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行行重行行,他不知不觉地经过燕子山麓,又想到义弟的坟墓就在附近,于是走了过去,顺便慰问,或能与他的灵魂道别,共叙旧义。

他见到墓畔野草萋萋,墓木已拱,但见景色凄凉,墓地似乎无人管理,想来义弟家中妻孀子幼,家道中落。不禁黯然。

他踯躅坟畔,徘徊良久,自言自语道:“是了,怪不得,要等到他的第九代后裔才能发达,这坟墓不知道要毁坏到如何的程度。”

于是他立在坟前,指手划脚地作起法来,喃喃地祷告道:“愚兄贪杯误事,使贤弟含恨九泉,幽魂何在,快些现身显灵,与愚兄话别……”

龙神作法招魂,但法术并不灵验,因为墓门寂寂,不见张元的幽魂出来。

这时,正在四更将尽,五更未到,卯时左右,如在无月之夜,寅卯不通光,天色尚暗,便今夜乃是十五之夕,月角虽已西斜,仍然照耀四野,照理,当此之时,张元的幽灵一定出现,但事实上坟前却毫无动静。

于是龙神再度作法,渴望义弟的幽魂出来,以便话别。

然而,墓门紧闭,鬼影杳然。

“难道他恨我,不肯显灵与我相见?不会的,但是……奇了,奇了,难道他的幽魂出外未归?不对,不对……”龙神一边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一边心里思忖,忽然又想起一事:

“当年自己伸出龙头,吓死了义弟,在那时,自己曾经纵身腾云,招寻他的三魂六魄,但遍寻不获,现在为他招魂,又是魂兮不见,魄兮杳然,难道他还未死吗?”但是,他想到这里,又沉吟道:“不对,不对……一定是义弟的幽魂外出未归。”

于是龙神三度作法招魂,喃喃地祷告道:“魂兮归来,他乡不可以久处……自从贤弟身亡,愚兄已经立誓戒酒,涓滴不饮了……”

可是张元的鬼魂依然不见。

龙神因三次作法无效,心里猜疑不定,于是掐指推算,但他也算不出是什么原因,那真是一个谜。

这时,龙神屡次作法,已经惊动了燕子山的山神和当方土地,他们恭敬地走过来向龙神打躬作揖,婉言问话。

龙神反问他们:“两位有否见过张元的鬼魂?”

山神和土地都惘然回答道:“不瞒尊神,我们也奇怪,数年以来,从未见过这坟墓里的主人。”

龙神听了,心中大惊。若在平时,他一定要上天入地,彻查这事的真相,必须要查到水落石出,方才甘心,但此刻情况不同,他已有皇命在身,何况时限已到,无法耽误,所以他虽有此心,却无此力,只得怅然作罢。

这时,天已黎明,于是他向土地公公兑换一些冥饯,散在墓畔,又长叹一声,口占一律:

“大化尽如归,幽魂何所依?女萝攀柏干,翁仲着苔衣;树杪鴞声恶,竹林笋味肥,墓门无祭扫,蝶当纸钱飞。”

他吟罢,便与山神土地拱手作别,飘然而去。

江门龙神到了泾河水府接任了八河都总管之职,就改称为八河龙神,权位显赫,自有许多龙子龙孙,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鳗将军等,前来迎接奉承,一时热闹非凡,细节繁多,详情不赘。

他就职之后在职务上却发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原来他乃是一条断尾之龙,在行雨时,觉得不能发挥自如,没有龙尾协助舞动,使他行雨的雨量,把握不住。第一次行雨,雨量太多,第二次行雨,雨量太少,毫无绳准,这事使这位八河龙神万分担心。他在身体上的缺陷,影响了他在职务上的行动,诸多不便,但天国的玉皇大帝绝对不会加以体恤,公事公办,决不容情。雨量或多或少,不照规定,虽然多得一些些,和少得一些些,都算违犯天条,论律当剐。这样一来,他就要像前任的泾河老龙那样,遭遇到悲惨下场。

因此,他发觉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顿时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八河都总管职位虽高,权力虽大,俸禄虽多,享受虽好,但自己的能力受到限制,势必有亏职守,为之奈何,如果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取那种神见神爱的职位、权力、俸禄和享受,还是不值得,犯不着。又因此,他思前想后,决定不敢恋栈。

同时,又想起了那神螺圣母——那个老雌货,臭匹妇,如果龙尾没有被她轧去一尺,现在自己负荷此职,定能胜任愉快。新怨旧恨,一齐集中在心头;他怨恨极了,把脚一顿,声声发誓,要报前仇。

正在这时,巡河夜叉匆匆地前来通报:“禀告大王,一位白面书生有紧急事情,要面见大王。他硬闯水府宫门,卑职拦他不住,已经排闼而入,请大王作主。”

龙神听了,惊疑不定,道:“哦!有这样的事?”

正在这时,那书生已经急步冲入,形色紧张。

龙神一见来人,心中大喜,连忙迎前,双手把他抱住,欢声叫喊道:“啊!原来是你,我把你想得好苦呀……”

龙神正要继续问话,但却被那书生抢先说话,那书生在龙神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顿使龙神面色大变,六神无主。

原来那书生就是龙神的义弟张元。

难道他并没有死?

