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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斗县驿站到丁甲郡边关,路程千里,中途大都是苍凉之区,偶然也有小村小站,但并无邸舍,所以潞令公希望在一天之内赶到目的地。

这条路上素来不大安静,贼人强监出没无定,牛鬼蛇神经常现形。潞令公是何等角色,那批妖魔人物岂在他的目中?半路上几次前来截击的歹人都被潞令公二鞭三挥,打得屁滚尿流,望风披靡。他对付那些毛贼毛虫,犹如摧枯拉朽,不费吹灰之力,尽管打伤的逃走,打败的吓走,前途依然还有不怕死的凶徒,拦路寻事,有的只身独斗,有的三五成群,甚至数十人结队布阵,前仆后继,处处留难,他们之中不乏武功杰出的好手,可是潞令公本领实在太强,除非他们不来阻挡,否则无不“阻者伤,挡者败”,弄得那条路上的许多妖魔人物和牛鬼蛇神相顾失色,深为惊骇,大家都猜不出那老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

潞令公存心仁厚,打击他们,挥鞭很有分寸,往往兵下留情,只要对方并不过份相逼,他也不想施展辣手。

当潞令公在天斗县动身时,他已发觉有双骑盯梢在后面偷偷地追来,离开自己有二三里之遥。他把马车放快奔驰,后面的双骑也急赶猛追;他拉缰缓行,后骑也迟迟前进,不多不少,前后相距始终保持着二二里路程。

他对于后骑的形迹并不畏惧,但只不过觉得奇怪而已,因为后骑既未驰前侵扰,也不前来露面,是敌是友,意图难明,实为可疑。

为了要明白后面双骑的真相,潞令公用了一计。于是他一边告诉芸儿不要惊慌,一边连续挥了三鞭,击在马尻,使马车速度加快,飞驰前进,到了山坡暗径旁边的森林,就让马车进入树丛,掩护了车辆之后,立即下车,纵上树梢观察。

不久,果然后面的追骑双双出现,马上是一个年轻书生和—个书童,他们急驰而过,如飞地奔向前程。

潞令公看出他们下像坏人。他等到双骑去远,方才飞身下树,跳上马档,驾车驰出树丛,又从山坡暗径转入大路,徐徐地御车前行。

不到二柱香的时间,刚才过去的双骑重新由原路迎面而来,与潞令公的马车狭路相逢。

潞令公立即把马车横拦中途,挡住了他们的来路。

“老丈!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书生笑问道。

“什么意思?老夫倒先再问明,你们沿途追赶,是什么意思?你这不男不女的书生,决不是好人。”潞令公道。

他不但点穿他们沿途追踪,而且还指山那书生是女扮男装。

那书生听到自己的行藏被对方识破,脸儿顿时发红,—时答不出话来。

还是那书童心灵思巧,他暗想:“对方既已看了我们的形迹,何必再瞒?”于是他双手—拱,说道:“老丈请勿误会,我们是芸儿姑娘的好友,奉了家父之命,不远万里,前来暗中保护……”

“是的,我们是来保护芸儿姊姊的。”那书生抢着道。

“哦?令尊是谁?”潞令公问道。

“家父是上艾下朋。”书童道。

那时,在车厢里的芸儿,听到他们谈活的声音非常熟悉,连忙把头伸出车窗,向外仔细观察,发觉那男装书生貌不掩容。心中狂喜,高声叫喊道:“你不是花儿妹妹吗?”

杜珍大喜道:“是我,芸姊姊,你好!”她说着,连忙除下帽儿,露出满头秀发,随风飘动,—边跳下马鞍。奔向车窗。两女相见,喜极而泣。

那时,假书童艾武也接着下马,到窗前来同芸儿说话。

芸儿随即为他们一一介绍,双方正式见礼。

潞令公道:“既然你们都是旧识,很好,快些上马,—同赶路,旅途寂寞,大家也好作伴。”

艾武说声:“是!”转身跳上马背。

杜珍道:“我想和芸儿姊姊同车作伴,不知潞老前辈能否允许?”

潞令公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桂珍进入车厢,她们互相细述数日来的遭遇。

艾武放马领路先行,后面牵带着桂珍的空马,最后由潞令公驾车前进。

在中途,他们又遇到几批妖魔人物前来堵截,但都由艾武打发掉了。潞令公袖手旁观,并不助阵,因为艾武的力量足够应付。

潞令公看到艾武资质优秀,武功很好,心中极为喜爱。他很想收艾武为徒,以便燧火传薪,可是人家没有要求,他怎好先自启嘴?

潞令公的马虽是良种,但素质与性能不够理想,尤其是长途弛骋,不堪负担车辆的重量,影响了速度。

艾武和杜珍的马是从郎刚夫们那里夺来的,乃是龙种,所以他们就把潞令公的马易去,换上了杜珍的马,这样一来.马车前进速度大为改善,而潞令公的马由于不拖车辆,空身跟随,也不吃力,虽非并驾,也能齐驱。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去势如飞,在当天下午酉时左右,便已到达丁甲郡驿站,离开东南方边关仅有十里路程,但那时天色已暗,边关的城门已经关闭,要等到次日辰时方准通行,因此,他们只得投宿当地著名的丁甲旅店.以便芸儿明晨出关。

在旅店里,他们开了二个房间,芸儿和杜珍两女合占一室同床,潞令公与艾武同室,二床分卧。

晚餐后,睡眠的时间尚早,潞令公兴致极好。他极看重艾武,而艾武对潞今公也甚恭敬,视若父执,一老一少就在房里对坐闲谈。

令公问道:“年轻人,老夫看你的武功极有根基,不知尊师是谁?”

