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怎么可能里面的人没死,那些东西全死了?毒?食物?空气?
都不太可能。
“然后醒来就看到这场面了,『警』察同志,你要找出原因,不然这房子我是不敢住了。可是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不住这里又能去什么地方?”
右手边『警』察在记录穿睡衣女人的话,那女人估计是房屋的女主人了。范冰也在听,我向她走去。
“问出什么来了吗?”我低声道。
范冰看了看女主,拉着我向另一边走去。之前跟着我的女人也跟来了,不过在范冰的注视下她自然停下了脚步,等待起来。
“她是谁?”范冰首先问道。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遍,范冰听完翻白眼了。
“不信?”我知道她现在内心鄙夷我泡妹子还掩饰,事实上我是真的没掩饰。可惜,范冰还是不信。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试探问她。
她还是摇头,意思是在告诉我,解释再多都没用,我在她心目中就是那样的人了。
我内心憋屈,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解释一次才行了。但是范冰打住我要说的话,说:“正事要紧。”
这让我不得不闭嘴,询问案子。
范冰说这案子很诡异,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她这样说不用看招来我的鄙视,要是简单的话我会来亲自问案子吗?
“大姐,你直接说重点吧。”我打断她张嘴还想说的内容,我现在确实只想知道这个。
“古玉,我怀疑案子和古玉有关。”她并没恼火,平静看着我道。
“古玉?”这倒是让我意外了,要是我理解错的话,这个古玉应该是玉器,而且是件比较值钱的玉器。甚至有可能古玉的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死者家属,也就是那已经死了几年又突然出现的尸体佩戴古玉。死的是时候被留给他的家人,但是昨晚那尸体……”范冰说到这里东张西望,凑前到我耳边道:“昨晚那尸体出现的时候嘴巴一直唠叨着古玉两个字,不断的重复。”
“那么凶猛?”我诧异出声。
范冰白我一眼,继续说着她的疑点。
她说没人伤亡是好事,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大面积动物死亡而人没事的场景。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她认为狗和鸡等动物死亡是属于一种警告,是在告诫这家主人或者四周的人,大劫难要来了。
当然,听到她这样说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大自然在有灾难来临时都会有各种预兆出现。蚂蚁搬家,众鸟飞等等。
如今这里发生那么多动物死亡事件,我觉得这也是一种预兆,只是现在这预兆是谁发出来的?要表达什么意思?
和古玉也许有点关系,但是在我脑海中却又没办法将其他什么事情和这古玉联系在一起。于是我现在只是听范冰说着她刚刚分析出来的结果,没插话。
“今晚我们要辛苦一点了,还有,女主说她家男人回来之类的话已经被我们警示,所以附近的人大多还不知道死尸复活这样的事。你嘴巴管严点,别到处说!”
范冰说完匆匆去忙别的事情去了,而我则是很无辜的回头看女人,范冰让我不要到处说,还说没人知道。但是这女人明显比我早知道,即便我不说……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找到古玉了吗?”女人来到我身前,急迫道。
我皱眉看她,心道这女人紧张那个什么呢?丢不丢,范冰都会追查下去,到时候自然就有古玉的消息了。
不对,这个女人说古玉丢了?
刚刚我从范冰那可没得之古玉丢了这样的说法,眼前的女人知道。结合之前她说过的话,我突然觉得女人接近我本身就带着什么目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接近。这女人,得小心应付才行。
“没找到古玉,我觉得你是太过好奇了,现在我那朋友初步判断这些鸡呀狗的应该是被人毒死的。但是他们现在查不出是什么毒药,所以让我保密。”
女人不可信,我选择了撒谎。
“毒药?怎么可能!”她提高声音道。
我看着她,一直看着。
她心虚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然后才恢复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道:“喂,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么多『警』察朋友?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有正义感的男人吗?”
“哦?是吗?不过我可没什么正义感,我是拿钱办事,没钱我可不干。”我痞子道。
这女人要玩什么把戏我很清楚,我也不去揭穿她,只管继续和她玩游戏就是了。这女人如果不是让我产生怀疑,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感情这东西得讲感觉,别跟我说一个男的身边女人多就代表多情。很多时候可以选择做朋友,好点的朋友,红颜等等。只有真正牵手了,那才叫超越了友谊,才能说什么多情之类的。
“拿钱办事?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嘛。”女人向我逼近,面对面看着我,舌吐兰香。
我耸肩,只说了两个字:秘密。
说完我转身开始溜达,在房子四周游走起来。我想,我得找找线索才行了,这个案子挺有趣的,指不定和铁蛋有着很大的关系,解决这案子也就等于无形中帮助了铁蛋。
所以于公于私,都让我不得不开始动作起来。
“喂,说嘛,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除非你是个大坏蛋!”女人对我紧追不舍,这让我有些烦。
我不知道她怎么选中我作为目标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想做什么,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各种问题在我脑海出现,在我开始厌烦她一再诱问的时候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想从她身上获得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现在我保持沉默,一边是因为这女人问的太多了,另一边是我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
“说嘛。”女人又问。
我对她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也乖巧,果然不说话了,来到我身边和我并肩低腰看地面。
她估计是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发现了什么。
我只管寻找我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不去理会她的心理活动。
眼前有上千只蚂蚁死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个头小,颜色不明显,主要这里是沙地,远处看的话压根就看不出这里死了一堆蚂蚁。
我蹲下来,用手将几只蚂蚁放在手心里看着,平视看去,蚂蚁一丁点的身体压根就让我发现不了有价值的信息。
就是一只死了的蚂蚁,仅此而已。
“这蚂蚁怎么了?有问题吗?”女人问我。
估摸是看我那么仔细看蚂蚁,以为看出什么来了。
我摇头说没问题,还反问她怎么了。结果女人黑下脸,让我把打火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