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道:“不,话要从正反两方面讲,正面的说法,爱好此道者,不但并无难堪,而且觉得是灵肉的享受,反面的说法就不同了,那是一种任务观点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你们应该把欢乐当作痛苦,享受视为受辱。同时在心理上必须将对方比成畜生、淫虫、恶魔,或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样,你们就会羞愤交集,自动拔出匕首,刺而杀之……当然,如此做法,看似容易,实则艰难,因为这是需要甜蜜的谈吐,娇媚的姿态,坚决的意志,高度的忍耐,毒辣的心肠,以及从容不迫,沉静而敏捷的手段。”
韩婉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下文就是你的阴谋,似乎太卑鄙龌龊了。”
袁通道:“请你不要这样说,我们要完成任务,当然不择手段,何况那脱脱本是女性的仇敌,被他蹂躏受辱的女子不计其数,你们身为女性,为女同胞报仇,扑杀此撩,实是功德无量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邝玉道:“我,娇娇姊和姗姗妹都是处丨女丨,请你袁大将军替我们想…想:如果一旦失身于那淫鹰,试想我们以后还有面目做人吗?”
袁通道:“这一点,我已经替你们考虑过了,当头阵的不是你们三人,我的意思是……”
’韩婉接口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充头阵,是抑不是?”
袁通道:“给你猜中了。”
韩婉怒道:“你以为我是这样作贱的吗?”
袁通连忙辩护道:“不,不……我的意思是那脱脱精于房中之术,肉搏应战不是邝薛郝三女所能胜任,但你是过来人,且深谙采阳补阴功夫,彼此旗鼓相当,正可与脱脱争一日之长短,同时,为了不使她们三人受到肉体损害,以便保持贞节,你在道义上也应该挺身而出,去充先锋,当头阵厮杀。”
韩婉道:“那么,她们三人做些什么?”
袁通道:“她们井非袖手好闲之辈,至少限度要为你压阵,必要时,乘机暗放冷箭,杀死敌人,把你从极乐世界里解放出来。”
韩婉道:“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暂充头阵。”
袁通道:“到底你是通情达理的,既顾全大局,又爱护同僚,成功之后,你会受到优厚的赏赐。”
邝玉道:“婉姐姐,只是辛苦你了,奴家和薛姐郝妹也都会重重谢你,”
韩婉道:“无须,无须!大家都为国家,愚姐理应多出些力量。”
郝薛二女对韩婉也表示了衷心感谢。
袁通见到这事业已谈妥,心里暗喜,但表面上装作严肃,打官腔道:“你们必须严格遵守我的命令,不要阳奉阴违,否则一经查出,重责不贷……现在你们速去准备,但临行之前,再到我处来一趟,因我另有机密的话吩咐……现在,去吧!”
于是她们起身,相偕出营而去。
等到她们走出营外,袁通便叫魔卒去传李陀、周洁、牟玉祺与文通速速前来。
—忽儿,邝玉、郝珊珊,薛娇娇等三女又回到大营。
袁通疑惑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邝玉道,“有、”
袁通道:“公事还是私事?”
邝玉道,“私中有公,借公济私。”
袁通听到邝玉话中有骨,知道来意不善,不禁暗惊,连忙道:“坐下来谈。”
大家坐定,邝玉开始道:“我们三人平时对你—袁大将军非常尊敬,但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们却处处被你侮辱和戏弄。现在,请你讲出道理来。”
袁通道:“天地良心,我几时做过侮辱和戏弄你们的事?”
郝珊珊道:“还说没有,岂有此理?你明知水上郎君已拥有五妻,为什么还要叫他来占有我,这是什么道理?”
薛娇娇接口道:“你既已答应叫水上郎君与珊珊妹相好,却又要命令他来和我合欢,不知你存着什么心意?”
邝玉抢着道:“还有,你花言巧语,说服奴家必须与水上郎君做那丑事,虽未成为事实,但你这种行径对奴家若非侮辱,便是戏弄……”
袁通双手乱摇,插嘴分辩道:“冤枉,冤枉,我确实不知道那家伙已经娶了龙家五女,直到他自己亲口说出来,又有花风在场证明,我才知道……不过,当时我原想给你们从中撮合,本是好意,千祈你们不要误会,更不要把那‘侮辱’和‘戏弄’恶名加诸我的身上……”
邝玉又抢着道:“不,如果那不是侮辱和戏弄,是什么呢?现在,你又使用诡计,强迫要我们赤身裸体,牺牲色相,去给那淫魔脱脱欣赏,那也不是侮辱和戏弄吗?”
袁通道:“这是任务,事实上非你们不可,何况我已经尽我所能,保全你们的贞节,叫韩婉去当头阵.这点苦心,想你们也能谅解……不过,你们等着,不要心急,我袁某一定要特别照顾,随时会替你们三人物色品貌兼优的配偶……”
薛娇拆怒道:“住口!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侮辱我们还不够吗?”
郝珊珊也气呼呼地道:“重施故技,戏弄我辈,你以为我们女性都是可欺的吗?”
邝玉杏眼圆睁,肝火更旺,娇声道:“你这样骗人欺人,比那淫魔脱脱还要坏,是可忍孰不可忍?奴家揍……”“你”字还未说出,邝玉已经举起玉手,去打袁通的耳光。后者想不到她竟然动武,不禁大惊,连忙侧面斜避,总算侥幸避过了一记巴掌,但他却避不过旁坐的郝珊珊出手迅速,抓着了他的长须,用力一拉,一二十条须毛立即被她连根拔掉,抛弃地上,痛得他叫了一声“唉呦!”正想发出大将军的威风,不料耳边忽听到魔兵报告道:“李陀、周洁、牟玉祺、文通四位将军到!”
