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咱爷孙俩再走一个,”毕大圣朗朗大笑,
棺无材也不甘示弱,端起酒水就喝,有美酒,有佳肴,有伊人,这顿,吃的够实在,
几人说说笑笑着吃喝,夜色渐深,在偌大个戈壁之中,唯有这里灯火摇曳,犹如黑暗中的黎明,
但是,想不到的是,阴风骤起,棺无材半醉,察觉有异,酒醒大半,
他嘘了一声,毕大圣和毕小歌瞬间安静,两眼相望,不明所以,
这时,黑死人悄悄起身,朝门边走去,棺无材也是一般,但是方向不同,他走向了窗户,
不知为何,这里空气静谧的可怕,毕大圣有些心悸了,虽然他是高手,但不知这阴阳鬼事,
毕小歌紧张起來,但是一看到爷爷,还有棺无材的背影就心安不已,好像有不管有什么事,都有他们担待着,
棺无材掐指一算,不会是阴曹地府的阴阳使者又來索命了吧,
他心疑问,但是不可能啊,在茫茫戈壁中,阴曹地府绝不会就今夜派使者來索命,因为这是鬼也不会來的地方,
那么,这阴风又是如何而來,他带着疑问走近了窗户,可以映射着远方,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只有那强大的月色在支撑,
黑死人靠近了门槛,门是关注的,它就在那里蹲了下來,好像在吸引着什么注意力,从而棺无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查看,
棺无材悄悄掀起窗户的一角,毕大圣以及毕小歌大气也不敢喘,紧紧盯着窗户,但是,毕大圣高手的气势有意无意的散发开來,
终于,他的目光投向了外面,自身血液好像有些翻滚起來,墓将棺尸似乎在预警,不要去看,
但是,棺无材不在意,眼睛一扫,陡然看到外面的黑夜中的一棵树下,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打着一把伞,
他瞬间呆住了,这是谁,
棺无材从上而下,上面披头散发,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背影,一只红袖子,在打着那把血红的伞,
然而下面,竟是后脚跟不着地,这……棺无材确定了,这是一个鬼,
然后,他悄悄的放下那一角窗户,退了回來,重新坐到板凳上,
“如何,”
毕大圣焦急的小心问道,
“有鬼,”
棺无材说了,毕小歌眼看惊呼,便是迅速被他捂住了嘴巴,毕小歌久久才平息,
毕大圣不可置信,起身要去看,棺无材说,“毕爷爷,如果不想出事,我们只需在此继续喝酒吃菜,”
他停了下來,又闻棺无材说,“这里,最近可是发生过什么人命,”
在夜中,这样的谈话,把几人的心提了又提,就连这两大高手也不例外,
棺无材的话一落,毕大圣就坐不住了,说,“这戈壁中无物可死,更别谈这绿洲之中,这么多年來,就我和小歌居住这里,怎么会出什么人命,”
棺无材闻言,眉头皱了起來,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随即,他掐指默念,脑海运转棺经的五行之势,一步步的计算,
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红衣女鬼,是不属于这里的,也许到此,只是栖息一晚罢了,
照此來看,这红衣女鬼,倒有些像孤魂野鬼,棺无材倒是有些佩服它起來,四处游荡,竟然來到连鬼都不愿意來的戈壁中,
殊不知,他不知道这红衣女鬼已经尾随了自己数日,但是既不缠身又不现身,只是远远的这样等待着,
当然,棺无材是不知道这些的,也就刚才发现而已,他说,“我们不用担心,喝酒,”
棺无材释然,不管什么鬼,只要不伤人,那就不关自己的事,虽然是不分好鬼坏鬼,
“爷爷,我怕……”毕小歌挨着毕大圣,一副害怕的样子,
毕大圣溺爱的摸了摸他脑袋,有些责怪的看了棺无材一眼,有鬼就有鬼呗,说出來干啥,你看吓着我家孙女了,怎样补偿,
棺无材从包袱拿出了一张棺符,己身鲜血加持,说,“小歌,这符纸拿在身上,必然是佑你,那些妖邪鬼物不敢拿你怎么样,”
“哦~”毕小歌嘟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接过來,略有些血腥之息,
他看了看这屋,说,“毕爷爷,这屋风水乃上上乘,如果不放心,可在房梁窗户门槛正屋等等贴上这符纸,”
说着,棺无材从黄色包袱中拿出了一小叠的棺符放在桌上,毕大圣瞥了眼,“老夫,从不怕那些鬼玩意儿,”
棺无材笑了笑,“纵观至今,多少高手被鬼物缠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等小心为上安好,”
被这样一说,毕大圣有些心虚,“好吧,我去贴,”
然后,他急匆匆拿着棺符就走,棺无材还不忘道,“不要去看外面,也许会被迷惑,”
剩下毕小歌,她往棺无材身边挪了挪,棺无材暗自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棺哥哥,你除了武功那么好,怎么还懂这些,能不能告诉小歌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毕小歌紧张兮兮的问道,
棺无材放心酒碗,闭嘴张开深吸一气,“是个做棺材的,懂些阴阳皮毛,”
“啊,”毕小歌睁大了眼睛,说不出的调皮,“棺哥哥还会做棺材,这名字是不是就是依照棺材來取的,,”
“不知道,”他一埋头,“姓名之事,全凭父母之意,我等无可细知,”
“怎么,小歌看不起做棺材的,”棺无材挑眉又道,
毕小歌摇了摇头,“不是呀,只是感觉好奇怪,你的脸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小时候累着的,”
“这个……”棺无材汗如雨下,转念一道,“差不多吧,小时候挑柴担水,到处捡牛粪玩泥巴……”
毕小歌一听就來了兴趣,拉着他说,“棺哥哥,和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你父母呢,”
“死了,”
毕小歌听言黯然神伤,简单两字,道出了无穷悲伤苍凉,讲出了无尽孤寂沧桑,
“小时候,沒有朋友,只能远远看着那些小孩子玩着搬茅坑板的游戏,自己很想过去,于是,就撬开了自家茅坑板,抱着就跑过去……”
棺无材不急不缓的叙说,毕小歌听的又是高兴又是悲,最后听到他说老爸上茅厕沒注意少了块茅坑板,差点就掉了进去,然后就挨打了,她就默默流泪了……
这时,毕大圣从后屋刚要走出來,看到两人的交谈,想了想,便又退了回去,
毕小歌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而这个做爷爷的,又不擅于沟通讲话,还不容易有个人陪她聊天,当然是不愿打扰,
毕大圣思绪良久,觉得棺无材这个人毫无挑剔,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单薄了些,可能是从小沒爷爷奶奶的疼的……
好像过去了很久,灯火要熄灭的样子,而棺无材边讲边喝,这坛子酒给喝了个一干二净,
毕小歌有些睡意,她说,“棺哥哥,我困了,”
棺无材伸了伸懒腰,道,“去吧,我在这里坐坐,”
“可是我怕,一个人不敢睡,,”
“咦,你爷爷呢,”棺无材惊讶一说,四处看了看,
毕小歌这才发现,爷爷从贴符纸就沒出现过,然后她满不在乎的说,“爷爷肯定是睡着了,我不可能和一个老头子睡一个房间的,”
“还是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毕小歌好像怕被拒绝的样子,又道,“这样一來,棺哥哥你又可以给我继续讲故事睡觉了……”
棺无材打了个摆子,强烈咳嗽两声,“小歌,你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睡觉,去吧,有棺符保你,今夜不会难过,”
“你不陪我睡我更加难过,还会伤心,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