他确曾死去,但死而复生,因此,他没有死,而且他还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缘,使他长生不老,永远不会再死。

“大哥快走!”张元催促道。

“走?走到哪里去?天地虽大,宇宙虽宽,但遇此祸事,何处是我容身之地?”那龙神知道事态严重,自己决难逃避,因此不准备走了。

“大哥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数千年的道行得来非易,一旦毁灭,岂不可惜?大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公无道,何必怕事?大哥偶犯小过,也是被螺妖所害,并非故意,但天律苛刻,岂问青红皂白?大哥必死无疑,不过,如果大哥枉作无谓的牺牲,殊不值得,何况现在尚有逃生之路,还不快随我走……”张元话未说完,忽从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隆隆响音。

张元吃了一惊,龙神也大惊失色。

“事急了,快走!”张元也不管义兄龙神愿意与否,把他拖着就走,打开了泾河水府的后门,狼狈地向外急急逃去,神态紧张,惶惶然好像两只丧家之犬。

不久,隆隆之声到达了泾河的河边停住,那隆隆的声音乃是从一辆纯钢铸成的囚龙车发出。

六十天兵拉着囚龙钢车,后面跟随着两位金甲天神,他们奉了玉帝之命,前来逮捕八河龙神,要惩治他行雨失调之罪。

可是,他们来迟了一刻,八河龙神已经畏罪潜逃。

那两个金甲天神名叫秦完和赵江,他们从巡河夜叉的口中探悉,那孽龙是得到一位白面书生通风报讯,双双逃走,时间不久,还来得及追赶。

“追!”秦天君道。

于是秦赵两位天君立即驾起祥云,迅速追赶,后面跟随着六个天兵,拖了一辆发出隆隆声的囚龙车。

且说张元不由龙神分说,硬劲地拖着后者跑出泾河水府的后门,急急向前奔逃。他们不敢驾云,因驾云遁光,在高空无遮无掩,易被天神发觉,所以,只向崇山峻岭,树木茂盛之处前进。这时,那龙神依然现化了一个中年秀士。

秦完和赵江在云端追赶一阵,仍不见那叛天逆龙和白面书生的踪迹,于是凝着神目,从云端向下仔细观察,忽然见前面远处的山林中,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闪缩地移动着,其中之一正是书生打扮。

“在那边,追!”赵江向前一指,就和秦完急追过去。

他们驾云如飞,越追越近。

囚龙车的隆隆之声传入龙神的耳朵里,吓得他心惊肉跳,双脚发软,终于他停下来,站着不走。

他对张元道:“贤弟,愚兄逃不了,你快些避开,还是让愚兄前去自首归案……”

张元道:“大哥切勿惊慌,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事情还未绝望……小弟的师父就在前面等候着,他会卦帛助……”

龙神听了,顿时眼睛一亮,惊疑地问道:“师父,是谁?”

张元道:“他是十二地支真人之一的第二位‘丑真人’。”

龙神大喜道:“妖魔国的丑真人是你的师父?……”

恰在这时,半空中飘飘地降下了两位金甲天神,挡住去路。

“孽龙往哪里逃,还不就缚?”秦完赵江同声喝道。

“啊呀,我命休矣!”龙神惊喊道。

张元也大惊失色。

忽然后面的树林中传出一声狂啸,啸声惊天动地。

张元一听啸声,知道师父到了,心中转趋安定。

秦赵两天君连忙回头观看,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位魁梧奇形的白须老道士,双目大如铜铃,嘴巴向前凸出,八卦道袍,手持指尘,走路的脚步凝重,态度则从容不迫,正向这边缓步而来。

那老道士就是丑真人。他走近秦赵两位天君,距离不到十步之处停住,举目向他们打量。

丑真人看到秦完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十分凶恶,他正要再观察赵江,但已来不及细看,因为秦完大声骂道:“何方野道,竟敢打扰天神,阻差办公,还不快快滚开!”

丑真人一听那秦完不问情由,开口就骂,心中大怒,当即发作了他的牛脾气,也就骂道:

“凶神无理,嘴巴不干净,让你喝些牛尿涮口……”他话未说完,把手一扬,一小包用透明纸袋装着的物体,直向秦天君的面部抛去,去势迅如疾电。

秦完万万料不到那白须野道竟有如此斗胆,敢与天神动手,而且说打就打,事前毫无暗示。秦完根本没有提防,也未作准备,因此,丑真人那包透明的物体结结实实,夹头夹脑地掷在秦完的面门上,只听得拨刺一声,那小包应声而破,里面都是臭而不堪的液体,把秦完泼得满头满脸全是污水,既腥臭,又腻滑,显然这就是丑真人所讲的牛尿。

如此恶作剧把秦完气得呱呱大叫。他连忙从背后拔出四楞黄金锏,但这时丑真人已经攻到,固他一方面抛出一小包牛尿,另一方面又一个箭步纵向秦完,扬起拂尘,当头戳刺,尘尾丝丝直竖,犹似千万枚钢针,如被戳中,秦完的面部就会被它戳穿不计其数的针孔,那么,性命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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