艾武恭敬地答道:“承前辈询问,很觉惭愧,小子资质愚钝,仅向家父学得皮毛。”

令公道:“你肯谦虚,很好。见其子,可知其父,想来令尊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艾武道:“讲到家父,人称艾大散人,不知前辈有否耳闻?”

令公道:“老夫乃是荒外村人,多年不问世事,所以见少闻寡。”

艾武道:“前辈客气了,小子今日在路上看到前辈对付那批歹徒,其中几个乃是当世的魔头,但都不堪前辈的一击,因此,小子无须上前相助,但心里万分佩服。”

令公道:“雕虫小技,不足道,不足道。武功之道,以防身为本,但炼气之术,能得长生。”

艾武道:“小子也曾听到家父讲起,炼气之术,可惜无缘学到。”

令公一听艾武只是这样说,并未乘机向自己提出学习炼气的要求,知道此子尘缘未满,不是学道之人,所以他也不说下去。

恰在那时,门外剥啄一声,艾武起身开门,原来是芸儿和杜珍,她们双双进入房内,艾武随手把门关上。

芸儿一进房中,就把潞令公床上的被褥摊开,铺好,以便他老人家就寝。杜珍看到芸儿这样做,也就把艾武床上的被褥摊铺妥当。

服务虽是小事,令公看在眼里,心中甚喜,他也不道谢,只叫她们坐下来,大家谈谈。

芸儿心窍伶俐,又倒了一杯香茗,双手送到潞令公前面。他毫不客气,顺手接杯就喝,然后她就坐在下首。

令公问起芸儿家庭情况,她一一详告。

他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芸儿的面相,不由点头,心里暗想:“此女娴静端庄,婉秀多才,兰心惠质,虚怀若谷,景星庆云,福慧双修,琢磨之玉,价值连城,可争长寿……”

忽然,潞令公想起自己以前也有一女,不幸因痘早亡,此刻,他看到芸儿对自己如此孝顺,不觉触景生情,于是他情不自禁,问道:“芸儿姑娘!老夫隐居多年,不问世事.今日出山,虽是受人之托,但彼此相逢,总算有缘,老夫拟把你认为义女,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芸儿一听,心中甚喜,连忙起身,走到潞令公前面双膝跪下,口称:“义父大人在上,受小女三拜……”

潞令公大喜道:“我儿少礼!”他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衣袋里摸索。

芸儿拜了三拜之后,站起身来,归坐原位。

这时,令公已从衣袋里摸出—块翠玉,光洁无瑕,说道:“此玉乃是无价之宝,名曰寿玉,佩之可得长生……赠给我儿,作为见面之礼。”

芸儿双手接过寿玉,说道:“多谢义父大人。”

艾武和杜珍看了,都为令公与芸儿而高兴,连忙起身,双双向他们父女道贺,并恭称令公为伯父。

忽然门外又有剥啄之声。

艾武连忙前去开门,一看门外之人,大吃—惊,说道:“是你?你怎么会来的?”

门外之人手提—只鸟笼急步走入房内,笑道:“是我,哥哥,你想不到吧!”

芸儿和杜珍见到来人乃是艾青,她们连忙站起身来,和他招呼。同时芸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义父。”

艾青急忙把鸟笼放在桌上之后,双手向潞令公作了—揖道:“拜见老伯。”

潞令公依旧坐着,笑道:“贤侄少礼,大家坐着谈话。”

于是每人都坐了下来。

艾武又问道:“青弟,你怎么也来?”

艾青道:“说来话长。你们动身后,爸就叫我到南郡野仙尔朱先生那边去取回神禽……”

他—边说,一边指一指那笼里的青鸾,接着往下说道:“那神鸾是爸以前寄养在尔朱先生的家里,现在要了回来,特地叫我送到这儿,赠给芸姊。”

他说完话,就起身把鸟笼递给芸儿,又道:“请芸姐姐晒纳。”

芸儿面现迷惘之色,心里暗想:“送我一只小鸟,有什么用?”

可是千里送鹅毛,物轻情重,她连忙站立起来,双手接过鸟笼之后,说道:“多谢艾伯厚意,多谢青弟不远万里送来,叫愚姊如何报答?”接着即把鸟笼依然安置原处。

艾青道:“这是爸一点心意。芸姊姊,你不要小觑那只鸟儿,明天你出关,它对你大有用处。你只要开了笼门,放它出来,用手在它的头上摸三下,鸟身就会暴长,你可骑在它的背上,抱住了鸟颈,它振翅一飞,是升天空,保证你万分安全,直送你到仙境……刚才我从南郡也是这样来的。真快,不过三个时辰,就到了这儿。”

芸儿听了大喜,连称:“多谢,多谢!”

潞令公道:“那好极了,老夫正在发愁,明天出关,前途就是二不管地带,幅员辽阔,虽知水金书生必有妥善安排,但我儿单身独影,如何走法?现在有了神鸾,我也放心了。”

杜珍道:“那真是好极了,本来我很想再伴着芸姊姊多送一程路,可惜不能出关。”

艾武道:“我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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