邝玉、薛娇娇、郝珊珊等连忙乘此机会,拔足就走,嘻嘻哈哈地笑着逃出营去。
袁通用手一摸自己的下巴,发觉手指上有些湿润,那当然是从须毛孔里渗出来的血迹,不过伤势轻微,血迹不多。
他忍着疼痈,一边用手掌掩护自己的下巴,一边传令道:“请四位将军进营。”
李周牟文四人拜见袁通后,恭立听令。
袁通道:“你们凑耳过来!”
他们连忙走到袁通身边,大家侧着耳朵,靠近后者的嘴畔,小心地倾听。
袁通轻声地在他们的耳边讲了许多话,听得四人个个眉飞色舞,高兴非凡。
最后,他高声道:“这种优惠的差使,是我特别看得起你们,所以不派别人去做,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李周牟文四将恭敬而兴奋地说道:“多谢大将军抬举!”说着,他们开步要走。
“且慢!文通,你是过来人,应该让李陀、周洁、牟玉祺三人优先选择……不过,你得到了猎物之后,必须衷心爱护,切勿轻视,明白吗?”袁通道。
“敬遵大将军的吩咐,属下明白。”文通道。
“好,你们走吧!”袁通道。
等到他们四人走出大营,袁通放开那掩护自己下巴的手中,顺便摸抚胡须,忽然他又想到了神算子的预言,不禁连声叹气,自言自语道:“刚才我被割发,如今断髯又轮到了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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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罗刹女帮主
葡萄仙子依靠魔国的兵力,击败了以脱脱为首的侵略者,克复失地,重建罗利邦。
邦主赫利早已为脱脱所害,死于非命,但邦中不可一日无主,谁应继承邦主之位,这事必要首先解决。
由于赫利的庶子,不识之乎,不辨五谷,形同白痴,自难奉为邦主,而嫡女葡萄仙子因修道心切,也不愿继承父业,因此,她与魔头文中子和袁通等商量,结果决定广征邦中品德兼优,文武全才的女性,以考试方式进行甄别。被选中者就正式代替葡萄仙子,成为罗刹邦的女邦主。
次日,葡萄仙子为其先考妣发丧引魂,并以其父的真骷髅镶上塑料的假躯壳,穿戴了衣帽鞋袜,所谓棺椁衣衾,入土为安。当时全邦臣民都来祭奠,且哭声震天,魔国诸将也亲临吊唁,孝女葡萄仙子更痛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了。
接着,她又为当年的许多阵亡将士设祭追悼,井厚恤遗孤烈旗,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又次日,葡萄仙子召集本邦匡复有功的旧志士——梧桐先生,陈根,赫芳,彭志,赫天云,陆生,武青等,开会讨论如何广征邦中才女,进行甄别考试的事宜。
葡萄仙子开始发言,说明自己不拟作邦主的理由有二:
(一)修道多年,快将炼成仙体,决难半途而废,以免功亏一篑;(二)治邦大计,她索未研究,决难继承邦主之位。
不过,她要以甄别考试方式在本邦选出一位才女,作为她的替身。
由于是她的替身关系,邦主必须要由女性充任,这就杜塞了男性野心家觊觎邦主职位的企图,而不敢妄生非分之想。
德高望重的前朝元老梧桐先生首先表示赞成。他举手道:“这是极妙的措施,因女邦主是由考试中选出,只凭品德兼优,真才实学,并非由个人推荐,乃是绝对公平。而丝毫没有私心。为本邦苍生的幸福着想,理应如此,老夫对公主的卓见,除衷心拥护外,实深钦佩。”
其余诸人也全体鼓掌赞成。
葡萄仙子见到大家都同意自己的主张,芳心甚为喜慰,道:“邦中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应立即组织考试委员会,拟定计划,颁布公告,凡是本邦到达了法定年龄的女子,不论贫富,贵贱、亲疏、媸妍,已婚或未婚,只要家声清白,品德优良,才兼文武,都可参加考试。”
于是葡萄仙子委任梧桐先生为主座,陈根、赫芳为左右副座,其余诸人分别担任文武试官,立即拟定招生章程和试题,并颁布公告。为了妥善起见,主座梧桐先生将试题密封,面呈公主葡萄仙子保管,以昭慎重,而防流弊。
公告贴在通衢大道,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所,另有副本数百份,分发各城市乡村,务必家喻户晓,让全邦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以免有遗才之憾。
这是罗刹邦破天荒的大事。消息一经传出,立即不胫而走,不到三天,本邦各地区,包括穷乡僻壤的居民也都知道了,感到非常兴奋,而且大家谈论招考女邦主的事情。
同时邻邦的官方和民间也获悉了这个消息,于是有许多接近罗刹邦边区的外邦人氏,家中女儿有能力投考者,纷纷迁移入境,乘机冒充罗刹邦百姓,准备在大比时一试身子,希望考中女邦主。
当然,罗刹邦乃是一个古老的小邦,面积不过五百里。人口只有十万左右,又无登记户籍的官吏,边区也无守兵驻扎,所以外邦居民很容易钻空子,愉入边境,成为合法的人民,无形中使罗刹邦顿时增加了一万多名人口。
到了考期的前三天,罗刹邦京城里早巳集聚了三百名女考生,而且还有不少人数陆续到达,便当地的旅馆邸舍供不应求,于是一部分投考者,只得暂住亲友的家里,或临时在广场搭起篷帐竹幕等,作为遮蔽风雨以及饮食起居之所,也有露宿街头巷尾,等待大比日期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