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二十里方圆的草原,又经几处山丘和丛林,棺无材來到了一宽阔的大道上,尘土飞扬,马嘶声不断……
看着天色也是斜午时分左右,他见到大道上的不远处立的一横跨木匾,写有大力手指粗细狠狠的三撇(部首般),
心中嘀咕,细一看,三撇左下,还有四字,那厮苗寨,
……
那厮苗寨是苗疆之域中最繁华的,什么都有,可比当代市区的金融面貌,但这里的一切都是古方原貌,看不见任何现代的东西,
因为这里的规矩,不容他人侵犯,就算当今高科技横行霸道的时代,也奈何不了它,任何人或军队都管不着,只要你是人进了祖州中任何一个地方,必须遵照古时的风格打扮言行,才能落脚,
可以想象犹如是一个王朝般,聚集着各族各色人们在此,交易所需品,和千百年前古时一模一样,
……棺无材來到寨道主路上,车水马龙,各种楼层千方百计的压着大街,只是少了古时青楼女子的叫街,
來來往往的人们嘶声叫喊,摆小摊的卖力呦呵着自己的物品,一个个面相不俗的女子穿着艳丽绸缎,花枝招展,
这些都是传统的苗服,至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苗域异样的风情,
在此处,有一个令天朝不容的口号,万者皆苗,
棺无材吐出了一口浑浊之气,回头率是百分之百,他最显眼,不光是穿着另类,
也委实寒碜了点,一席青袍而挂不说,可沒必要破几个洞吧,幸好不是关键位置,但青中带白,一看就是洗过很多次的原形,
棺无材毫不惊讶那些异样的目光,也无心打量这里的一切,踏实的紧了紧身子,寨道的一死胡同边走去,是该吃点东西的时候了,
在此处,他看到咒片的路线把这里标记的尤为重要,还打了个叉,不知其意,
后來,还是暮上青灵稍微领会了一番,这是第七块咒片的路线,也是至今最后一块咒片的路线,
此印记,代表这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与神墓有关,
至于第八块的路线,咒片在石夜灵的心脏中,路线在暮上青灵的尸精脑中,必要时再叙述,
……“道友,可知我为何千辛万苦把你拉下,”
一老道士突然利索的从一旁窜出,拉住了棺无材的衣袖,打着一旗帜牌子,[专业看相算命]
“哦,道友是为何,”
棺无材看了一眼,惊讶道,见老道的模样很是认真,神色也跟着认真了起來,
老道士捋了捋银白的胡须,故作高深笑道:“道友,贫道我暗中观你许久,见你印堂发黑啊,”
说完,他还伸了伸鸡爪般漆黑的老骨头手,意思是说要想听下文得拿红包來,
印堂发黑,棺无材惊愕了,一抹双眉之间沾得很紧连河水都冲刷不了的墨水,“道友说得可是这墨水,”
老道士顿时老脸一红,讪讪直笑,心中大为痛苦,出道这么多年从沒忽悠错过,这次倒是夭折了,
“道友先别忙笑,看你白须有些卷曲,拂尘多年沒清洗,手掌大多粗皮,不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棺无材摇头叹气,脸色一本正经,心中可却是乐翻了天,想忽悠我,你骨头可能还沒长齐,
“贫道与道友无冤无仇,说你印堂发黑也是一时沒看准,你何出此言折煞贫道,”
老道士神色微怒,拂尘一甩,双手合十,“无量天尊,”
“说道友你有血光之灾还是轻的,指不定他日定会身降大祸,”
棺无材毫不在意老道士的话,斜瞄了他一眼,拿着藤根自顾自的嚼食了起來,
“你……”
老道士气得浑身发抖,胡须飘舞了起來,老脸青白不定,煞是精彩,
眼看此人如此嚣张,又怒道:“小子,你我虽一同皆道,也不可忍你,”
说完,老道士紧盯棺无材手中的藤根,心中诅咒他被噎死,
“你有血光之灾,”
棺无材含糊不清道了一句,但还是很稳妥的嚼着藤根,不要钱的保险谁不会买,
“你有血光之灾,”老道士气得直跳,道袍鼓舞,拂尘甩的老远,
棺无材乐此不疲,反正咱是吃饭休闲的时间,和你牛鼻子老道扯呼一番也无妨,顿时大叫,“你有血光之灾,你有血光之灾……”
由于叫力过猛,他嘴中的藤根渣一把吐到了老道士的脸上,
老道士牛眼顿时一瞪,愣愣的抹掉残渣,心中彻底愤怒,如此挑衅,不可饶恕,
只看,他拂尘猛的朝棺无材一甩,扑了过去,嘴中凄厉大叫,“你有血光之灾……你有血光之灾……”
棺无材见老道士來得如此猛烈,二话不说,一不小心就把老道士反扑在地,两者扭打了起來,
他并沒有用什么武艺,完全是靠蛮力在与老道士扭打,老道士似乎更拼命,一手就是一个抓,
棺无材大怒,硬生生拽住了他的双手,骑在了他身上,反扣而上,
哪知道,老道士一个趔趄,打了个摆子,咸鱼大翻身,老屁股一拱,把棺无材拱了下來,
哎哟一声,
只见棺无材扯住了老道士的胡须,叫痛不已,但并沒有就此停止,反倒是眼疾手快的捏住了棺无材的麻经,
棺无材顿时哆嗦打的响快,妈蛋的,这老道士太无耻了,
不得已,强压麻意,一巴掌就是拍在了老道士的屁股上,老道士吓的一缩,翻滚了出去,
随之,棺无材一个饿狗放骚,狼吞虎咽般扑了过去,老道士见其神色,心中兢惧,要吃了自己一般,
他來不及拔腿就跑,被棺无材扑抓到了裤脚,蚂蝗打滚的姿势尽显,
咔嚓一声,老道士的裤裆开了个叉,脸色憋的老红,忙道,“不打了不打了,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下流之人,”
“哼,”
棺无材绝地而起,捡起拂尘就是抽在了老道士的身上,“服不服,”
老道士神色一厉,“不服,”
说完,便又是长牙舞爪的撕咬了过來,
棺无材又是一抽,“打得你服,”
……
路人一时热闹,忙凑合着过來看两者不成体统的战斗,在苗人心中是无法掩饰的讥讽,
但是个个嘴中却大叫“好”,甚至还下起了赌注起來,“苗二,我赌那小伙子赢,你输了得给咱家挖茅坑,”
“切,谁都知道年轻人力大……”
“那可不一定,看这小伙子黑不溜秋的,定是邪气缠身……”
(注:苗域无法考究,庞大而复杂,各种姓氏以及宗亲图腾等等一切,皆都汉化,)
……
“吁……”
突地,大街上的人们一哄而散,不见了人影,寨道上,來了个跑马射箭,
从马上下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戴着众多的银饰之物,后面跟着三五人,一看就是随从,
女子撂下马鞭,大喝,“何人在此闹事,竟敢伤我家道客,”
原來老道士是这女子家中请來的道客,手下巡街时见老道被打,忙禀告了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