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坐在了石板上.从干粮袋中掏出一小包的玉米干.这是武当村民的一点心意.就着可食藤根大吃了起來.
可食藤根汁多.稍有一股子嚼劲.完全不用担心水的问題.
(注:可食藤根是很神秘的一种食物.在南方特有的山地里生长.)
转眼间河对面突然狂风大作.米多高的绿草被刮的摇摆不定.天空上有了一些乌云.笼罩在棺无材所在的峭壁上.
好像他对这些不太在意.吃饱喝足.他要养足精神明天好赶路.看着马上要下雨.把一切行囊往峭壁深处放去.自己也往石板床里边躺下身來.不让自己淋到雨.接着呼呼大睡.
在深山里行走的人们哪个不像棺无材这般.风餐露宿.在深山中沒有遇到烟火人家.只能像他这样.找到一个好地方就宿夜.
……
夜幕降临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午夜时分.寂静的要命.惨白的月光照映在峭壁上显得有些恐怖.
大雨沒有下.狂风也变得小了许多.但其中夹杂着寒冷.篝火也是早已熄灭了.让棺无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醒了过來.想朝外翻身.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砰砰……”
“嘎吱嘎吱……”
“咻咻……”
……
闻听这些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棺无材不禁浑身毛骨倏然.这分明就是自己做棺材活时那些匠具才会发出的声音.
借着一丝月光.他睁开了双眼.看着行囊.这声音是从何发出.
“二哥.这人的身材沒有那么长……”
“沒事.以后再有人來的时候接着放进去就行……”
“好像.也是……”
……
棺无材刚要鼓足勇气翻身朝河那边.听到这两段对话瞬间是呆住了.心中砰砰直跳.吓得不行.何方妖孽在作祟.
究竟他们在做什么呢.棺无材默默参量着应对之法.心中默念祖宗九九八十一遍.
恍惚间.他悄无声息的的从行囊中拿出墨斗.在其中取出一滴墨水放在额头上涂抹了一番.
接着.他拉长了弹墨线.一口咬住墨线一头的钻木钉.一手拉住墨线半身腰.随着最后的勇气与胆量爆发翻过身去.用另外一只手像拉弓箭一样.猛的对前方一弹.
“乓.”
随着弹墨线的弹动.沾染在上的墨水像离弦的箭一样飞溅了出去.
顿时.前方猛的一亮.出现了两个若影若现的人影.不.应该说是鬼影.鬼影的模样有点惨不忍睹.
在月下和亮光间依稀可见一个断头一个断身.还有看似新鲜的鲜血沾染在其中……
棺无材额头因有墨水的沾染.能看见到‘他们’手中的忙活.一个拿着斧头.一个拿着刨子.正在制作一空洞而黑乎乎棺材.
很显然.‘他们’刚才说的话是针对自己.要把自己放进去.
随之而现的是棺材立即消失不见.两个断躯鬼影接连发出大笑.“哈哈.我在这里呢.”
染秋风听得心中一怒.做鬼了竟还能如此嚣张.但那两鬼影瞬的消失不见.让他很是苦恼.
“來啊.快來抓我……“
什么.竟是这石板里发出的.染秋风惊得站起身來.很迅速的从腰间别出了血王匕.划出手指的一道鲜血.默念经语.
“噗.”
沾染了鲜血的血王匕刺入了石板之中.硬生生发出声响.顿现出丝丝摩擦的火光.可想而知.血王匕如此锋利.温度之高.乃妖邪之克星.更何况.有棺血抹刀.
顿时.两股青烟从刀的两边分散冒了出來.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煞是祖坟中腾出的青烟.
“大人.小人冤枉啊……”
这是两鬼物最后发出的鬼音.然后.青烟消失于空.代表着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
棺无材冷汗直流.缓缓重新坐了下去.看着血王匕沉静不已.此地不祥.伴有阴阳.
若是不慎.恐怕自己是入棺之尸了.这俩鬼物好不恶毒.竟是制作阴棺葬人.
还好.自己至高武艺.及时灵敏听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了看天色.忽闻山鸡喔喔直叫.原來.在这么下间.已经是亮夜了.
他脱下了被冷汗打湿的衣裳,露出健壮的肌肉,大清早的还想耍流氓,
背上了行囊,临走时不经意间看到了石板边缘上的一些蝇头小字,
‘此乃张氏兄弟之墓’
‘因触犯例律,施以绞刑,特厚葬在此’
‘大清……’
然后,后面的字迹很模糊,他看得字迹吓得倒退了很远,
“棺你大爷,搞一晚上竟然睡在石棺盖上了,还以为这他妈什么宝地,”
棺无材忍不住大骂,抬头看了下峭壁上一凹陷的空间,顿知此处俩尸埋入的是悬棺,
悬棺因不能刻墓碑,死者的信息全都写在棺盖上,
而这座悬棺因年久失修,石棺掉落了下來,其他的一切不知道何处,只留下一棺盖导致棺无材睡在此处,
有宝地其必有煞地相冲,现把这煞地绞之,这地才是真正的宝地,棺无材心中一想,虽是宝地,但现在的他却一点也不想留在此处,
有一座悬棺,后方定有成群的悬棺,有成群的悬棺必属阴煞最为厉害之处,而有了阴煞之气,必有厉鬼藏身其中……
……
这里有两条路可选,棺无材脑海中不禁细量咒片,敲定了一条路线,
步过这条河,穿越那片草原会到达苗疆之域的一处大村庄,如果顺利,大村庄的下一站就是神墓之处了,
河水百多米宽而已,不是很深,全都是鹅卵石覆盖,刚刚齐平到小肚腿,
冬末时分,清晨里的河水格外的温冷,况且河水也流淌的却很急,棺无材被河水刺激的一个劲抽,都有点把持不住要被卷流而下,
突然他看到河中央有根枯死的大树干,心中一喜,可有一个落脚点了,忙快速的淌了过去,
“啊,”
顿时,一声惊呼响起,只见棺无材脸色苍白,猛的带着阴阳蓝光的力量退后了几步,踉跄不断,
原來,枯树干一杂乱树枝后,挂着一恐怖的干尸,
只见干尸衣服尚在,很古老的服饰,稀稀松松的几发照映出了那狰狞的面孔,烂得不能烂的嘴下巴,凹陷而下黑乎乎的瞳孔像是紧盯着他,
而这时又有了晨光的升起,一股脑放在那恐怖的干扁脑袋上,异样的神圣恐怖无与伦比,
这干尸肯定是葬在山脚,被雨水冲刷流棺而出,只是这么久过去为何不腐烂,
棺无材脸色平静,心中很是疑惑,
不容疑惑,他急是双膝平水而跪,接着双手一合,嘴角念道:“晚辈今此路过此地,触犯了前辈,还请前辈安息,”
说完,棺无材连磕三头,狠狠的砸进水中,
此话一出,干尸似是神乎,顷刻间化为一股尸水顺着河水顺流而下,
也许他心中有所执念吧,棺无材叹息一声,等着尸水彻底流光,这才不急不缓的淌到河岸,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全身,头也不回的朝草原走了进去,
这种事情以前遇到过,沒必要过多的留念,再说,留念这种事情不见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