吴小帅一定会死咬着不放的。
至于薛副厅长之前说仲国庆和吴小帅说仲国庆已经认罪了,也不知道是吴小帅忽悠人的,还是刑讯逼供,逼着仲国庆认罪了。
听见我那么一说,徐凤也有些急了,只见她一脸慌张地道:“我说,我说……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救救国庆。”
看得出来,徐凤对仲国庆的感情很深。
“那个婴儿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照过来的?”我又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那,那个婴儿我也不知道是谁送到我房里的……”徐凤缓缓地道。
“送到你房里?”我一脸狐疑地望着徐凤,试图从她眼中看出她这句话的真假。
徐凤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嗯,我听说国庆出事之后,就偷偷去他家看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我房间的床前就多出了那么一个纸箱,我打开看了一下,竟然是个婴儿的尸体。当时我只想着,国庆是被婴儿砂锅粥的案子给害了,如果我能再制造一起砂锅粥的案子,就能证明国庆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就应该没事了。”
“今晚另外一起婴儿砂锅粥案是你干的?”我一脸惊愕之色。
“嗯!”徐凤点了点头:“我用剪刀剪掉了一个小指头,走到夜市上偷偷丢到一个砂锅粥里。”
“你怎么能这样!”陈叶一脸鄙夷地望着徐凤。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反正那个婴儿已经死了,如果国庆就这么被抓进去,他一定会被判死刑的。我已经害他蹲了好几年冤狱,不能再害他了。”徐凤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什么,你已经害他蹲了几年冤狱?”我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国庆几年前带人砸庞记粥王的店子是我叫他去的,为了给我孩子报仇,他付出了很多,我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徐凤低着头,情绪又突然变得很低落。这个女人的精神的确有点问题,总是一惊一乍,时好时坏的。
不过我从她这番话里又听出了一个细节上的问题。我清楚地听见她刚刚说我是“为了给我孩子报仇”,而不是“我们的孩子”,虽然只少了一个“们”字,但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于是我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几年前你出车祸死的那个孩子不是仲国庆的?”
徐凤抬起头,先是怔怔地看了我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讨司记扛。
“那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在这时,最近在我面前一直很少说话的张怡寒突然问了一句。
“这不关你们的事!”徐凤冷声道。
“什么叫不关我们的事!”张怡寒啪地一拍桌子,一下站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赵晓天说话了:“尼玛,我说你们两口子怎么都一个德行,别动不动就拍桌子行吗,你们想吓死宝宝啊!”
“赵晓天,你什么意思,谁和谁是两口子?”张怡寒一脸狐疑地盯着赵晓天。
自从她失忆之后,谁都没在张怡寒面前提起过我和她以前的事情。是我叮嘱大家不要提的,没想到赵晓天这牲口无意中又把这事说出来了。
看见情况明显不对,我赶紧扯了扯赵晓天的衣角,给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