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控制栏“主题”可以切换皮肤和字体大小!

在大营里,文与袁通都是左右副帅,因这时主帅葡萄仙子暂留罗刹邦,整理百废待兴的复邦工作,不克分身前来米,所以并未在场。

那二位文武副帅对“天不怕”郝道子惠然肯来,感到衷心欢迎,除了在言语上恭维之外,还殷勤地请他坐在首坐,表示尊敬。

钱沅站在其师的身后,右位是文中子,左位是袁通,水上郎君夫妇敬陪末座。

大家客套一番之后所,谈话进入正题。

文中子道先发言道:“目前本部队已经分别采取行动,表面用文事,秘密用武备,理由是说他们包庇丑名昭彰的花教教主脱脱。如今我们最感头痛的事情,倒是那苦行僧。他救走了脱脱,我们不但一定要除掉脱脱,而且还要把他毁尸灭迹,使黄教寻不到脱脱真身,就无法推翻我们向其问罪的藉口。我们明知脱脱是为白教的苦行喇嘛所救,但为何要嫁祸于红教与黄教呢?这是我们的策略,又是手段,否则就没有一种藉口去直接攻打红黄二教,间接剪除佛国的羽翼,好在那孟律与巴尔二憎早巳给我们杀死,死无对证了。消灭脱脱是我方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但其保护人苦行僧却是个不易周旋的人物,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们必须要仰仗郝道长的仙威去对付他。”

凡是妖魔人物做事,事前制造种种藉口和手段,不论其藉口是否远离事实,理由如何歪曲,手段怎样卑鄙,都不计较,只要可达目的,什么都好。

郝道子听了文中子振振有词地说了一大套,并未认为不对,他点头道:“听说脱脱匿居雪山腹屋,被那苦行僧禁制着,是吗?”

文中子道:“是。”

郝道子说:“我听到你们已有办法破坏他的禁制,是吗?”

袁通接口道:“是……不过,破禁制易,但要阻苦行僧前来干涉,或再度救走脱脱,却是一件难事,除非是郝老出场,与之纠缠,那就另作别论了。”

郝道子本是个忽正忽邪的人物,当他与十分正派的君子相处时,一定要傲到十二分正派,但若与邪恶人物为伍时,却也与众不同,他必要傲到邪上加邪,恶上加恶,这就是他过犹不及的缺点。

郝道子深知袁通邪气极重,心里暗想:此公刁钻恶刻,善用权术,变化多端,且能巧设圈套。使人上当。如今他虽对我百般的好,言语态度奉承得体,但我对他还须暗防三分……”

他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主意,于是他故意装出疑惑姿态,缓慢地道,“你们:二位副帅,对我颇有信心,口口声声说:那苦行僧只有我郝某才能制服,但不知你们凭着什么理由?”

文中子正拟回答,但袁通已抢先讲话:“根据三个字。”

郝道子笑道:“‘天不怕’三个字,对吗?”

袁通道:“正是……若论苦行僧的功力,本部队里的玄阳子或可与之平分秋色,但可惜得很,玄阳子有此本领,却无此胆量。因他投鼠忌器,深恐与对方交手之后,就会得罪佛祖,所以,他就不及你郝老,既有必胜把握,又有敢作敢为的胆量,天也不怕,何况佛祖。”

郝道子听了,莞尔而笑,说道,“算你口齿伶俐……不过,我需要一位助手去挡头阵。”

袁通道:“助手……谁可充任挡头阵的助手?不知郝老心目中可有这样人才?”

郝道子道:“有,近在眼前。”

袁通道:“那么,我推荐龙裔公子一—水上郎君。”

花凤听了,大吃一惊,心里暗骂袁通,老奸巨滑。水上郎君听了,无动于衷,默然安坐,好像事不关已似的。只听得郝道子说:“不。”袁通连忙改口道:“郝老,你是否选定令高足——钱沅?”郝道子说:“也不是。”

袁通闻言,心中暗惊,面部微微变色,因他明白挡头阵决不会叫文质彬彬的文中子去,不言可知,对方要派自己担任此职,但他假装胡涂,依然明知故问,说道:“尊意是指我去?”

郝道子说:“不错。”

袁通道:“既然是郝老吩咐,敢不从命……只是那苦行僧是个厉害人物,只怕我袁某力有未逮,难寄厚望,丧失你老人家的威声。”

郝道子说,“不妨。等到你打得败像尚未显露时,我自会上来接应的。”

在这座大营里,调兵遣将,本来袁通是主,郝道子是客,如今他碰到那“天不怕”——

一个仙佛神圣,妖魔精怪见到,也要摇头蹙额,避道而行的人物——算他倒霉,使他不但立即反主为宾,而且还要被后者调派,去挡头阵,等于马前先锋,这使他心里非常懊恼,但话既出口,已被对方扣牢,又不便反悔,或逃避责任,只得自认晦气。

当初,袁通因水土郎君在罗刹邦立了大功,心怀妒忌,所以当许多将领都不愿到逍遥岛去请郝道子时,他故意特派水上郎君前往,因他肯定水土郎君是绝对请不到郝道子的。如果请不到,水上郎君的功劳就要打了折扣,这本是他的愿望。他哪里知道,郝道子固拦劫毒龙失败,正愁无法向大夫子交代,而水上郎君恰在这时赶到,机会凑巧,所以三言两语,便将郝道子说服,答应助阵。这事虽出于袁通意表,但那“天不怕”既已来了,袁通不得不对他竭力巴结,又不料现在反被那野道士调派,去闯头阵,悔恨当初不该邀请这厮前来。虽然眼前只有一个“天不怕”,他已经感到难以应付,假如另一个“打不死”鬼影子也同被请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将会吃到什么苦头。

