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看着我,眼瞳放大,呼吸加重。
“他、他不见了,监控里显示是它自己走的!!”
范冰语气加重,死死看着我。
我听到后皱眉,并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奇的,尸体会走不是尸变就是有人故意在操控。不管是怎么原因,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觉得奇怪?”范冰缓口气问我。
我立马醒悟过来,表现出吃惊的样子,拍自己胸口说这怎么可能,尸体怎么可能会走?
这个反应有些慢了,所以我感觉我装的好假。
不过范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一味的诉说自己看到尸体走出停尸房的过程和心理,还说现在整个警局都炸开窝了,务必要把尸体找回来。
我打断她后面要说的话,问她尸体往什么方向走的。范冰愣愣看着我,然后指着警局大门前的公路。
“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带着三郎向那边走去,在我前面还有一波警察在,还有十多只警犬在低头嗅着什么,狗鼻子一耸一耸,显得认真。
警察们动作很迅速,低身检查后顿时兵分三路展开地毯式搜索。而且在他们之前我也见到一波警察也是分工合作,展开搜索的。
“王虎,你想怎么办?”范冰追上来,问我。
我没回她的话,而是来到一处杂草被压过的地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走过去。不,是爬过去。
我可以理解成那死去的尸体走到这里遇到了什么情况,所以最后只能爬行前进。
我看到的,也是之前那些警察们看到的情景。除了地面的爬行痕迹再找不到第二个人的痕迹,这证明警察们保护现场还是挺给力的。
就这条公路,已经变的空空荡荡,估计前面和后面都有警察设置了路障什么的,不允许不明真相的人破坏了唯一的线索。
其实线索也不是只有一条,明显的就是眼前这条爬行痕,抬头看去,也就爬行了大约六米左右的距离,爬行痕也没有。
“有什么线索吗?”范冰也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面,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就在此时,她的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不用她说我都知道是什么回事,太臭了!
这个女人也不想想,死尸爬过的地方能随便闻的吗?
“好、好臭。”她吱吱唔唔,见我看着她之后道。
哈哈……
我没心没肝的笑了起来,笑这个女人也硬是傻瓜了点。
我说,三郎你上,看看尸体最后在什么地方消失的。
我可没忘记我这个伙伴,要说到靠鼻子来追溯线索什么的,还有比狗鼻子更好的东西吗?
狗的鼻子里有许多纤小的嗅觉细胞,数量达到2亿多个。所以狗的嗅觉要比人灵敏100万倍,100万倍!
这对三郎来讲似乎挺容易的,只见它低头将鼻子凑到地面嗅了嗅,很快就抬头看着公路右边,那漆黑看不到头的公路尽头处。
它看过去的眼神不是近距离的,而是瞻望。所以在我想来,是公路尽头那边。
我说走,去那边。可是范冰不干了,她说明明爬行的痕迹在前面,怎么往右边走?三郎该不是感冒了吧,是不是错了。
我看了眼三郎,心里也闪过这丝犹豫,但是很快这丝犹豫就一扫而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待三郎我也是这样认同的。既然把它带在身边,当成小伙伴,那么以后的行动中不管有怎么样的情况发生,首先要选择信任它。
若是不信任它,带它在身边做什么?还做什么小伙伴?
“不管,跟着走!”我拍了拍三郎脑袋,示意它出发。
范冰最后还是跟上来了,我知道,她跟来是因为信任我,而不是三郎。
走了大约五分钟,先是见到了路障,然后才看到有两个手袖带着红带写有协警的两个青年在守着,在他们面前则有三五辆车被拦下,有车主抽烟,有车主直接和两个协警对骂起来了,来势汹汹。
凭什么不给过?死人也不关我们的事呀!你知道我有多忙吗?事情有多重要吗?你能配得起吗?
警察同志,你就让我过吧,你也知道这一段是必经之路,你要让我绕,这得多走接近一个小时呀!
……
协警被缠上了进退两难,语气和善点,被骂的更凶,凶一点对方说要投诉。
“哎,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原本跟在我身后继续前进的范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去了,对着闹事的车主道。
我站定,呆呆看着这个傻女人,心道她也太能管事了。
不过此时脑海却浮现另一句话: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因为你不知道下场有多惨。
最后我苦笑了,示意三郎坐下,一起等这个女人解决问题。
范冰的出现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车主气焰更嚣张起来。那感觉就是女人更好欺负的样子,而两个男协警似乎是新手,所以谨言慎语,几乎都是站旁边看,不敢开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后我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看着那几个车主噼里啪啦的说着话,唾液纷飞。
范冰气得脸通红,声音都沙哑了,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我想上前,可是想了想以我现在不耐烦的心情,只怕会和对方打起来,所以最后我看了眼三郎,示意它去。
三郎倒也会意,站了起来,慢慢向范冰走去。
我看着三郎的身影,心道它是真得懂我的话,因为三郎有灵性,是灵宠。
“我x你的,别以为警察就了……”最横的车主用手指着范冰鼻子骂,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闭嘴了,惊恐看着已经来到范冰旁边坐下仰头看着他的三郎。
像只老虎那么庞大的身躯,威武的气势再加上它咧嘴时露出的獠牙,就是谁看到也不敢吭声了。
其他车主也闭嘴了,畏惧看着眼前的一幕,后退。
范冰反应过来,看了三郎再看我,对我投来感激的表情,欣慰一笑。
接下来处理事情变的简单多了,少了车主们蛮横不讲理的抬杠什么的,只有范冰一个人说话。
期间两个协警也对范冰多了满满的敬意,更别说当这些难搞的司机一个两个居然肯主动离开时他们看范冰的表情又是怎么样的了。
范冰回来了,带着三郎,面对面看着我,苦笑道这个世界是不是人不如狗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三郎有灵性的,不能喊它是狗。
范冰并没听懂我的意思,反正就是含糊说你说了算你说了算这样的话。
接着是继续找那条会走的尸体,路途中有些郁闷,因为只有我和范冰两个人,事实上这样的情况要是说点男女之间的事情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