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人汪汪跑了过來,棺无材并沒在意那些话,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似乎头上撞到了什么东西,
偏头一看,心头大惊,瞳孔急缩,全身毛骨悚然,似乎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他怔在了当场,艰难转向看向四方,只见,入眼的是一片一片的干尸,它们全都是被钉在岩壁上的,
干尸,这一词,听着不可怕,看见了才可怕,只见,每一具干尸,被一颗颗的长钢钉钉在岩壁上面,
从穿着來看,古老不已,有的披头散发,撮撮两两,脑袋干yan,整个面部皱的恐怖……
“小兄弟,这些可都是数百年的干尸,大战杀戮而死,其冤魂无**回,你可得注意些了,莫要粗心大意,”
毕大圣在远处一角提醒道,棺无材心惊肉跳,缓缓的从干尸底下钻了出來,一步步的走了过來,
他大气也不敢喘,确实,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势,所有日月精华,天地阴气,都往这里聚集,
假以时日,这里干尸活个一两具不在话下,戈壁之中,气候异常,足以风干任何东西,
他看了看毕大圣,并沒有说什么,毕小歌在毕大圣身后,欲上前,却被毕大圣无意间拦住,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棺无材终于说道,
毕大圣点了点头,遂继续向前走,不忘说道,“这是通往寒舍的必经之路,老夫沒次都过往,沒想到,生人到此,也能左右自如,看來,小兄弟不是凡人啊,”
“过奖了,”他笑了笑,示意黑死人走到中间,再看向左右的高处,大蛇和大豹消失匿迹,
沒多久,终于是远离了这里,來到一处开阔的沙洲之地,忽然发现,身后是一处隘口一般,
也许,在很久以前,这隘口乃是兵家咽喉之地,在其中发生了战争,死伤当然是正常,只不过,为何那些兵将被人钉在岩壁上,
可能吧,为了泄愤,便是把敌方士兵就此侮辱,因为这样,是对一个士兵的极大侮辱,简直是惨绝人寰,死无葬身之地,
前方,开阔地,他一眼就看到了戈壁中的一片绿洲,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是一个生命之洲,
棺无材沉闷行走,莫不说话,毕小歌有意无意的和他拉近距离,却有黑死人有意阻挡,它这是为了棺无材的安全,
虽然黑死人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是因为知道棺无材不会有危险才会那样,一旦知道异常或者值得它重视,便会竭尽全力保护棺无材,
离绿洲还有一段距离,毕小歌闲不下心,好不容易这里來了个人,心中兴奋大于警惕,
她忍不住说道,“棺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來这里咩,”
棺无材看她有时扭头看自己,步子迈的轻巧高兴,不禁说,“我只是经过这里罢了,”
“嘻嘻……”她笑了笑,
毕大圣有些不满,说,“走快点,天色不早了,”
话落,棺无材才注意到了这点,眼看天色即将昏暗,莫名的危险也会随之出现,
在戈壁这种地方,避开各种稀有毒物不谈,就论妖邪鬼祟一言,绝对是致命的存在,这里就连阴曹地府都很少派使者來,
终于,他们接近了绿洲,棺无材看到了黄沙石砳之中,有一片淡蓝的湖泊,周围,是不多的绿树植物,有些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树丛中,有一栋房舍,很简陋,但却有一种看不透的气势,好像,谁人到了这里就得仔细琢磨一番,
几人到这里时,天色已然暗下,棺无材走进这栋下半截由石头堆砌上半截由茅草以及木材搭制的房屋,看到了古朴的一切,
里面的东西,摆放的错落有致,不管是桌椅板凳,还是其他,都是应有尽有,其年底也是久远的样子,
毕小歌兴高采烈的点燃了屋中一盏有油灯,然后,毕大圣吩咐她准备餐食,自己则和棺无材相对而坐,
棺无材摸了摸黑死人的头,它极为享受,然后听他说道,“毕前辈,你我可真是有缘了,不曾想,我会经过你所住之地,”
毕大圣微眯着眼轻轻一笑,捋了捋白须,道,“我曾故意说反方向,沒想到,你还是來到了戈壁之中,”
棺无材稍一惊讶,倒是沒想到这老汉当初指的路是条错路,看來,自己莫名的走对了一条路,同时也疑惑,这样看來,一开始确定的路线方向也不是很对了,
“毕前辈,其他的你我不必相谈,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如此执着阻挡我去戈壁深处,”他点燃了一支香烟,
“哈哈……”
毕大圣哈哈大笑,饮了一盏桌上的茶水,说,“棺兄弟,老夫邀你到寒舍,就是叙说此事,”
“你且听老夫慢慢说來,”
棺无材点头,他双眼一眯,说,“戈壁,之所以叫戈壁,正如你所见,代表着荒凉,荒无人烟,”
“老夫,常住于此,小歌是我唯一的亲人,在此岁月,我已不曾计算,”
说到这里,棺无材有些诧异,问,“你等儿辈,身在何处,”
“在戈壁深处,死了,”
毕大圣话一落,棺无材点了点头,又闻他道,“戈壁就是我守护之地,在戈壁深处,有两条路,一路是通往大雪山,那是我守护的重点,”
“那么另一路呢,”棺无材问道,
“另一路,是你要去的地方,”毕大圣说道,“那是深处,和大雪山的险恶不相上下,不过,不是我守护的道路,”
“那另有其人,老夫并不是执意要阻你,坦白來讲,就是不放心你是否真的只是去往深处,”
棺无材脸色一沉,郑重道,“别无他去,”
毕大圣点了点头,“这样便可,去深处的路,并不关我事,只是想给你一提醒,”
“什么提醒,”
“你想清楚了沒有,”毕大圣这样问道,
棺无材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我一生目标所在,是我命之地,”
“哦~”毕大圣一讶,看他如此坚决,不禁问,“可否告知老夫,为何如此,”
他摇了摇头,
毕大圣也不多问,反而,棺无材问,“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守护,”
“说來话长,”他叹了一口气,说,“戈壁深处,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条路,老夫就是守护大雪山,不为什么,职责所在,”
“呵~”棺无材一轻笑,暗道,两人都是打着擦边球,
思绪良久,毕大圣说,“就算你不说,老夫也一知半解,定是为命所为,”
“既然这样,你也算是与老夫有缘,我就赠你一信物,去深处时,那守护者见这信物,定不会为难你,”
然后,毕大圣从怀中摸出了一玉佩状的东西,说,“这是阴阳玉,可辟邪,也是我身,值得怀念一物,”
棺无材感激不已,接了过來稍一看,有阴阳八卦之象,懂这行的人,必是知道此物珍贵至极,
“毕前辈,多谢了,”他起身抱拳弯腰说道,恭敬不已,
毕大圣安心的笑了笑,很祥和,在他心里,棺无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杰,一眼就看得出來,
“你可愿答应我一事,”他随后对棺无材说道,
“但说无妨,”
毕大圣说,“我那孙女,天资聪颖,在你走之前,可否讲清你的來源,莫要让她为情所困,耽误了她的前途,,”
棺无材一顿说不出的苦笑,为情所困,我棺无材,恐怕还不至于她如此,
毕大圣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说,“我的孙女我最清楚,老夫看得出,她已经喜欢上你了,”
“既然这样,我说清楚也无妨,”棺无材只得无奈回答,
但是,心中还是有所不自在,不过也无大碍,就这么点屁事,还不值得自己担心,
“嘿嘿,”毕大圣突然奸笑,道,“如果你不愿,还有其他的办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