不过,他心里暗付:我现在还有希望……如果文中子存心肯帮忙,只要他开腔,说:

“袁某是本部队的副帅,主持武事,不宜离营,我就可免役……”

那只是袁通自己的想法,当然不便当众向文中子要求,因此,他只得用眼光示意,希望文中子能够了解自己的苦衷,及时予以支持。

出于意外,又似乎在意料中,他发觉自己的眼光是白白抛掉,因为文中子毫无反应。

于是袁通迅即转移目标,以目向水上郎君示意。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愿这希望不再落空。

袁通这样做法,其效果却等于零,因水上郎君不知是故意或无意,并未注意到对方的暗示。

这时,他知道自己惟一的希望终于又成泡影,感到非常不欢。

硬着头皮,又暗自磨磨牙齿,袁通苦笑道:“郝老,你肯及时接应,我哀某终身不忘大恩。”

他知道这野道士往往口是心非,决不会及时来救,预料他等到自己被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精疲力尽,奄奄待毙时,那家伙是否肯出手相助,还是—个疑问。

他心里虽恨郝道子,但在口头上,却不得不说出形同哀求的话,实是大失副帅身份。

袁通为什么要这样说?那是由于苦行僧的本领实在太高,使他自知只有挨打之份儿,决无招架之力。

郝道子说:“你放心,我在事前会告诉你怎样打击那苦行和尚。”

袁通大喜,连声称谢,当然,他感到惊异,暗忖道,“这厮怎么忽然心肠变好?”同时,他心里半信半疑,暗愁对方句话或许是靠不住的。

郝道子说:“那么,我们几时动身?”

袁通道:“半夜子时起程,最好寅末卯初赶到雪山阳谷。”

郝道子点点头。

文中子道:“不知郝道长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郝道子说:“无须……我想在这地区附近遛一会,你们不必等我回来,到了时辰,我自己会直接去的。”

袁通道:“郝老,你不与我结伴同行?”

郝道子道:“不错,自管自去,我们在雪山阳谷再见。”他说完话,站起身来,向钱沅作—手势,师徒二人飞也似的出营而去,文中子等人想要去送也来不及。

******

郝道子和钱沅走出营外,放慢脚步,缓缓而行,到了附近的小镇,在旧衣铺里买了二件羊皮外褂,既长且大,又买二顶羊皮便帽,都是白色的。

他们又走进一家酒店,要了十斤白干,两只羊腿和十多个馍馍,师徒据桌对坐,放怀大吃大喝。

钱沅对于郝道子要袁通去打头阵,想不通此中道理,但素知师父性情古怪,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所作所为,何况这酒店虽小,饮者却多,彼来此往,川流不息,因此,在事实上他们师徒除了随便谈淡当地的风俗习惯之外,更不宜讨论军中的机密大事。

郝道子酒量如诲,喝白干犹如饮白开水,此为钱沅所不及。他酒量不足乃师之半,业已频频小便,但胃纳甚佳,食量过人。自中午直至黄昏将近,他们不时加酒添肴,前后共饮厂二十斤白干,四只羊腿,以及其他面食等。

酒店的酒保和掌柜看到这二位怪客,赖着不走。又饮了那么多的酒,吃了那么多的食物,不免担心,生怕他们付不出钱,一走了之,那时怎么办?因此,在服务上表面殷勤,心里却大起恐慌,供应也开始缓慢起来。

其实郝道子在此痛饮,无非是悄磨时间。

过了一会,黄昏已届,郝道子吩咐饯沅付帐,酒食费共计当地币值三十元,折合白银也不过十两而已,这使钱沅惊奇地道:“让里的东西比逍遥岛便宜得多。”

可是钱沅身边没有白银,只有金锭,每锭都是五两的。

他交给酒保五两金子,掌柜却没有那么多的钱找数,心里正感万分为难之际,而郝道子已经高声道:“不要找了,多出的数目都作小帐。”

郝道子的话喜得掌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呆若木鸡,还以为本人听错,但总算酒保聪明,连连高声道谢。而那二位怪客早已走出门去。

郝道子钱沅师徒缓慢地步行二三里路。走出了那个小镇。这时,明月当空,浮云稀薄,路人绝迹,郊原静寂,于是他们驾雾腾云,向雪山进发。

赦道子因另有打算,所以提早了动身的时间,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上空时,正是深夜子时左右。

他选择阳谷附近山坳,无声无息地降落云端。人不知,鬼不晓,隐匿起来。

该处居高临下,地势隐蔽,周围遍地白雪。而他们义穿戴着白羊皮衣帽,作为保护色,因此,即使道行高如苦行僧,也无法发觉敌人已在高处山坳潜伏,更料不到祸机临头,一触即发。

郝道子目不转睛,观察地形,从高处向低处望,景物一览无遗,但见白皑皑的斜坡崖石岩壁,纵横交叉,起伏无定,巍峨雄伟的高山,奇峭灵秀的大地,好一个世外清修的道场。

神魔列国志》小说在线阅读_第12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楞严阁主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神魔列国志第124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