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大圣点头走了过來,毕小歌小心翼翼的跟着,忽然俏皮的说,“棺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爷爷还说你不回來了,叫我不要等,可是,让我等到了,刚才的事,原谅小歌好不好,”
话到最后,可怜兮兮的,走进了棺无材,水灵灵的双眼看着他,
棺无材抓了抓头,“我已经出來了,”
“走走去屋中一叙,”毕大圣说道,作势之请,
不曾想,毕小歌直接撸起了棺无材的袖子,亲昵的拉着他,“棺哥哥,我们走吧,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我做饭给你吃,然后休息吧……”
“哎……”
毕大圣在后面招手,想说话却沒有说出來,脸色红白不青,
“你爷爷还在后面呢,”棺无材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沒敢回头看,
毕小歌吐了吐舌头,“难道你真想和他啰嗦啊,只要你回來就好,什么话都不要说,好不好嘛~”
棺无材看她娇滴滴的样子,委实不好拒绝,便是点了点头,然后凭空喊了一声,“神狗,回去了,”
神狗一骨碌起身,文言此话,肯定是有吃的,
毕大圣捋了捋胡须,看着那两个背影,浓浓的无力,但是心中怎么想,谁都不知道……
绿洲干净了太多,那里有座石桥,戈壁最不缺的就是石头,绿洲绿树丛荫,阳光初始,景色迷人,
进屋之后,毕小歌立即就把棺无材请进了自己的闺房,然后高兴的絮叨了一番,便是出门做饭,
棺无材也沒多说什么,直接趴在了床上,身心疲惫,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神狗在床底,也静静的睡去,
门外,毕大圣看见毕小歌忙忙碌碌的样子微微叹气,走了过去,拦住了她,
沉重的问道,“小歌啊,你是知道的,他会走的,这次也是巧合,不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毕小歌笑了笑,“爷爷,我知道,他会走,我也会跟他走的,”
闻言,毕大圣脸色大变,气急道,“你就不要爷爷了吗,哼,这么多年來,谁把你拉扯大的,,”
“艾玛,爷爷~”
毕小歌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小歌怎么会忘了爷爷你呢,到时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的,好不好嘛,”
“不行,”
毕大圣一脸坚决,“此地,毕家永不遗弃,除非此地抛弃毕家,”
毕小歌心中颤了颤,这么多年來,确实如此,
“爷爷,不管如何,反正我会走的,”
说完,毕小歌奔走,
毕大圣在后面喊道,“好啊,只要他愿意,爷爷绝不会阻拦,”
……
夜夕,
棺无材早醒多时,精力充沛,故自整理了一番,出门之时,看到了正堂桌子上的一番美味佳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看來是刚准备好不久,
“棺哥哥,你醒了啊,”毕小歌高兴的说,将他迎了过來,
棺无材默默点头,
毕大圣在一旁已等候多时,斜眼道,“棺无材,好大的福气啊,若是你不醒,老夫可还沒得饭吃,”
语落,毕小歌大恨,棺无材微微一笑,抱拳道,“毕老,小子多哉了,我观时候,想今夜就动身,”
“如此甚好,”毕大圣眉开眼笑,
棺无材端起了饭碗,自顾吃食,一旁的毕小歌此时看着他,近在眼前,却如咫尺天涯,
她看了看毕大圣,而后说,“棺哥哥,随便你什么时候走,但是要带上我,”
棺无材眉头一皱,放下了筷子,说,“无能为力,”
“好一个无能为力,”
毕小歌突然站起了身,看着两人,泪水不知不觉的落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串连起來一起拒绝我离开,爷爷,我恨你,”
棺无材手指动了动,隐秘的看了眼毕大圣,随后开朗道,“小歌,你误会了,我今夜确实要离开,此次一行凶多吉少,带上你实在不方便,”
“那好,我等你,”
毕小歌擦掉了眼泪,说的很让人不安,
棺无材心中微微一叹,好执着的女子,确实,她这样做,真的令棺无材极大的愧疚,
不过,从另一方面來讲,完全是与她毫无关系,既然这样,她等不等,与自己又有何干,
“随便你,以后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來此地,”
棺无材咬牙说道,“你等不等,那是你的事,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便起身欲走,此话是彻底的摊了,
毕小歌忽如火山爆发,“好啊,你走,这个世上再无毕小歌,”
哼,
棺无材心中冷笑连连,男男女女的事,再纠缠不过,
“神狗,别吃了,我们回八墓村,”
“汪汪……”
神狗跳跃出了门外,黑夜,棺无材看了这里最后一眼,走了,
毕小歌在后面大喊,“棺无材,我恨你一辈子,”
……
“小歌,回來,”毕大圣在里面喊道,
毕小歌梨花带雨,回头一望,凄然道,“爷爷,你们好狠的心,”
非一日之爱,何一夜为情,
此地,注定是一个过往,棺无材也好彻底的忘记这个过往,
毕竟,毕大圣和他讲过,不要带走小歌,两人,不要有任何的纠缠,
夜深,戈壁明月当天,棺无材迅速穿梭,神狗奔跑如飞,
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天,走走停停,两者,终于是走出了戈壁,看着前方茫茫的大草原,棺无材感慨,
似乎,若有所思,记得,石夜灵就是在草原上吧,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哎,当初走的很决绝,如今,还有何脸面去见她,
“神狗啊,这一生,快要结束了,”
他捋顺着神狗的毛发,神狗亲昵的蹭着他,所有的感情都化于此,
有时候,真的很少和神狗交流,因为,两者都明白,感情不一定要说出來,亲如过命,
棺无材走了几步,蹲下身抓了一把草原和戈壁交接的泥沙,放在鼻前闻了闻,紧接着,拿出棺中剑顺着泥沙挖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很深的坑中出现了一黄色之物,此物叫草瓜,可食,生在土下,只有草原和戈壁的交接处才有,
神狗眼疾爪快,一下子就推开了他,狗爪子兴奋的刨了起來,发现了稀罕货,
棺无材无奈,只得重新开坑,挖出了一个如丝瓜状的草瓜,擦除了泥头,呈现出金黄之色,
入口多汁,香甜可口,棺无材边走边吃,神狗不吃素,玩耍了几下就扔掉,在草原上狂奔,何等自在,
说实在,棺无材现在的模样,有点像叫花子,那一席道袍,时日惊多,发丝蓬勃散,毫无的绝色高手之样,
一日之后,
棺无材和神狗來到了草原中的一处绝地,确切讲,也不是什么绝地,只是这个地方,留给她很深的印象,
这是亡魂阴地,
当初,就是在此,量大的亡魂纠缠,而后阴阳使者來索命,但未成,事后还心有余悸,生怕阴曹地府派遣高级阴使双煞阴司來索命,
如今看來,是多虑了,但是,这一离神墓有一月有余,棺咒又是要渐渐的生效,必须得加快步伐,
这一处亡魂阴地,如今对于棺无材來说,毫无压力,若是天师至极高显,这一方绝对的平安,
但他走了,不会去管这些,
翌日清晨,
草原的中流,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飞牛羊,草原的人们策马奔腾,哟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