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别太难过,”石夜灵偎在他肩膀,看着辽阔的远方,发丝轻舞,
棺无材耸了耸鼻子,深吸一口气,“我不难过,怕的是小萱从此怪恨于我,”
石夜灵握住了他手,坚定的说,“不会的,小萱年纪虽小,却是懂事的很,我想以后她会明白你的一番苦心,”
最终,棺无材释然了,坦然说道,“走,我们去感受这里的异样风情,”
说完,他大步而去,不曾想,一脚踩了空,从这个小高地踉跄的挣扎了下去……
石夜灵捂着嘴咯咯直笑,棺无材瞪了她一眼,“不许笑,”
二人携手共进,这个草原小镇,真的很小,可以用这只脚踏进那只脚跨出來形容,不过,这也是一种异样的特色,
在草原边缘这种地方,像这种小镇还是蛮多的,基本都是大家伙号召在一起,只要帐篷包够数量,就可以申请成为一个镇,
而这些帐篷包多数是草原深处的人來,带着自己的羊啊牛啊已经酒之类的來到此变卖,换取一家人在草原深处需要的生活物品,
“嗯,空气好,”棺无材走在在镇的路上赞叹道,左右两处都是帐篷包,每个帐篷包前都有摆卖的东西,
冬天來了,卖的被褥衣服居多,其次是酒水类,东西的种类就那么几种,虽不够看,却是实用之物,
“來哟,大棉被大卖咯,草麦酒好喝哟……”
“我的最好咯……”
三三两两的叫卖声,路上并不是只有棺无材两人,还有其他众多的行人,只是稀少罢了,
叫卖声有一阵接一阵,有气无力的样子,棺无材一听有酒,顿时两眼就放光了,他说,“夜灵你看,有卖酒的,”
“我知道,”石夜灵跺了跺脚,“我说过,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么,”
“这个……”棺无材咳嗽了两声,“冷的时候,喝两口暖身,酒并不是有害物,”
石夜灵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期望,无奈道,“好吧,就让你买点,毕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棺无材略感欣慰,至于买东西为什么要经过她同意,很简单,他沒钱,
那么问題來了,不是有张金卡么,早就给了石夜灵了,为什么要给她,这个问題值得深思,,
两人走到一个摊前,酒香浓厚,棺无材心神大为一震,好酒,
他抱拳问道,“这位前辈,此酒如何变卖,”
卖东西的是位老汉,头发乱糟糟的,穿的很厚,但是可以看出脏兮兮的样子,好像是穿了很久,
老汉闻言明显一愣,打量了下他们,忽而抱拳笑道,“前辈不敢,中原來的吧,”
“什么中原,”棺无材疑惑不已,
老汉顿时知道自己开玩笑开错了,接而指着桌上一大坛子酒说,“这个是草麦酒,我们草原每家每户都有酿制,多余的便是拿出來卖了,一斤一百块钱,你看如何,”
“什么,”棺无材被吓住了,“一百块钱一斤,前辈是否在做这天打雷劈的买卖,”
“你……”
老汉一气,顿时剧烈咳嗽,要死不活的样子,可让棺无材担心不少,然后才听他说,“年轻人啊,你们是不知道酿制这草麦酒的难处啊,”
“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棺无材诧异道,
“秘密倒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你愿意听,老汉我给你讲解讲解,”
棺无材看了看天色,便道,“你说,”
老汉摸出了一袋烟,眯着眼点燃,吧唧了两口,吐出來说道,“看到我这小推车了么,”
“嗯,不错,”
棺无材眼瞅着摆放草麦酒坛的小推车,不大,倒是还能够装了些棉被的物品,
老汉说,“我自幼就与这小推车打交道,草原上的人们都习惯了叫我老汉,”说着,他敲了敲烟扛,接着道,“老汉我推着这小推车行走草原各地,都是在干天地良心的买卖,”
棺无材点了点头,看了石夜灵一眼,暗自苦笑,看來这老头话闷儿多啊,搞大半天都擦着边,
又闻他说,“老汉我用小推车到处收集购买草麦籽,几天下來也就一小袋,沒办法,草原很少种植草麦,种植十成只有一成收获,有些人还不愿卖呢,”
“不过老汉我是什么人,老汉出手,谁敢说不,”老汉说着就激动起來了,一脚踩在小推车上,两眼发光的说,“老汉人缘好,天注定,多多少少还是有人愿意把草麦籽卖给我的,”
“这不,这坛子草麦酒用了十袋草麦籽才熬出來的,一袋草麦籽就要收个好几天,十袋就是十个好几天,老汉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多少个几天,”
棺无材越听越觉得此汉有趣,越听也越是有理,沒想到,一坛子酒能扯出这么些个道道,看样子,这酒卖的贵也是有些道理,
老汉好像还未说完,他又瞪眼道,“就算有了草麦籽,酿制的过程也是极为不容易的,要看天色,要看酒窖,要看酿制人的手艺……”
“慢,”棺无材一挥手,“这酿酒,怎地还会与天色扯上关系,,”
“哈哈……”老汉忽而放声大笑,酒槽子气那个满天飞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酿制草麦酒当然是要看天色了,这其中大有來历……”
“棺,我们走吧……”石夜灵急忙捏住了鼻子拉了拉他袖子,悄悄的说道,
棺无材倒是听得有些入迷了,说,“老汉前辈,你继续说,”
老汉向石夜灵眨了眨老眼,“这女孩,莫不是老夫讲的不够生动,”
石夜灵转头不理老汉,老汉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这个草麦籽啊,据说是草原地下的灵魂,每一颗草麦籽中,都有一个灵魂,而这些灵魂,应天而变,譬如天色不好,灵魂也会气恼,从而草麦籽会变得干燥枯朽,酿不出一点精华來,你说,这能不与天色挂上钩么,”
说完,老汉仔细看着他,棺无材冥心一想,这也不假,就算这个传说是假的,但也是有这么传说,
“那地下的灵魂,这又是从何而來,”棺无材问道,
老汉拍了拍酒坛子,“地下的灵魂据说是很久以前这里一场旷古绝今的战争而由來的,死的人不计其数,有记载是说整个草原都被血染红了,”
棺无材和石夜灵呼吸一滞,这么玄乎,那亡魂肯定是不少了,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哈哈,都是传说,当不得真,”老汉又是大笑,吹胡子瞪眼的说,“虽然都是传说,但我跟你说,喝了这酒,就相当于喝了灵魂,包治百病,”
“当真,”
“不假,”
“來,这一坛都给我了,”
“这可不行,每个人我只卖三斤,”老汉一本正经的说,
棺无材扳着手指头一算,说,“那好,我和她,一人买三斤,”说完指着石夜灵,
“成交,”老汉眉开眼笑,然后就是打酒了,这玩意儿可是赚大发了,小推车就是赚钱,
突然,石夜灵拉着棺无材去了一边,悄悄的说,“棺,身上沒那么多现金,只有一张卡啊,”
“那就拿金卡付账呗,”棺无材耸了耸肩,
“你觉得这里会有那个在饭馆了苏子怡刷卡的那种机子,”
“嘶～”棺无材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就犯难了,这也不无道理啊,
“那这怎么办,”他无奈道,
“问问看呗,”
“哎,老汉前辈,你这里可有刷卡不,”棺无材走过來和蔼可亲的问道,
老汉刚好把酒全部打完毕,迷恋的嗅了嗅酒香,说,“我这哪里來的什么刷卡,”